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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你关心的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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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你就不想问问我怎么样了吗?”

“那你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感觉很好!”辛诺克斯得意一甩脸——摆明又是个血淋淋注孤生的例子……

在受尽了贵族式更衣一系列繁琐的比划之后,雅典之夜终于正式向他们敞开了大门……露背装晚礼服大概就是起源于古希腊的吧?女人穿的连衣长裙跟现代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那时男性穿的衣服都故意要露出胸毛,所以领子极低……据说没有胸毛会被取笑,比女人胸前一马平川更丢人,此外,男人还要穿紧身裤,系紧腰带,为的是向姑娘们显摆坚实的胸膛与强悍的下半身……

这里是辛格威尔小镇。在哈瑟三世的治理下,为学习并对抗日益强大起来的阿拉伯人,巴尔干半岛的诸多民族逐步形成了效仿伊斯兰‘一本古兰经号召全人类’的大规模团结运动的新巴尔干式民族集结令,所以,在当今希腊看到保加利亚与斯拉夫人并不稀奇,更有趣的是这里有很多打扮大胆浑身插满绿毛白毛的吉普赛姑娘会随时从谈话的男人身边路过,擦肩而过一阵诱人的甜奶油与玫瑰露香……

西庭辛格威尔是雅典作为巴尔干贸易中心来连接欧洲各民族团结的中转站,在这里,完全没有雅典那样井然有序的政治威仪。看那些贵族在酒楼里寻欢作乐的样子,倒是有点像现代的娱乐城。

与雅典安萨斯宫一样,在西庭也有那样的喷泉广场,只是雅典的街道往往是石板路,而这里的地面是由松软的草皮与朵朵不羁乱放的野花纯粹组成。

大理石的雕像在喷泉庭前的四周汇聚星辰成为高瞻远瞩的慕名高尚,被银蓝的群星照的像刷上一层蓝莓果浆,那喷泉以北的舞厅啊,外形呈巨大的鸟笼状,鸟笼的无数根镀金的柱子,被保加利亚的工匠们精心镂出橡叶、浪花、郁金香与玫瑰等美好而别致的尤物,仿佛焕发着无穷的生机。

倘若灵魂战胜岁月……

层次复杂的白色大理石宫殿被打扫的晶莹白滑,淡黄色的柔光就从那被刷上釉质的落地玻璃上投过来,光束俨然如天使的翅膀,光辉溢彩,珠纶翩跹,与喷泉近旁的石雕在信仰上有着异曲同工的沟通,无不引领着巴尔干大地浪漫的人们从历史的苦难里积极的抗争……

古希腊文明脱离了神话的庇护,在这个烽火不断的战争岁月里在美丽的巴尔干扎下了它高度繁衍的足迹。

莘宁跟在辛诺克斯身边有些日子以来,真是大饱眼福,只是,走过许多地方也未曾得见如此完美贴合自然,依运自然而生的建筑。

“真是好美……”莘宁揪着衣袍,由衷赞叹道。

“的确很美呢。”一个声音从身后缓缓流来,惊讶那世间的喧嚣,竟都遮掩不住这柔声的娇媚,犹如经年不止的潺潺溪流,忽的过客般起漪一片银艳的白莲。既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静默,又捎带着拔除的痛,不久于人世的伤。

声音如甘霖滋润,瞬刹在肺腑沁匿,狠心的都不待思考的时差,却足以让这镀金的世俗谈成了腐败的淤泥。

是谁呢?莘宁背身,只感觉那个名字疏远的像在天上人间,脑海中迅速的把熟悉的处女座人全过了一遍,难道……

“敬陛下,神圣的,巴尔干之主嗣莅临……”背后有这样表示臣服的声音,莘宁仰看了一眼屋顶的星星,星光的淡泊唰的照在她的眼睛里,用欺骗在无形间加快时间的齿轮,只剩后颈一阵微微的刺痛。

她顺手去松松系在脖子上的丝巾,就在转身的那一瞬,两种不同颜色的光蓦然相对,温柔霎然如冰消雪释……

你竟是伊奥科斯?

“偷着出来的?”莘宁不敢抬头,冒昧的问了一句。

“嗯。”伊奥科斯点头如荷叶伏风,“长老他们在别处,不用害怕,莘宁,我对上次的事说对不起。”

举止投足间,分寸都充满着虔诚的艺术,眼底流转着迷茫的优雅,这就是伊奥科斯,纵有惊艳容颜的女神,也必须尊重的雅典之王,哈瑟三世。传说中的太阳神之子。

金色中分的头发在水蓝的天顶月光下光洁如纯质的玉翡,时刻透着雪山般寒气的面庞仿佛不能触地的人参果的洁白,一双水晶磨砂似的冰瞳真切生动,盈漠欲滴。

他在一笑一颦间生出奇迹的欲放,整个人透明的像一面银镜。他一头耀眼如太阳光芒的金发飘逸绚烂,仿佛在空中挥舞着无形的权杖,在青春年华挥出半个地球的臣服。

数十万男人愿意为他而战,数百万女人愿意为他生子。自他登基为王以来,踏破门槛的求婚不求终生只为一句优雅回绝的魅惑,便从此甘愿将自身奉献为他祭祀时万分之一的礼赞……

这就是伊奥科斯,作为‘欲’的形象疏离在人与神之间的神之子,巴尔干之父。

“陛下。”从角落里走出来的辛诺克斯手捧着他换用的大衣,对伊奥科斯身后的莘宁礼貌唤道,“小莘,快过来,不要打扰到陛下。”

“好,等下。”莘宁赶忙揪起裙子朝辛诺克斯走去,忽然一只手轻轻推向,引起周围一片惊世骇俗的唏嘘。

“伊奥科斯,你做什么?”莘宁皱着眉头,小声提醒道。

“留在我的瞳中。”辛诺克斯极好听的声音启发了丰润的朱唇,那一厚一薄的复杂仿佛馥郁蓄势的满心欲意堆叠,满目琳琅深情。

“什么?”这一举动弄懵了莘宁,她看推辞不过便想硬闯,曾想未能踏出他的影子就被一指温柔的勾回,一双富含电解质的大眼与坚定的心声再次凝聚在了他的唇下。

“我说,留在我的眼前,跟上我的步伐。”伊奥科斯抿了抿唇,“我不介意在贵人们面前再重复一遍。”

浪漫的保加利亚手风琴乐在这时放开了它不羁的草原本性,由比谈话更细微的声音开始变得奔放;小号手在蓝色的天鹅羽礼帽下忘情的吹奏,带上舞蹈的人,乘上优雅的爱琴式圆舞……

“你像是野蛮的雏鹰在战场拼杀,我的皮鞋快被你撕烂了。”伊奥科斯幽默的说道。

“我没有跳过这种,陛下,你还记得在长江边上洗衣做饭的我么?”莘宁任他摆布道,不过这扑面而来的乡土气息是怎么回事?

“你水灵的就像那里的鱼,生活与繁衍,从不因时间而改变。”伊奥科斯微微一笑,华丽的皱纹如同云朵被喜悦而热情的汗水蒸发。

“为什么?”莘宁手忙脚乱的说道。

“它们会成长,你也是。”伊奥科斯抵近她的耳膜,“我们都是,因为我们是神之子。”

辛诺克斯此时就站在舞池边上,背对着栏杆尴尬的喝着无味的酒……

“跟莘宁跳舞的那个男人是?”卡修从另一边的墙根靠过来,晃晃酒杯指到。

“你个贱民哪里知道。”辛诺克斯撑着脸面,没精打采的说道,“那个是雅典之王伊奥科斯。”

“哦。”卡修喏了一声,“原来三世就长这样?”

“呵。”辛诺克斯苦笑一声,“真是多亏了他啊,要不咱们两个还要那么争来争去,这下子好了……”

“也没个女人,漫漫长夜真是蛮寂寞的。”卡修叹道。

“贫民窟里窜出来的也懂享受这个,要我看,这么干耗岂不白瞎了今晚,先找个妓女应付一场吧。”辛诺克斯截住一个浑身插白羽毛的舞女,“半小时跳舞多少钱,你说?”

妓女瞧见了他俩一眼,干冷的撇下说,“收工。”

“啊,喂喂!”辛诺克斯招呼道,待人走远,卡修拍拍他的肩膀,“看来贵族老爷也不一定就擅长这个。”

辛诺克斯打量了他一眼,“你说你身子弱,体检不合格所以没当过兵?”

“是的,怎么?”卡修摆出一副这很平常,辛诺克斯眼前突然一亮,“要不……反正浪费也是浪费……放心,我刨腿毛的刀法可是祖传的,包你一点不疼!”

舞会在高潮中成功落幕,间歇时间,伊奥科斯扶着莘宁到一张椅子上坐下,起了一瓶香槟,道,“想不到,今晚能从这里遇上你,我的荣幸。”

“你们看!”“真是天人合璧呀!”“神啊,太完美了!”“瞧瞧希佩里大公的女伴,那身段,那妖媚呦,就如风里的郁金香……”周围围观的古希腊腐女突然多了起来,希佩里找到新女伴了?不会是……

艾玛一阵恶寒,一回头,噗——

可怜的香槟……

眼前的这一幕,卡修穿着三层蕾丝的露肩连衣裙,头发披散,如褐色的溪水顺滑,一旁的辛诺克斯像一位正经的绅士,二人舞姿梦幻,步调协调,井然就似从地狱里走过千百遍,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周围阵阵赞叹的咂舌……

在希腊,男性和男性跳舞非但不会像传统基督教国家被排斥,反而往往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那个男孩,我见过他。”伊奥科斯喝光了杯中的酒,起身道,“当初是我不允许他上前线的,他身子很弱,但骨架子是真羡人。”

“咿——”莘宁顿时一阵鸡皮疙瘩附体,拉着伊奥科斯就道,“快走快走!我不认识这两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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