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其实卫庄真的没有赤炼想得那么多，他只是一个站在父亲的角度，想给自己孩子的家长。对于白玉堂也好、赵乾也好，他都不是真的很满意。展昭自己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而展昭会不会得到幸福，这才是卫庄真正关心的东西。

可能连卫庄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这么做出的一个决定，却改变了天下人的命运。原本尘封着的命运齿轮，或许还会晚几年才会轮着。但是随着展昭的选择而提前了，对于展昭来说是幸福还是灾祸？对于天下苍生来说是福还是灾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了。

“白、玉、堂……”展昭只说了三个字，白玉堂就开始大变脸了。每当展昭特别生白玉堂气时，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这个时候最好顺着猫毛抹，若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幸福就这么毁了。

“知道了，我出去还不行吗？小心别冷到了。”白玉堂说完，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房间。外面的天相对于屋内来说，冷了许多。而白玉堂这才的心可以冰凉、冰凉的！

“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赤炼站在床边，看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觉得展昭不管长多大，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也多么希望展昭永远都长不大，永远是他们的孩子，这样，是不是有些事就不会发生？

“赤炼姐，你这样闯进来，叫小展以后怎么做人嘛！”展昭探出头来，对着赤炼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好了，别跟我顽了。姐姐有正紧事问你。”赤炼同样收起微笑的脸，用从来没有认真过的眼神看着展昭。

“卫叔怎么没来？”展昭或许知道赤炼想问什么，而他又不想回答，便开始转移话题。只是，他低估了赤炼，而低估了卫庄。

“他去见赵乾了，让我来问你件事。”赤炼直接将展昭的话封得死死地，不再给他机会找借口。

“哎！赤炼姐，其实你不问，小展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展昭坐起身子，他低着头，手指不断的相互旋转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连白玉堂都回答不了，又如何回答赤炼姐他们了？

“小展决定好了吗？”赤炼也没有怎么逼展昭，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早就将有些事情看得透彻，根本不会让他们这些长辈担心。只是情一字磨人，才二十来岁的展昭是否真的就能够明白？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非他莫数，但是现在应该是离不开了。”展昭想都没想便回答了赤炼，白玉堂这个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开始，便将他的眼球紧紧地吸引住了。离不开也逃不掉，而展昭也不是那种不愿意接受现在的人，喜欢便是喜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他喜欢上的人跟他同样是男子罢了。

是对是错，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是刀口子上过活，也都是没有明天的人。那不容易找到一个人，为何要放手。本以为他不是，没想到他会先开口。而这份不容于世的情，是否能长久，当然是令当别论了。

“不后悔？”赤炼又接着问，因为展昭一直低着头，所以赤炼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展昭现在真的不能像白玉堂那样可以向天下的宣布，因为他虽然心里清楚，但是他仍然彷徨，更有些不懂。

“三年。”赤炼突然没头没脑的说出口。

“啊！”展昭完全没有搞明白，他便抬起了头。

“你卫叔给你跟那小子三年的时间，若三年内你们能彼此觉得能一直相守便罢了，不然，他只能消失于这世间。”赤炼一开始便只是为了帮卫庄给展昭带这么一句话。之以所会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完全是赤炼的私心，那叫她实在放心不下这个孩子了。

“赤炼姐替小展向卫叔说声谢谢。”展昭听了赤炼的话，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原来卫叔居然用心良苦。

“开嘴。”赤炼取出一颗红色的药让展昭服下，展昭接过药二话没说便吞了下肚。赤炼见展昭吃下药丸又说：“这毒药对你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伤害，若有人敢强要你，他便会中毒而亡。”

“赤炼姐，什么意思？”展昭清彻的眼神看着赤炼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她低下头，在展昭的耳边轻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这时，展昭听了赤炼的话，脸无比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