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节（五）【三更】（2 / 2）

“费瑞德。”年长者喟叹道，“别说了。”

“明明做出来那些龌龊事情的，全部都是他们，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迷路了！”蒙哥马利侯爵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他踩我，用马鞭打我，我勃、起了，这是我的错吗？喜欢男人是我的错吗？”

“您什么都没做错。”年长者说。

“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救下我？”蒙哥马利侯爵揪住年长者的衣领，瞪圆双眼吼叫，“你为什么要扑在我身上，对我父亲说——你总得留个后吧！你就让他杀了我，让他上我，又如何？啊！说啊！”

“因为我爱您。”年长者淡淡地回答。

“那他，对你做了什么吗？”蒙哥马利侯爵惊慌失措地抓住年长者的衣领，额头与对方抵在一起，“他把你带走了，他对你做了什么？那一刻，我好痛恨我自己！我恨你！恨父亲！恨哥哥！我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老主人喜欢更年轻的绅士。”年长者抱住蒙哥马利侯爵的脑袋，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别难过，已经过去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呢。”

“好可恨啊！”年长者的安抚似乎起到了反作用，蒙哥马利侯爵几近崩溃的情绪再度袭来，温莎可以听见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沙哑的哭腔，“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承受结果？这个烂摊子我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所以才想离开吗？真可怜。”年长者幽幽地说，“费瑞德，其实，你的内心里，是想被老主人像对你哥哥那样对待吧？与其说是想要离开，还不如说是想要被他囚禁，被他疼爱。”

这一次年长者没有用敬语，他们说的事情，似乎只是浮华贵族圈内肮脏巷道内的一角。更多的内情，还在海面下的冰山里。

“你，你说什么！”蒙哥马利侯爵惊诧的表情说明，年长者一语正好戳破他的内心，虽说他口中还在极力否认，“不，我怎么可能期望那种事情！”

“是吗？”年长者轻笑道，“若不是你的期望，为什么你会屡次去偷看他们？那座监牢空下来之后，你躲在黑暗里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蒙哥马利侯爵没料到自己的情人会这样突然摊牌，他一脚踢开对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费瑞德，我爱你。”年长者缓缓站了起来，温莎这次才得以看清楚他的表情，那是猎手面对猎物时，胜券在握的表情，“所以，让我把你关起来吧，关在以‘爱’命名的囚笼里。”

蒙哥马利侯爵语气冰冷，再次恢复了那个在比武场上杀气腾腾的样子：“你想要我怎么做？”

“请您娶威廉明娜家族的温妮莎为妻。”年长者说，“为蒙哥马利家族，诞下后代。”

“哼，事到如今……事到如今！”蒙哥马利侯爵猛地撕开上衣，露出布满各种痕迹的胸膛，“对着这样的身体，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必须要娶温妮莎，她和她的家族，对你今后的仕途大有帮助。”年长者平静地说，“你不必爱她。等你获得钢铁玫瑰骑士团的团长职务，手中有了实权，你会为今日的正确决定感到欣慰。”

“随便，随便怎么样都好。”蒙哥马利侯爵垂下眼睑，脸上的表情近乎于绝望。

“那么，你怎么想？我的费瑞德？”

“够了，别再说了。来占有我吧！”

而后，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再次响起。温莎别过目光，静静地靠在墙上。他盯着墙壁上的砖缝，任由思绪随着蒙哥马利侯爵的喘息声起起伏伏。

※※※※※※※※※※※※※※※※※※※※

旧的反派被打倒，新的反派又粗线了。

温莎被迫听了一章的墙根。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