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2 / 2)
此事何止财色双收,乃是财色名三收之事,何乐而不为?
王霸天又着人下山仔细打听一番,知道姚青所言不虚,再一听说那胡三是仗着林二郎的势,对姚青落井下石,兼且贪了他寡母,料定那姚青必为这桩事下死力,顿时放下心来,拍板依计而行。
姚青以苏缚至孝为名,当即劫了“老田头”一家来,再派人送信诱苏缚上山。
他又道这苏缚如今既受林家看重,只怕会领了家丁护院前来,乃至惊动地方衙门,建议王霸天领众人在途中埋伏,以便出其不意、伺机发作。
王霸天深以为然,果然离了乌龟壳般的老巢,下到黑石林中来埋伏。
苏缚果然带了几人纵马前来。
王霸天见她果然姿色无双,却只带了这寥寥数人,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哈哈大笑跳将出来,吆喝众贼去拿人。
这些人哪里是西霞山众匪的对手,稍作招架便个个伏地告饶。
姚青喝令将人尽都被绑了,自领了众俘虏上山。
苏缚却被王霸天一把捞起,搂在怀中,暖香满怀地骑马回寨。
她假作顺从,向他哭诉为林二郎守活寡的艰难,又力赞他英雄了得。
林二郎是领教过自家娘子作戏的好本事,王霸天果然也被她哄的眉开眼笑,直以为这娇美小娘子爱慕他男儿气概,一见倾心,浑身毛孔无不舒畅,一路行来,真是好不得意,直道要苏缚做他的压寨夫人。
苏缚假作娇羞,要他办场婚事才与他入洞房。
王霸天一口答应,当即令人宰猪杀羊做一场宴席,自己却溜进房中欲与苏缚相好。
正将美人儿逼进墙角,就要一亲芳泽之时,外面忽然大叫“走水了,走水了”,王霸天下意识的扭头去看窗外。
就在这一刹,苏缚飞快地抽出头上特制的发钗,干净利落的一下划过他的脖颈,顿时一道血口刷的豁开,鲜血如涌泉般喷射而出。
那王霸天又惊又怒,一手捂住血口,一手要来打杀苏缚,却哪里禁得住脖颈处的血流如河,转眼便力气尽失,软软的倒下,就此毙命了。
而此时的西霞山中,先有姚青找来假扮老田头一家的标行朋友,后又有苏缚带上山的护院壮丁,人数虽不多,但放起火来,趁乱行事,出其不意,很快就拿下了这个贼窝。
林二郎目瞪口呆的将这一席话听完,不仅怒意未消,更多了痛心疾首。
他把住苏缚的双肩,一阵猛摇,怒吼道:“那厮竟还搂了你!”
苏缚镇定自若:“无妨,他已经死了。”
林二郎怒目:“他若没死呢?你还能守得住清白、留得住命吗?”
苏缚道:“放心,此事我至少有九成把握,几无失手的可能。”
林二郎恨得咬牙:“你就不怕事有万一?”
苏缚轻声一笑,毫不在意的道:“林二,自我嫁你,你就该知道我不是那等终日循规蹈矩的妇人,你若介意我的清白,我们就此和离便是。自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林二郎顿时傻眼,万般的气恼瞬间崩碎。
他已认定了她,她却轻飘飘说要和离,这如何能够?
他头次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苏缚虽名为自己的娘子,其实身心都不依附于他。而且现下看来,他这娘子是个极有主意的,绝不容人扰乱。他若是一个选错,从此休想教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了。
这娘子,怕是需要一点点地笼络软化才行。
于是,只一眨眼,林二便变了张脸,赔笑道:“娘子勿恼,你替我手刃仇人,我若嫌弃于你,那便是猪狗不如。只是娘子,你在我心中的珍贵,是任何事物也及不上的。我怎能忍心让你受这般委屈,行如此风险?”
苏缚知他赖皮,看他一眼道:“我有我非做不可之事,容不得任何人阻挠。”
见她如此坚持,林二郎不敢再反对,连道:“我省的,我省的。娘子你要做任何事,我必全力支持。”顿了顿,又问,“只是,娘子你费尽心机杀了王霸天,却又弄出个假王霸天来,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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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揭晓苏缚在玩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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