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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殊曜好像被电到了一般，狠狠战栗了一下，随后停下了暴虐的动作。</p>

司殊曜抬起头，才发现宁灿已经满脸的泪水。那些泪水如同强水泼在了司殊曜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p>

司殊曜抱起宁灿坐在了椅子上，宁灿皮肤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牙印，司殊曜在自己做过的孽上轻轻地吻舐。</p>

宁灿：“殊曜？你不生气了吧？对不起，做工作半途而废的确不好，对不起……”</p>

宁灿知道司殊曜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但司殊曜突然生气的理由他也不知道，只能为了道歉而道歉。</p>

喜欢一个人，他是撒娇撒泼还是乖巧听话都是情趣，都是可怜可爱。不喜欢了，相处愈久看不顺眼的地方就愈多，厌恶生气的情绪就会说来就来。</p>

宁灿觉得自己现在和司殊曜相处，如履薄冰。但好在，司殊曜对他，还是会心软的。</p>

宁灿一直觉得，等司殊曜真的不要他的时候，他会心灰意冷地离开的。他也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地等着这一天的到来。</p>

但这一天终于逼近，宁灿发现自己就和一个不肯死的行将就木的人一般，只能睁着混浊的眼，只能喘着微弱的气，也要死赖在人间。</p>

是了，即便姿态难看，也想留在你身边。</p>

“傻宁宁。”伴着司殊曜这样一声呢喃，一个浅吻落在了宁灿嘴唇上，温暖柔软的就像阳光偷亲了他一下似的。</p>

“宁宁，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p>

“殊曜，我喜欢你，永远喜欢你。”</p>

云销雨霁，灿亮的天光浮现在司殊曜眉眼间。</p>

司殊曜回道：“宁宁，我也喜欢你，永远都喜欢你。”</p>

一句“真的吗”被宁灿及时封在了唇齿间，不能得寸进尺，也完全没有必要。</p>

宁灿知道，司殊曜的情话说出口的下一秒，就过期了。</p>

即便司殊曜回答“真的”，这一句“真的”，也不过是句情话而已。</p>

慕林溪请了假，和司真意一起参加乐慕——慕林溪妈妈的笔名——逝世三周年追思活动。</p>

两人都戴了口罩与假发，以免被人认出来遭到围堵。</p>

亭立市的“斐然书店”是全国最美的书店之一，是文艺范网红的打卡圣地。</p>

斐然书店在一家大型广场内，两人乘电梯到了其所</p>

在的楼层，一出电梯，斐然书店就在对面，在往对面绕的时候，慕林溪突然拉住了司真意。</p>

慕林溪：“我觉得戴着口罩与假发也挺不保险的。我们要是误入了那些超高人气网红拍的的视频或者照片里，网友们火眼金睛，肯定会被认出来的。要不我们还是看官网或官博上发布的活动现场情况吧？”</p>

司真意的眼睛弯了起来：“认出来才好呢。”</p>

慕林溪：……</p>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戴口罩戴假发？</p>

司真意：“戴口罩和假发是怕被人认出来遭围堵，不是怕被人认出来。”</p>

慕林溪惊讶：“我，我在心里想了，可，可是，没有问出来吧？”</p>

司真意缓缓眨了一下眼睛。</p>

慕林溪有预感，自家男神又要撒娇。</p>

司真意的眼睛里有一株含羞草悄然绽开：“我是不是很贴心的男朋友？”</p>

慕林溪觉得自己的认知要修改一下，世界上最会卖萌的不是猫，是自家……男朋友。</p>

慕林溪：“是啊。长得贴合我心，性格也贴合我心，说话也贴合我心。”</p>

慕林溪的话音落，两人之间有两秒钟的空白停顿，然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p>

司真意：“要奖励。”</p>

慕林溪：“你想要什么奖励？”</p>

慕林溪四下里看了一圈，确定暂时没有人能经过他们身边，很哥俩好地搂上司真意的肩膀，凑近他耳旁。</p>

“奖励你、把我——吃、干、抹、净，好不好？”</p>

字与字、词与词之间时而连绵时而停顿的韵律，电流般蔓延过司真意的四肢百骸。</p>

司真意看向慕林溪，因为戴着口罩的缘故，只能看到慕林溪的一双眼睛。</p>

但一双眼睛，也足够了。</p>

那双眼睛含情带笑，如同炽风一般在司真意身体里肆虐，掀起惊涛骇浪。</p>

司真意感觉心里有莫名的情绪在□□西撞，和慕林溪共浴同床时的画面突然一股脑地冒了出来，他想要将慕林溪抱进怀里，亲吻他，触碰他。</p>

司真意勉强压制住这热烈而汹涌的新奇感受，浆糊般的脑子也勉强运转起来。</p>

吃干抹净？这算什么奖励呢？是说如果我只是随便玩玩不想对这段感情负责，他也不会怪我的意思吗？林溪怎么会这么想？</p>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p>

司真意握住了慕林溪的手：“林溪，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一定是因为我死了，不会是其他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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