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小展，别装了，你这样没用。”赵祯何尝不想知道那个温文尔雅形象之后的展昭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儿了。

“好，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你说条件吧。”展昭知道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就是不知道皇上会出什么样的条件。

“爽快，大哥的要求不多，朕要你的忠心为朕做事。”一旦有些话出开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隔膜了，就是两个赤裸裸的人了。

“大哥想要小展的自由。”展昭明白，当初耀武楼自己是无奈，所以他不管在朝还是在野做事只为正义与公平，以及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今天他点头了，那么他将来很有可能违背自己一直坚守的东西。朝堂一直都不适合他，若不是为了大义，他不会这么赢忍。

“没错，朕就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用你的自由找白玉堂的命。”赵祯闭上双眼不去看跪着的展昭，他比谁都不想伤害他。

“那大哥能答应小展，它日不逼小展做违心之事，不义之举，只为天下百姓，不为一已私欲？”展昭说得铿锵有力，让赵祯身体开始发抖。

“朕答应你，只要小展留在大哥身边，朕绝对不让小展做他不愿意之事。”赵祯跪下身将展昭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展不是怪大哥，不要怪大哥。大哥也不想折断你的双翼，可是大哥真的怕有一天你会离开，那么，到时大哥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大哥，白玉堂的事，由小展亲自解决吧。”展昭将头深深埋进赵祯的怀里，他闭上双眼。他只能把痛压到心里的最深处，一只苍鹰一旦失去了自由，就再也没有回归天空的机会了。自己居然为了他放弃了自由，真不知道他是否觉得值得。

“你想如何都行，剩下的事情朕来解决，你不用担心。起来吧，跪了一天你不累吗？”赵祯把展昭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到桌边，温在小火炉上的粥还是暖的。赵祯乘了一碗给展昭，但展昭没有接，也不想接。

“大哥，小展累了，小展去班房休息了。”展昭现在真的只累了，他这次真的体会到卫叔时常提到的无奈。

“去吧。”赵祯知道，现在不能逼展昭太紧了。看着展昭离开的身影，赵祯看着自己端的粥，也无奈摇着头。自己这么做到底做得对还是错？

第二日，早朝赵祯让包拯陈述三宝被盗的经过后，朝堂又开始新的一轮因白玉堂之事争论不休，就在双方你争我往时，赵祯突然让刘公公宣读圣旨。

所有人都知道赵祯并未因三宝之事而生气，并将三宝一案交与包拯处理，而限期三月之内由展昭却陷空岛取回三宝，各地官府全力配合展昭的行动。

包拯回府后，将圣旨交与展昭过目后，展昭并没有多说什么。仿佛他早已知晓了一般，只是向包大人辞了行，回房收拾准备去陷空岛的行囊。

“皇上，白当家求见。”刘公公看着专心批着奏章的皇上。

“他也该来了，请他进来吧。”赵祯放下手中的毛笔，对旁边的公公说道：“去准备茶点。”

“是。”又一个小公公离开御书房。

“草民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锦堂也不是第一次走进这御书房了，那份从容是多年来历经而来的。

“凭身，看坐。”赵祯看着与包拯差不多同辈的白锦堂，心里多多少少有几分猜忌。他也明白，白大当家不亲易见人，除了每年为商税，两人会见面外，其它时候两人几乎没有见面的可能，若不是白玉堂这次的怪闹。

可谁又知道白玉堂这次的行径，有他背后的大靠山大哥的支持，各方人马会不会将他们的计划有所变动了？

“谢皇上。”白锦堂也没有推迟，坐在小公公搬来的椅子上。随手端起放在一边的茶品了一口：“上好的龙井。”就无下文了。

“不知道白当家为何事而来？”赵祯见白锦堂神定自若，倒跟他打起马唬眼来。

“说来惭愧，草民正是为舍弟之事而来。”白锦堂早就通知特殊的手段，知道展昭为白玉堂求情之事，能为朋友牺牲如此的人真的很少，白锦堂佩服展昭对白玉堂的友情。

本来就算展昭不求情，皇上也不可能动白玉堂必竟白玉堂有白家。虽然不知道展昭与皇上之间到底达成什么样的协议，但是能帮到展昭的地方，白家绝对不会不帮。

“此事已交由开封府处理了，朕相信包卿家定会公事公办，不会为难舍弟，白当家大可放心。”赵祯才会把得罪白家之事，往自己身上揽。

“多谢皇上对草民舍弟的关心，既然如此，那草民告退了。”白锦堂说完，向皇上行了个礼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那份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傲气，差点让赵祯拍桌叫人。可是赵祯还是忍下了，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实力跟白家叫板，这是他最气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