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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他的利剑(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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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即使不苟言笑,一昧伤害,也会让人觉得想要亲近;有的人即便笑容满面,终究不是一路人。不是路,求不得他同走一道;而不是缘,也求不得他一世不负……”

我曾幻想过说这句话时他的样子,都不如真实来的剧痛。

他狭长的睫毛被覆盖在一片银色的泪水之下,仿佛已是一具美丽的躯壳,明亮的眼睛悄悄的闭阖。打转的,涌出的,再看一眼就能令人崩溃。

……

“一间房间。”莘宁走到柜台前,向服务员请求道。

“您就是黑发黑眼的女子吗?”服务员微笑的问道。

“是,我是……你问这干嘛?”莘宁感到不可理喻。

“方才有一位雅典先生为您准备了房间,提前支付了4枚德拉科马。”

伊奥科斯?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了,算了,死猪一样的辛诺克斯总得被负责到底吧?

终于把辛诺克斯整到了床上,累的莘宁摊到在床边,隐约听见他酒后的梦话。

“小莘,你可曾也爱我一次。”

“如果我们在同一个世界相遇,我或许会说出我爱你,但,终不是。”

他的睡眠在那一刻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平静地,仿佛从未睁开。

“我不及伊奥科斯的强大,我尚不能在他那里求你一分的自由,是我的懦弱将你囚禁的……”依然还是梦话中的呢喃,彷如初见,心里却如滴血般的痛。

从未觉得,欺骗一个人的感觉,会像现在这样,如此难受……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我很快会被你遗忘……”这样的感情伴着莘宁慢慢跪倒在了床边,湿润的嘴角抬上枕边,“而有些人倾尽一生,才是可笑……”

莘宁轻轻将双臂放到床单上,欣赏着他心灰意冷的模样,静静地说道,“对不起,辛诺克斯,我不是你命中的爱人,但你想要的自由,我会在他身边,不惜一切的为你争取。”

……

客栈外最冷的凌晨星星,照耀着海上的船只,远山边红色的吐白,将一整夜伤痛的眼泪缓缓蒸发……

“他睡了,睡的很沉,谢谢你的善举。”不用刻意,莘宁就察觉了伊奥科斯,他从码头上走来,手里抻着一件羊皮袄。

他是帕里斯神庙里的强盗、班加内蓝图上的劲敌、卡塔兰领海中的眼中钉,最后,必须拿英年早逝来向世界谢罪,以好谢他的重重孽业……

能得到这种下场的,这里的,根本没一个好人。

“我们要走了,披上衣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途。”

“诶?你不怪我吗?”

“为什么要责怪你,到了那个世界以后,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

他笑着展开双臂,地中海特有的碧蓝,含在烈焰般的晨曦中,爆发出逆流时间的妄想。

“超越汪洋与国祚,超越生命与权利,我们就是下个神祗,阿提卡尼亚王朝,离落日又近了。”

当你见到现实里的他,会觉得书本上一统地中海的暴君不像是他。

这个清纯的像水中碧影的年轻男子,不可能有那么残忍的心肠。

爱情是我们眼里的空气与水,是依赖是盲从,亦是生命里从不可或缺之物。

在这个男人身边依靠的感觉,就像呼吸与解渴一般,令人感到理所当然。

哪怕历史早已给出了足够明确的答案,使这一切都不会有将来……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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