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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一下子涌入了眼睛里。</p>
“你,”宁灿艰难地咽下哽咽,“你不喜欢我了吗?一点点都不喜欢了吗?”</p>
“宁宁……怎么哭了?”</p>
宁灿流的一滴滴泪,都是下在司殊曜心中的一把把刀子。</p>
司殊曜一边给宁灿温柔地拭泪,一边剖心道:“我喜欢宁宁啊,最喜欢宁宁了。宁宁不哭了,乖。”</p>
宁灿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泪水渐渐流回了心里。</p>
他看着照片里的香水,虽然不是最遭的结果。但心里依旧沉甸甸地坠着失落。</p>
宁灿总是给司殊曜买同一款香水,其实并不是有多钟爱那个味道,只是把它当做了一种寄托,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场幻梦——只要司殊曜不换香水,他们的感情就是始终如一的。</p>
“好,我知道了,我以后给你买图片上这款香水。”</p>
司殊曜声音轻却坚定道:“不换了。”</p>
宁灿好像生怕司殊曜反悔,赶忙点头,嗯。”</p>
还真是因为换香水的事哭的啊……</p>
司殊曜:“宁宁,以后我们遇到分歧先言语沟通好吗?不要一上来就哭。实在说不清道不明了,你再哭,行吗?”</p>
宁灿:“抱歉,我没忍住。我知道哭很烦人,以后不会了。”</p>
宁灿从小就知道,不能哭。</p>
旁的小孩子哭闹,有温言软语,有玩具,有零嘴,而他哭闹,就只有训斥、白眼和不耐烦。</p>
司殊曜的手——那上面还有宁灿眼泪的湿意,紧握成拳:“不是烦人,是你的眼泪砸在我心上真的很疼。”</p>
司真意做蛋糕上手很快,看了几个教程,就摸清了门道,只练习了一次,裱花台和抹刀的配合使用就像使用刀叉一样自如了,裱花更像是天生就会一般,就看他手握裱花袋随意晃动了几下,一朵花就完美成形了。</p>
司真意的手是非常招人羡慕嫉妒恨的,它打得了游戏,弹得了钢琴,写得了书法,作得了画,它怕是不太懂有些手每天跟大脑和眼睛歇斯底里“你们放放屁”的人间疾苦。更可恶的是,它长得还很漂亮,摸上去嫩滑如玉。</p>
还有一个只有慕林溪知道的好处,温柔灵活,一出手,慕林溪就只有乖乖地任人放肆的份了。</p>
司真意的父母节日观念淡薄,不,不是节日观念淡薄,应该说是亲缘关系淡薄。</p>
他们会给自己已经成年的情人过儿童节,却不会给两个真正的小孩子过儿童节。他们不会记错任何一任情人的生日,却不记得两个孩子的生日。</p>
司真意吃过很多精致又可口的蛋糕,但从来没有吃过一块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p>
司殊曜和司真意也不过节,也不会为彼此过生日。司真意小时候期待过司殊曜会为他庆祝生日。那天从零点起,他时刻准备着迎接惊喜。一点的时候,其实他完全可以睡了,不必再等。想要卡着零点给人庆祝生日,晚个十分钟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总不会误差出一个多小时。</p>
但司真意就那么睁着眼睛等啊等,没等到司殊曜,等到了闹钟响。</p>
白日里,司真意面上不显,其实心一直悬着,想要够到一句“生日快乐”。</p>
直到两人互道了晚安,司真意也没听到他想听的那句祝福。</p>
司真意躺在床上,心里难受,头脑昏沉。但他没有睡,他还想再等等。</p>
零点过了,这个对司真意来说特别的日子,结束了。</p>
司真意茫然地与黑夜对视了一会儿,合上了眼睛。</p>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p>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司真意是不会哭的孩子。</p>
渐渐长大后,司真意突然理解了司殊曜。</p>
只要他们都不放在心上,那生日也不过是一年里寻常的一天,流水般得就过去了,无欢亦无悲。</p>
但如果他们给彼此庆祝生日,像无父无母的孤儿般,只有他们两个人,那无异于在两人心上磨钝刀,彼此还要强颜欢笑。</p>
那场面,尴尬一定比感动多,可怜一定比温馨多。</p>
蛋糕做好了,上面没有写“生日快乐”这四个字,而是写了“林溪有真意”五个字,“林溪”与“真意”上面分别是两个卡通小人,而在中间,是两个小人在共同亲吻一颗心。</p>
司真意做的蛋糕不像是生日蛋糕,更像是订婚蛋糕。</p>
司真意并不是个偏执的人,他早就不执着于一句生日快乐,一块生日蛋糕了。</p>
他准备这一切也不是为了给自己庆祝生日,他只是觉得情侣应该要一起过生日。</p>
就像情侣会用两根吸管喝同一杯奶茶,司真意想和慕林溪用两个勺子吃同一个蛋糕。</p>
手机屏幕亮了,司真意看了一眼,不是宁灿,而是慕林溪,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p>
“真意,今天我们队长生日,大家要一起去吃饭唱歌,我估计晚上回酒店得挺晚的了。”</p>
司真意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许多人推搡来去,挤得慌,闷得慌,还有些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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