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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责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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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子手持玉箫,自信的走到淑妃身边,他朝淑妃撒娇的笑了笑,便将萧放置唇畔,轻柔的演奏起来。

淑妃应声而起,踏着音乐轻柔的舞着,舒缓的舞姿和着飘渺灵动的乐曲,幻化成醉人的美酒,迷人的乱花。

一曲舞毕,淑妃娇喘着望向北曜湛:“臣妾献丑了。”

陌岑也随之揖礼:“陌岑献丑了。”

北曜湛还未出声,便有一个娇丽的女声响起。

“淑妃妹妹的舞姿果然是妩媚动人,只不过妹妹也到了而立之年,这身段比起那些歌舞坊的娇羞少女,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呢。我记得当初芸妃起舞俊逸灵动,深得沈太后赞赏,更有幸在太后座下听教,若是芸妃在那可能就不一样了。”

芜邪瞧去,发现说话的是二皇子陌焱的母妃——景妃。

景妃浅笑着,美目流转,一品手中的佳酿,略去了淑妃眼中汹涌的怒意。

景妃身边的沐贵人也应和道:“是啊,想当年芸妃的舞乃得太后娘娘亲授,那可谓一绝,芸妃的舞姿可不谁都能学得来的。”

淑妃压下心头的火气,对沐贵人笑道:“本宫听妹妹这么说,倒是对舞蹈很有研究的样子,不如妹妹也为皇上献舞一曲吧。”

沐贵人就是先前因获盛宠而趾高气扬,给了芜邪一巴掌的裕嫔,只是现今荣宠不再,美人依旧却难获圣心。

沈皇后温婉的为北曜湛布菜添酒,北曜湛无声的用着,仿佛不曾听见座下妃嫔的明争暗斗。

芜邪见状也只埋头装作用膳,端元长帝姬似是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优雅的举杯浅酌,美丽的面庞上绘精致的妆容,额前的贝母花钿异常夺目,使她在这么多妃嫔中显得遗世独立。

哪知沐贵人却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惹得众人都朝她看去,她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淑妃姐姐,你这可就是打趣儿妹妹了,芸妃的舞那是明人眼都知道的好,妹妹拙劣之姿,如何敢在大家面前班门弄斧。”

“不过,既然芜邪帝姬乃芸妃所出,舞蹈想必也是深得芸妃真传。”说罢,沐贵人抬头看向坐在帝王身侧的芜邪,笑意盈盈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的怨恨:“帝姬自打住进凤羲宫,便鲜少同我们这些母妃走动,关系也是疏离的很,不少人都道是帝姬心性高,不愿和人亲厚。我看呐,那不过都是谣言,不若今日就请帝姬为皇上和格府舞夫人小姐舞一曲,也叫那些谣言不攻自破,可好?”

在座的自然都跟着附和,一边半真半假地称赞芸妃的舞艺,一边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等芜邪出丑。

沐贵人说完,一副恭谦的神情看向北曜湛,她本是后宫最得宠的女人,虽无任何身世可依托,但入宫不过月余就被封为正五品嫔位。她本是心中喜悦,自觉前途不可限量,却忽然无故被贬,降为贵人,就连封号都被褫夺了。

别人可能不解其中内幕,可她如何不知,北曜湛之所以因小事恼她,不过是因为她当日给了芜邪一巴掌。

沐贵人一直是韦贵妃的人,今日也不知是为何转了性子帮腔景妃,景妃虽不解她为何帮衬自己,却也不甚在意,笑看着芜邪久久没有起身,缓缓道:“莫不是帝姬,不愿为我们献舞么?”

淑妃压着怒气看着景妃和沐贵人,这二人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若是芜邪舞了那就是再变相的当众讽刺自己学芸妃不成,画虎不成反类犬。而芜邪若是不愿舞,那就当真是心高气傲,眼里没有众人,怕是犯了蔑视皇上和众妃之罪。

面对景妃的问话,芜邪一时不知如何答,只愣愣张开小嘴:“景娘娘,儿臣并非不愿意献舞……”

“若帝姬不是那个意思就为大家跳一曲吧,芸妃娘娘的舞姿当年可是惊为天人,就算帝姬年纪小,功底不深,但我想也不会差到哪去呢。”沐贵人轻笑着,也转向芜邪的方向,面上一派赞赏有佳的样子。

芜邪错愕的望着北曜湛,有些为难道:“父皇,儿臣资质愚钝,舞姿又如何能及上淑妃娘娘半分,舞了也是有污圣目,还是免了吧。”

没有事先的告知,更没有舞衣道具的准备,芜邪心中没底,芸妃自她小时就不曾多有亲近,即便教导也只是诗词曲赋上的,舞蹈都是茗淑仪在教习,何来的真传一说。况且,自从搬去晴绾阁后,她就再不曾再日日习舞,现在底子虽然还在,但怕是早已生疏了。

哪知北曜湛却并没正眼看她无助的目光,也不理会沐贵人,对景妃笑道:“景妃说的在理,芜儿,你就为父皇和各位宾客舞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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