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2 / 2)
因不知是否有诈,他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靠过去,却见两个公人躺在河边地上,四下别无他人。
他心头顿时像打翻了酱油铺子,咸得发苦:看来那婆娘当真不要他,劫了她的情郎跑了。
可笑她那般狡猾精明,这回竟也如此糊涂。他由得她掌管了二房的银钱,若是日积月累,细水长流,少不得要攒出一副身家来。如今她才嫁了几天,拿在手中的还不到十贯钱,就算与她情郎浪迹天涯的私奔,又能快活几日?
若是她劫人之时露了马脚,更是不得不亡命天涯,休想再有林家二少夫人的好日子。
如此捡了西瓜丢芝麻的事竟也做了出来,这婆娘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他一边在心下恨笑,一边去将两名公人扶起,假称自己来猎兔子,一时不察深入林子,听闻有人呼救,这才赶来的。
而后又假惺惺的问他们发生了何事。
两个公人正是求救无门的时候,骤见救星,不疑有他,便都竹筒倒豆子的说与他听。
原来,两个公人押着姚青行到此处,正说歇一脚喝口水,谁知突然跳出来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端的好功夫,一把朴刀使得滴水不漏,顷刻间就将他们两个打伤在地。
两人心中都暗叫糟糕,只道今日这姚青要被黑衣人救去,谁知就在这时,那黑衣人将刀一横,猛地劈去,姚青被上了枷锁,又未料得这人会对他突下黑手,当场被打落河中,被冲得影儿都不见,估料是凶多吉少。
那黑衣人一招得手,也不恋战,当即收刀往林子深处一钻,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林二郎听得张大了嘴,半晌都合不拢。
他是料中了开头,却料不中这结果。
照他所想,那黑衣人应是自家娘子无疑,但若真是那妖孽,如何不救姚青出来,反倒一刀将他打下河去?
莫非她与那姚青实有不共戴天之仇么?
可若真是如此,又何必救济他的老母,再请丁武师去牢中探望?
可怜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一节究竟是什么内情。
他试探地问:“两位大哥,那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可有线索?”
两位公人俱皆摇头:“只知是个练家子,一身好功夫,走的是灵巧的路子,其他便不知道了。”
他心头稍安:他们既连苏缚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想来应是查不到她头上的。
此时,他有心奔回去看那苏缚是否回了家,却又不能无缘无故将两个公人扔在此处,只得按捺住性子将两人扶上马去,送回清平衙门里去。
好容易捱到傍晚,才与衙门交割清楚,他忙不迭地赶回家。
一进院门就撞上胡三。
胡三正急得火烧眉毛,一见到他,大大松口气,拍着胸口庆幸道:“我的好二哥啊,你这是到哪里去了?说是去找嫂子,谁知嫂子都回来了,还不见你的踪影。我又不敢告诉嫂子你到了什么去处,只得找了几个兄弟去寻你,眼见太阳都落山了,还未探得你的下落,小弟还道自己该抹脖子以谢罪了。”
林二郎哪里听他罗嗦,揪住衣襟,凶巴巴的问:“你嫂子什么时候回的?”
胡三道:“下半日就回来了。”
他又问:“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胡三知他问的什么,忙道:“我也是后来听说,嫂子去城外溜了趟马便回来了。在城中路过味记,还给你带了一只烤乳鸽回来,许多人都亲眼见到的,按那时辰估算,似乎并未离城太远,逗留也并未太久,应不是去见那姓姚的了。”
啊呸!昨日她还特地看了舆图,想是早将这些子破事算计清楚了。
林二郎道:“你可知那姓姚的今日行至黑石林时,被人一刀拍进河里,冲得没影儿了?”
胡三瞠目结舌:“什么?那姓姚的死了?”
林二郎见他也不知就里,懒得跟他罗嗦,一把推开他,一气冲进寝房,开门见山的质问苏缚:“今日在黑石林中的黑衣人是你罢?”
苏缚手中捧着一本书,意态甚暇,缓缓的抬起头,似是懵懂无知般的问:“官人说的什么,妾身听不懂。”
林二郎俯身逼近,压着嗓子又问:“我尽都知道了,你还想瞒我作甚?你买布制衣好扮蒙面之人,拿我作筏子去借来武器,再看了舆图谋算了黑石林之行。是以,将姚青打落河中的人便是你罢?”
苏缚抬起头,波澜不惊:“什么姚青?关我何事?”
林二郎咄咄逼人:“不干你事,你为何要让胡三去关照他的寡母?不干你事,你为何要让丁武师去牢中探视那姚青?不干你事,你今日为何坐马车去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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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上:
【小剧场4】
姚青:姚某八十万禁军教头,初次登场,一个照面就被个女人打落河里,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中混?再往后还怎么找媳妇儿?作者你过来解释下,姚某保证不打死你。
林二:你有我惨吗?一上场就是个痿哥,娶个老婆还处处比我强,男性尊严分分钟碎成渣渣。关键是这么久了,都没给我发糖,是可忍孰不可忍。作者你过来,我保证让你吊口气活着。
胡三:还有我,我也有刀要插。硬栽个老妈在我头上,我胡三一世清名都被毁了啊,要是小娘子们都以为我喜欢老娘子,我还怎么找老婆?作者你过来,我保证调戏不死你。
X射手瑟瑟发抖,唯有摇着小白旗拼命逃跑:读者君们,请看在我冒着生命危险码字的份上,速速将我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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