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2 / 2）

“什么，黄飞？原来是他。”

“尖嘴黄飞，三年前辱我之时，可曾想到今日？”

“黄飞是谁？”

“呸，活该”

“……”

裴季听见这个名字倒是想起来，若与韩立争执之人是黄飞的话，能吵起来就也不奇怪。黄飞是中原地区一个小门派黑虎帮的弟子。虽然整个帮派在江湖中名声不大，可提起尖嘴黄飞却是大半江湖人士都与他有过交集。这黄飞不说别的本事，这一张嘴可是毫无顾忌——江湖恩怨，大家秘辛，尤其是些空穴来风的故事就是他最爱与人争论不休的话题。

小到山洞岛屿门派，大到武林门主宗师。他无一不敢与之争论，牙尖嘴利让人无法反驳。是以江湖人送外号，尖嘴黄飞。

按理说这样一个得罪了天下大半人的小门派弟子，早该被仇家追杀，不得安生。可他凭着一身诡异的轻功，在仇人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一直奔走在逃亡途中，却毫不收敛。

裴季看了一眼韩立，大堂中已开始激烈的争吵，似乎是要对黄飞的尸体如何处置。有仇家想要以此泄愤，来平当年屈辱。也有不少人认为逝者已逝，不如令之安息，毕竟今日来此之事才是大事。

韩立还站在原地，既没有参与争论，也没有再追问。那崂山剑客将剑放回剑鞘，抱着剑站在墙边。

裴季心想，戏是看完了，该付钱去了。想起岳翊关于代价的话，莫名的有些认同。等再看见岳翊一动不动看着乱糟糟的大堂时，到涌出些不一样的想法来。

好像这小子……裴季暗笑，怎么可能？就算这样，他那点功力还不够看。然后放下自己的想法，拍一拍岳翊，示意了一下韩立的方向。

岳翊点点头，跟随裴季走向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