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负荆请罪(2 / 2)
沈桓修不置可否,只转眼看向棋盘保持缄默,郑逍大气不敢喘,生怕他真让自己做些鸡糟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突然莞尔沉声道:“你且过来解了这棋局罢。”
前者闻言难免心中一惊,凑上前去一看,简直一窍不通。
郑逍对这种古风娱乐活动一窍不通,她觉得与其坐这儿拖延时间,还不如凑一局掼蛋来得舒坦。
沈桓修见她坐在对面一筹莫展,手执白子却不知所放何处,风轻云淡挑眉:“很难?”
“妾身在思索——”郑逍故作镇定抬眼,“下棋何谓迅疾,不正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妾身只在寻思将棋子置于何处为妙。”说着,她还清清嗓子,眼见满眼乱七八糟的棋局,手中棋子悬而不决,而后装十三似地摇摇头。
对方在旁观察片刻,见她这般装模作样,一个没忍住,又嗤笑出声:“不曾想,人言晏国国帝之女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过是谬传,如今这棋局脉络分明,懂局之人一目了然,你却在此犹豫不决。”
郑逍心中一声暗骂,不禁秀眉轻蹙扯了一嘴浅笑回道:“敢问殿下方才让妾身解这棋局,意指何处?”见他笑而不语,前者又说,“殿下谓之清晰明辨,却让妾身来解局,殿下可是在愚弄妾身?”
“何以见得?”沈桓修面不改色,眼见郑逍微愠,继而正色道,“方才公主说要对予言听计从,予给了台阶让你解局,谁知公主棋艺不精,倒不巧让予做了回坏人。”
“那便多谢殿下了,”郑逍心里猛翻白眼,抬手将白子猛地朝棋盘中央一落,紧接着,不等对方接招,又接连不断将白子分散稳落在棋局当中各个特殊角落。
沈桓修就定定看着,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眼见棋盘上白子拼连成的图案越发明显,不由轻笑:“你这是什么稀罕局式,本宫见所未见。”
“这图案所谓‘爱心’,多为家乡男女互诉衷肠时所用,”郑逍一本正经解答,话间不时抬眼装比道,“妾身宁只身扰乱棋局,也要向殿下一表诚心,还望殿下明鉴。”
尼玛为毛她顿时感觉一股浓浓的宫廷季播风扑面而来,突然想到每每和眼前这位仁兄讲话的时候,总有种跳戏的感觉,好几次都差点自称“臣妾”,喊他“陛下”了ORZ……
沈桓修哪知她深受宫廷狗血剧荼毒,闻言一时忍俊不禁:“你同本宫讲话,总这般小心拘谨作甚?”他低眉纵观棋局,又抬眼慵懒一瞥,随意伸手撑在石桌上漫不经心道,“人心隔肚皮,诚不诚心,本宫自然是看不出的,你且不起杀心已是万幸~”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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