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碰(2 / 2)
“扑棱棱”“扑棱棱”
连老天爷也来跟他作对,爷爷卧室的门环很突兀地抖了几抖,吓得朱长林浑身的汗毛全都炸起来了。
这特么真的日了鬼不成?离开他辛子墨,老子还能活不下去?
朱长林握紧了拳头,加快脚步往自个房间走去。朱家老宅规模很大,此刻空荡荡的,耳边尽是风吹瓦檐的声音。
“明天非把水电弄好不可!”朱长林捏着拳头发誓。
前些日子,他去找过村里负责水电的王德卯,这小子老奸巨猾,讹了朱长林四千块钱,到现在都没把水电接上。
他说朱家的电表和水表早就注销了,要去元晦市供电局和自来水公司重新申请才能开通。
大山里,没了水电的日子真不好过,大半夜起来上个厕所,都得摸着手机照路。幸亏王婶让王有才拿了两只马灯过来,要不然连个照亮的东西都没有。
“笃笃”
“笃”
两长一短的敲门声又出现了,朱长林警觉地握住手机。自打辛子墨同居在朱家之后,已经个把月没用水果刀了。
“谁?”朱长林摸索着下了床,猛地一拉门闩。
门外空空荡荡,鬼影子都没见着一个,想起回家第一天,夜里遇到的蹊跷事件,朱长林的头皮好一阵发麻。
“草泥马的!再特么装神弄鬼,老子活剐了你!”朱长林“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坐在床沿上指着房门大骂。
良久,声息全无……
“笃笃”
“笃”
又来了,还是特么的两长一短。
“我草泥马的!”朱长林爆喝一声,拎着手机冲了出去。
鬼都没见一个,接连折腾了三次,朱长林被折磨得牙龈发疼。
“辛子墨呀,快点回吧,一个大男人回家,你特么送他干嘛?”朱长林用被子蒙着头。
朱家老宅里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朱长林急促的喘气声,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时间过得贼慢,就像冰冻过似的。
“咻呜”
一丝风从院子里掠过,风声很特别,隔着被子传进了朱长林的耳道。
朱长林浑身发抖,突然听到“吱呀”一声脆响,紧接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院子中央响起:“昔日之怨,与朱家无关!倘若再来纠缠,休怪子墨无情!”
是辛子墨的声音。
他在和谁说话?
鬼吗?
敲门的那只?
紧接着就听到“噌噌”之声不绝于耳,不知是谁,在朱家庭院里弹起琴来。
其音铮铮,隐隐有铿锵之声,犹如千军万马,又若孤身陷阵。杀伐之音响彻老宅,听得朱长林热血澎湃。
足足弹了七八分钟,余音潺潺,刀剑归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不知道辛子墨在跟谁讲话。
朱长林掀开被窝一角,偷偷注视着房门上的门闩。
“嘎吱”一声轻响,一袭白衣的辛子墨走进卧室,怀里抱着把古琴。
朱长林假装熟睡。
“死要面子活受罪,别装了吧。”辛子墨把古琴放进书房,将马灯往桌子上一放说道。
“才回来呀?我都睡了一觉了。”朱长林不肯认输,装成睡眼蒙松的样子,懒洋洋地问道。
“睡了一觉啦?那我出去跑会步。”辛子墨拎着马灯就要出去。
“哎!别别别,唠会嗑吧,反正我也睡醒了。”朱长林一撩被子,象兔子一样下了地。
“真的睡着了?刚才没听见什么?也没看到什么?”辛子墨脱了鞋袜,钻进被窝。
“切,大半夜的,除了听见你开门,还能听到什么呀?”朱长林死不改悔,嘴巴老是他的秉性。
“哦。”
“不唠嗑了?”
“滚远点,别碰我!”
“切,不让碰了还?谁稀罕?”
夜已深,明月清风皆无……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八点半更新,小可爱们看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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