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僵（2 / 2）

“告诉朕，这事是谁的主意？”

“父皇，是儿臣怂恿的珏儿，请父皇重罚。”

陆无宇挥一挥手，所有的人都轻轻的退了出去，冷寒也急忙站起退了出去。

“瑜儿，此处没有其他人，朕让你实言相告，若再有虚言，你们兄弟二人这辈子就别想出这地牢了。”

“儿臣不敢。”陆瑜重重叩头，内心更是自责不已，缓缓说，“的确是儿臣的主意，是儿臣怂恿……”

陆无宇抬手一巴掌打断了陆瑜的话，说：“还敢欺君，真当朕是老糊涂了嘛！”

“儿臣不敢，父皇息怒，息怒啊。”

“瑜儿，朕还未老，事事也能看清一二。朕且问你，你的心中作何感想啊？”

陆无宇端坐，定定的看着陆瑜。此刻的陆瑜内心复杂，沉默着，陆无宇也没有催促，耐心的等着他的答案。

“父皇容禀。儿臣此前与珏儿陷入太子之争，虽是无心，却也并非无辜。待到母妃身故，儿臣内心大乱，前往中宫剑指母后已是罪该万死，却仍旧不能醒悟。此次，珏儿不惜抗旨，也要为儿臣明晰事情真相，儿臣惭愧，无地自容。”话未说完，陆瑜已经将头埋在地上，哽咽着。

“瑜儿，此事朕也有过。若论聪明担当，你和珏儿不相上下。其他成年皇子均已离京，唯独你和珏儿留在京中效力，这是朕的私心，也是珏儿数次请求所致。朕不瞒你，朕心中属意的太子人选是珏儿，之所以迟迟未下旨，乃是珏儿苦苦推辞的缘故。这些，想必你并不知晓。”

仿佛是一道光瞬间射入内心，陆瑜心中的冰冻霎时融化，所有的不解都有了答案，如今究竟是谁害死了他的母妃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弟弟，齐王陆珏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叛他们的兄弟情分。

“唔，好疼啊！”陆珏的声音喃喃响起，陆拍瑜急忙跪爬了两步过去，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

“珏儿。”

是大哥的声音，好熟悉。一念至此，陆珏清醒了过来，他转头看向陆瑜，正要大笑，却也瞥见了熟悉的身影，遂强撑着自己起身，朝着陆无宇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父皇，这都是儿臣的主意，和大哥无关，大哥是被儿臣下药带出去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倒还真是朕的好儿子。”陆无宇怒极反笑，抬头看了陆瑜一眼，陆瑜不敢对视低下头去，陆无宇看向陆珏说，“齐王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视朕的旨意如儿戏，偷换囚犯，哄骗朕的亲卫，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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