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观(1 / 2)
承和七年,国泰民安。
可赵王爷府上相当不太平,赵王爷的掌上明珠赵子琛小世子病了,整个京城的大夫都被请来给小世子脉诊,就连那皇宫里的御医也都被赵王爷和皇上请来一起脉诊,十几名大夫在赵子琛榻前焦灼不安,饶是宫内的御医长使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老王爷久镇边疆护国,南征北战数十年,无暇顾及家事,五十岁才得来一子,可不是要了他身上的一块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赵子琛小世子的病来的突然,前日夜里突然发起高热,又是哇哇大吐。赵老王爷舐犊情深,赶紧叫来大夫号诊,老大夫开了药,刚给赵子琛喂下,赵子琛就又吐完了,吐的苦胆汁都出来了。
赵老王爷请了七八个大夫都没能将赵子琛治好,赵子琛一开始还有力气哭闹撒泼,后来几日竟是已经开始昏睡,睡得不分日夜,人都瘦脱了相,平日里看着清秀机灵的小儿郎,瘦的不成样子,赵老王爷心急如焚,不惜重金聘请京城所有大夫,皇上听闻,心念赵老王爷护国有功,也将一干御医命到赵王府给小世子脉诊。
“刘大夫,如何?”赵老王爷急急上前问,两日未得好眠,鬓角的银丝又多了几分。
陈大夫神色有些凝重,欲言又止。
陈大夫是最后一位替小世子脉诊的御医了,前边的数十名大夫御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赵老王爷的心如同跌落谷底,差点一个趔趄摔坐在地上。
陈大夫较忙将赵老王爷扶住,一脸愁苦地摇摇头。
陈大夫的神情,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沉了水,赵老王爷望着躺在榻上面如死灰的赵子琛,铁骨铮铮的大将军眼里含满了泪水。
陈大夫暗自叹口气,赵子琛的脉搏寒气攻心,外邪入侵,脉搏又微弱,恐怕也是时不久矣。
綪城。
綪城近日都在下雨,阴雨绵绵,数日都不见日头,着实让人压抑。今日更是下起滂沱大雨,雷电交加,狂风大作。
綪城是京城边儿上的小县城,可以说是鸟不拉屎了,可要是从南边儿去京城就必须得经过綪城,虽然鸟不拉屎,倒是经常能看到一队一队的人马从綪城经过。
“那有一个道观!快,先去那儿躲躲!”其中一个男人用包袱挡着头顶,招呼着其他人跟上。
后边儿的七八个男人也加快脚步。
山脚下有一道观,唔……远看时还以为是一处茅房或者茶棚,走近了才能看清门上那太和观仨字。
太和观门上的油漆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门把也失了一边,实在是要多贫困有多贫困,在滂沱大雨里看起来岌岌可危。
几个人顾不得道观贫困与否,只要能避雨。
领头那位男人敲了敲门,喊了一嗓子。
没人应答,领头那位男人只好加上几分力气拍拍门。
“轰。”
道观有把手的那半边门应声而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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