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啸西风（1 / 1）

万家安居的青玉州人们，都知道这其中是因为有得胜镖局的存在，已有相当一些人知道了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少年在其中所起的作用。

确切的说，由于东圣的出现，至使濒临困境的得胜镖局呈现勃勃生机。

也正是因为这样，东圣才在自身的进步中不断提升，正在尽心探索着提升自身实力的最有效途径。

在这世上，往往是善恶并存、黑白同生。有时善的一面在壮大的背后，恶的萌芽开始滋生，白到盛旺之时，便有黑色浸染。

就在最近一个时期以来，远的不提，从这青玉州表面大环境看较为平静，可从局部的细节上看已暴露出一切不安定因素。今天张家少了一条天狗，明天赵家没了两只凤，昨天孙家少了半石粮，今天胡家没了木车，大事没有，小事不断，报官官说不值得，对民说不顶事。这些事行迹窥密，无头无序。弄得人们日日恐慌、防不胜防。人们为了关闭好门窗不敢有半点懈怠，整日处于提心吊胆中。

在距得胜镖局北面不太远的一户姓姚的人家里，前天夜里一下子就少了三条天狗，这姚老汉已七十岁，儿子十年前上山砍柴坠谷而死，随后不久，儿妻患病离开人世，剩下一个三岁孙孙。如今，姚老汉与十三岁的孙子相依为命，日子过的十分艰巨，那三条天狗还是在一年前用自己多年积的一点钱买回来的，刚买回的三条小天狗成了姚老汉的'掌上明珠'，倍加关爱，看着一天天长大、活蹦乱跳的小天狗姚老汉将其视为'珍宝'，有时候竟胜过自己的小孙子。有谁料，这下子没了'心肝'，心如雷炸，脑如电劈。老汉大叫着，大哭着，两天来，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双目昏花，极度的打击使老人徘徊在死亡线上。

“爷爷，咱家南边那里不是有个镖局吗，听说那里面有个大英雄，咱去那里向大英雄说说，看他有没有法子抓偷羊的坏蛋“。十三岁的孙子姚伟看着爷爷这样说。

阳光下正在镖局大门外边散步、边打拳的东圣一楞神儿，眼前有一老人和一少年躬身向自己行礼。“少英雄，你是里面的人吗?“。“老爷爷，我是里面的人，你们有什么事吗“。“我家里的三条天狗，前天夜里被人偷走。姚老汉从头到尾哭着说了一遍。颤着身子求着东圣为自己解难。

“老爷爷，不要难过，你和小兄弟先回去，我把这事告诉我师傅，我们会想办法抓到坏人的，我身上还有三两银子，先拿去吃顿饭吧“。

东圣回到镖局内就把刚才的事情原由向张师傅叙说了一遍。“师傅，这段时间局里也没接到活，闲着也是闲着，我想这事儿虽说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今天敢偷天狗，明天就敢偷孩子，后天就敢放火、杀人，这存在极不安定的隐患，不想方法拿掉它，以后必有后患，我们镖局虽说只管走运镖物，但百姓的事也不能不管，不然的话，我们局在百姓眼中只是充当官府的打手队“。东圣十分沉着的看着张师傅说道。

回到小屋内，东圣伏案细列了几个探测小偷行影的方案。一是'引蛇出洞';二是深入明察;三是暗中密访。最后确定：引蛇出洞。镖局出钱让姚老汉大摇大摆的买几个肥羊，显得越张扬越好。在夜里设好埋伏，一旦有人盜羊，就立刻擒拿。

深秋夜晚，寒风簌簌，天气阴沉，一团漆黑。东圣按计划设伏在李老汉家中，等着'魚儿'上勾。时间，一更…，二更度过…，三更来到。忽然一道黑影闪现在屋顶上，随即飘落而下，然后捏手捏脚一闪身窜入天狗窝棚中，然后一伸手钳住天狗头往身上一挎，又用同样手法将另一条天狗抱在怀中，闪身跳出圈外。前后动作在舜间完成，可以称做神速。这时，又有一道黑影出现在墙上，看样子是前一个的帮手。是该动手了，捉贼要捉脏。东圣飞身跃起，“哪里逃!“。闪电般冲向那个身上垮羊的'飞偷'，飞起一脚，将那带'羊'的人踢出两丈开外，只听扑通一声摔在石墙边。还没等那人还过神来，东圣已用'鹰爪钳锁住了喉咙。“再动，要您狗命!“。“好汉，英雄，饶…饶命“。“站起来，跟我走“。东圣提着那'飞偷'来到窗前，叫起了姚老汉。“老爷爷，我把这来偷羊的'飞贼'抓住了“。姚老汉抄起一根木棒就打，被东圣拦住。“老爷爷，不能用木棍打，要是把他打死了，谁来赔钱呀“。

黄色油灯下，东圣一看这'飞偷'原来是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一个少年男孩，奇怪的是这少年还有点不服气，看不出有半点恐惧感，还不时试着想从东圣手中挣脱而逃。还说是自己失了手，语气之中想和东圣过过手。“我败在你手，不光明，真刀真枪干，如我输了，我拜你为师，并赔羊钱，如你输了，你拜我为师，给我跪下“。飞偷少年倒是满有道理的说道。

“好吧，我正想试试你这夜飞功夫，在那地方，你任选，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决不能反回“。东圣斩钉截铁的说。

膝黑的农家小院，难以展施二人手脚。在门外的大街上两个少年开始进行一场输赢较量。“慢，我还没问你的名子，收个无名之徒，坏我名声!“。“哼，我叫西风，姓啸!“。“来吧!我叫东圣“。二人话不多答，战到一处。还别说，这啸西风的夜飞功夫还真不是太下等，一个'猴子翻转'，张开双臂，挂动风声，疾速向东圣头顶抓来。东圣一看'猴爪'将到，来个大鹏展翅，“开!“。一声巨响，噔噔噔，后退三步，“咚“，啸西风后飞一丈开外，重重摔到当衔。未等还神，东圣一个'单钳锁门'闪速卡住啸西风的下巴。“啸西风，你输了，服不服“。“我，我，我输了，我服“。啸西风全身被摔的一块红、一块青，痛疼难忍，已无力反击，只好发出屈服的声音。

啸西风强忍着痛疼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位东圣功夫如此厉害，只一招，险些要我性命，唉，有言在先，就拜人家为师父吧。“师傅在上，请受啸西风一拜“。“哈哈，你这人，也算守信用，诚垦，好，为师我就收下你这个弟子了“。东圣挺起胸膛，双手插着腰，看着下跪的啸西凤说道。在下面的啸西风在等着上面师傅的掺扶，东圣向下斜了一眼，明白了其意，这才伸起右手慢慢的拉起了啸西风。

“东圣，我还有一事相求“。“请讲“。“东圣，咱俩虽说是师徒相称，可你我年龄相当，我想跟你论个兄弟“。“好，好哇，再过四个月，我十三岁“。“啊，东圣，你比我大六个月，你为兄，我为弟，东圣哥哥“。“西风弟弟“。黑夜的大街上，捉贼人与贼人称师徒，结拜兄弟，实为鲜奇之事。东圣心里明白，只要这人敢与认错，能如实赔出钱来，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以情感结个朋友，也无可厚非。况且，说不定而后还是自己在正道上的一个帮手。

“西风弟呀，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到得胜镖局找我，千万再不能干哪些偷偷摸摸的事了。你记住了吧“。东圣拉着啸西风的手说。啸西风感动得热泪滴下，双手握着东圣的手说：“东圣哥哥，我错了，不满你说，我组织了十多个兄弟，每天净干些坏事，白天打扮成乞丐模样，找下手的地方，一到夜晚，我们就行动，哥，只要有你在，我今后一定必改“。

“唉，你们都既然成了兄弟了，快，快到家，屋里坐吧“。姚老汉忙到屋里点起油灯，昏暗的灯光下，这啸西风的模样使东圣笑的肚子痛。头戴一顶三块洞露着乱头发的灰帽子，上身穿一件黑色一个半袖子的棉袄，下身穿一条露两膝盖的黑色裤子，一只脚蹬着'三指'黄皮鞋，一只脚穿黑色布鞋，满面污渍，口唇角还贴有一块膏药，左耳上黑油泥有一大把，半个右耳朵包块烂黑布。“哈哈哈，哈哈，看你，你看你呀，我当二飞偷英雄有多神威呢，原来，你就是乞丐打扮，你刚才说的时候我有点不信，哈哈，你说你，真怪象“。东圣边说边笑，啸西风被羞得半哭半笑。正在这时，一下子从外面走进屋内十多个少年男孩子，个个都是十多岁的娃儿，一个个破烂不堪，真象一支淘饭队呀。“弟兄们都坐下吧，我己和这位东圣结拜了兄弟，今后，他就是咱们的大哥，一切都要听他的“。啸西风看了看东圣说。

外面，一切还是那样夜深人静，今夜比往常之夜好象延长了许多，东圣向窗外看了看，回过头，看着这十多个兄弟，心中尽是喜阅。心中暗想，这帮少年如果改变好了，对社会是个贡献，也对我个人今后的事业大有帮助，特别是这个丐头啸西风，我给他们打打正气。“弟兄们，多谢大家看起我东圣，今后，只要大家走正道，有我吃的，就有大家吃的，有我穿的，就有大家穿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东圣一番慷慨陈词调得这伙少年群情激昂。啸西风'丐头老大'挺起腰杆，装起威风，久久握着东圣的手，然后两手抱拳，后退三步，转身带着十多个少年'丐伴'走出屋门，一会儿，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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