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罗灿灿问顾子航：“去什么地方？”

顾子航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反正能让你心想事成的。你现在可以想一下自己的……嗯，诉求。”

罗灿灿哪还需要想？他一提她的心里就只想到一件事。她看着顾子航, 实在好奇：“你该不会是想带我去什么教堂之类的地方祷告吧？”

“祷告就能心想事成？”顾子航又咽下一口面包, 说，“你别问那么多, 跟我走就是，我不会把你卖了。”他不过是吃了她的早餐忽然善心大发，再加上心里对昨晚发生的事有愧, 不然他懒得麻烦。

罗灿灿听顾子航这么说便不再多问。这个话题一结束后她就没有什么话了, 因为她跟顾子航不熟，而且顾子航还是部门上司。她埋头吃燕麦粥。好一会儿后，她想到昨晚吃完面出来没看到他, 想了想, 还是问出口：“昨天晚上我吃完了面没看见顾经理。”

顾子航正用叉子叉了一块培根放进嘴里, 一听罗灿灿问, 叉子叉到了舌头。那个时候他尿急去找厕所去了, 但他不可能跟她这么说, 他“嘶”了一声，说：“昨晚忽然有事离开了, 没来得及跟你说，对不住啊。”

罗灿灿赶紧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反而我应该感谢你, 昨晚那么晚了还带我去找吃的。”她清楚顾子航没有义务一直等着她, 她只是好奇问一下, 心里是真心感谢他，而且就在刚才他也帮了他。

而罗灿灿不知道顾子航知道昨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还从警察局、从那个黑人手上把她的手机和项链送到了医院。顾子航认为自己离开才导致她被持枪抢劫，自然不提这事，只心虚地笑道：“不用谢。”

罗灿灿忽然发觉顾子航这个上司还算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不过，她还是没说话，又埋头喝粥。

顾子航吃完了培根，又拿起一块薄煎饼吃。元毅给罗灿灿买的早餐，大部分都是顾子航吃掉的，罗灿灿就喝了一点燕麦粥。她感冒没好也没什么食欲。

顾子航下午了才带罗灿灿出去，去的是洛杉矶城中心的一栋大厦，大厦有门禁。到了大厦门口，顾子航停下脚步，转头对罗灿灿说：“你在这里等我，别走，千万别走，我去一个朋友那里拿门禁卡。”

罗灿灿点头：“好的。”

顾子航离开了。

大厦第十二层，一个调查组正在分析前日从洛杉矶飞往伦敦的飞机失事原因。元毅是调查组里二十六个人员中的一员。调查组刚刚得到一些数据，失事飞机机长让副驾启动自动驾驶仪的对话。调查组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元毅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没有管，继续听对话。

失事飞机机长最后一句话是“我们都可以放松一下了”。而飞机就是在机长说了最后一句话后几秒钟忽然下降坠毁的。没有其它数据了，但调查组里有人猜测是中国籍刘机长的“放松”导致没有发现飞机的紧急情况。元毅凝神思考，好一会儿后，说：“不对，刘机长每次发出指令后，副驾尼克先生都回答'好的'。”

“这有什么不对？”有人看向元毅问。

元毅说：“你们将图形和对话联系起来。刘机长下令接通自动驾驶仪时，尼克先生回答'好的'，但尼克先生同时在操纵推杆。我们都知道，操纵推杆的时候是无法接通自动驾驶仪的。也就是说，飞机处于手动操作状态，但尼克副驾的回答却让刘机长以为接通了自动驾驶仪。”

“元先生的意思是飞机失事是因为尼克副驾误操作？”有人问。

元毅点头：“我是这样推测的。”

“据我所知，这次是老副驾带新机长。尼克先生的飞行经验比中国籍的刘机长还要丰富，他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又有人说。

元毅发现他们总强调刘机长的国籍，他眉头蹙了一下，说道：“但就我们听到的，刘机长的口令都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地方是从图形上看，刘机长让接通自动驾驶仪的时候，尼克先生正在手动操纵，而他却向刘机长回答'好的'。”

大家议论纷纷。

“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大家讨论了许久，调查组组长说。

元毅道：“我有一个建议，收集其他数据的时候应该调查一下在飞机起飞前整个机组的人都在做什么，尤其是尼克先生。”

“元先生认定问题出在尼克先生身上？”

元毅说：“并不是，我是认为要实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