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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gl NO.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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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月宫的长廊上, 崔芮瑶身着一袭红衣, 肌肤在红衣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 眸光顾盼间藏着深深的淡漠和孤寂。

月挂枝头, 独依长廊。

指尖轻轻划过破旧的竹笛,似是留念,似是心痛。

一曲长鸣,名为《伴月》。

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萤舞成眠。

躲在燕罄宫墙边的陆云旗听到笛声,浑身一僵,直直的瘫坐在地,强忍着眼中就要跌落的泪水。

只是一墙, 隔绝的却是整个世界。

“呼呼呼”陆云旗大口喘着粗气,芮瑶, 芮瑶, 你竟还记得这一曲《伴月》。

她摇晃的起身, 指尖蜷起,右手撑着墙,左手深深的刺入墙缝中,血顺着墙面痕迹落下。十指之痛却比不过那刺骨锥心。

冷静!冷静!冷静下来!

她现在是皇贵妃!陆云旗你自己是什么?浪荡子!酒鬼!

是你自己硬生生把她推开的!却还要扮演受伤者的姿态。

现在的你算什么!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

心中暗骂自己,理智才渐渐恢复。

酒鬼,是啊!唯有酒···酒···只愿一醉方休。

可这燕罄殿哪来的酒, 呵。她摇着头, 在院中踱步, 指尖的鲜血滴落成长痕。

我若能有司马那般勇气,也不至于现在自怨自艾,不敢见人。

真真是好生羡慕。

盈月宫,一曲终了,便听得一阵嘈杂的惊呼,“贵妃,贵妃!”

“快来人!贵妃白日里落水受了寒,夜间凉,你们是的怎么照顾的!快把贵妃扶进殿内!”冬凌姑姑带着太皇太后赐下的灵药,刚进门就看到崔芮瑶摇摇欲坠的身体,对着一旁的侍女喝道。

芮瑶···白天落水了?陆云旗这才想起,童润在府中提起过,司马在去翀华宮前救了一名落水的妃子。竟是芮瑶!

如热锅蚂蚁般在院中乱走,司马中了合欢毒是‘天师’组织在背后筹谋,冬蜻得出来的结论是由水为引,而激发的混毒!芮瑶正巧在路上落水,与司马有过接触,那她是不是也是被算计的一环。

不行!必须要确定一下!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确定一下她的安全。对,只是安全!

陆云旗在墙边站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许久之后,才听得隔壁的盈月宫又有说话的声音,掐算着时间,应该是刚刚的来人已去。

提起内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借着力翻进了盈月宫内,蹑手蹑脚的宫殿中游走,跟着一名小侍女,才总算来到了崔芮瑶休息的内殿中。

蹲在梁上,等到侍女退下,落地悄无声息。

殿内花香和药香掺杂,走到床榻边,眼前的女子眼底青黑,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嘴唇干燥微瘪,盖着芙蓉锦被。

是芮瑶···见到她的那一刻,陆云旗才发现自己没有忘记的她的脸庞,只是刻在心底,不敢记起。

俯下身子,偷偷摸摸的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伸进被中,搭在她冰凉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象,还好,只是感了风寒,没有中毒的迹象。

看来自己是被惊得太过紧张,关心则乱了。

松了口气,看到那破旧的竹笛掩在锦被之下,只露出一半笛身,笛身上的‘旗’字早就磨得只剩下一点痕迹。

陆云旗伸手去取,却是怎么也拽不出来,竹笛被崔芮瑶紧紧的握在手中。

一声轻叹,不敢用力,怕惊醒昏睡的人。

坐在床边,颤抖的手覆上她微烫的额头,望着已经成为人妇的心上人,暗自摇头,此生应是无缘了。

“芮瑶,对不起,只怪我明白的太晚,太过在意这世俗规矩。”

“愿今后···你能···平安喜乐,不再记起。”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说道。

崔芮瑶的双眼紧闭,两行清泪缓缓滑落,嗅着周围不曾飘散的酒香,额头上仿佛还带着她的温度,手中的笛子紧了又紧,终究是无力的放了手。

好一个平安喜乐,好一个不再记起。

“陆云旗你的心还是那么狠!”

刚刚就要出去陆云旗,那熟悉的声音,身子一僵,额头的冷汗落下,不敢动作。

“怎么?敢来却不敢回头吗?呵。”崔芮瑶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做坐。

“芮瑶。”陆云旗咬了咬牙,既然被发现,便转过身来,看着脸白如纸金的崔芮瑶。

“放肆!本宫的名字岂是你这个小小的臣女所能叫的!”崔芮瑶怒喝道,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陆云旗走近,忍着扶住她的欲望,单膝跪地,一字一句的说道:“臣女陆云旗,见过贵妃。”

崔芮瑶看着她左手手指的深红血渍,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轻笑。

嘶哑,悲切。

陆云旗终是忍不住站起身,靠近她。

“滚开!本宫何时让你起身的!”崔芮瑶伸手一推,却是扑了个空。

陆云旗拿起床榻边的备用薄被,塞到崔芮瑶的身后,随即又回到原处跪下:“贵妃莫气。臣女知罪。”

“知罪?乱闯宫闱,陆云旗,你真是好大胆子!”

“臣女不敢!”

“你有何不敢?!呵,本宫想起来了,你陆云旗一身傲骨,侠义心肠,唯不敢的就是面对那世俗之见!面对我!咳咳咳咳!”崔芮瑶捂着嘴重重的咳起。

“贵妃,莫要动气,身体要紧!”平日里那些流里流气的话在她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干巴巴规规矩矩的一句话。

依旧是跪的不敢动。

崔芮瑶大口喘着气,看着陆云旗一脸的窝囊样子,“罢了,你滚吧。”

陆云旗一愣,刚刚还是一脸气急的模样,现在却赶自己走。

“还不快滚,难道要本宫去叫人吗?!拿着你的东西一起滚!”竹笛被崔芮瑶重重的掷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扔的不仅是一只笛子,更是把自己的心同笛子一齐摔在了地上。

陆云旗走过去捡起竹笛,还好没有损坏。拿在手里,入手冰凉光滑,还带着她的气息。

“是,臣女告退。”陆云旗小心的把笛子收起,淡淡的说道。随后便顺着之间的路线,回到了燕罄殿。

崔芮瑶无力的躺下,狠狠的砸着床面,咚咚作响,表达这自己的愤懑不满。砸累了,她抽过锦被,蒙住头,泪水肆无忌惮的流着。

你果真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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