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觉醒（六）（2 / 2）

圣子得意地飞了温莎一眼，脸上的表情明白得根本不用任何语言表述——看吧，你已经失宠了，他是我的了！

“那你睡哪儿？”温莎冷静地接受了要搬出这里的事实，反正不管在丹古堡城堡的哪个地方睡，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城主大人，当然是睡城主大人的房间。”圣子笑得天真无邪，可他的本质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无害，“城主大人会睡在温暖贴心的床上，并且知道那温柔顺从的好处。你别指望，他还能再次睡上又冷又硬的床。”

莱昂内尔没有反驳，只是用复杂又纠结的目光瞟了温莎一眼。他不动声色地在等在温莎的应答，温莎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可那不会是温莎的真心话。

气氛尴尬僵持，兰德尔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一把抱住莱昂内尔的肩膀把他往外拖：“放心，莱昂内尔会睡到我的床上。我们得走了，绅士们。以后有机会，或许你们坐在可以在壁炉前，倒上一杯酒，来个促膝长谈。”他并起两根手指在额头上点了一下，给房间里的人道了别，“但现在不行，再见，先生们！”

圣子瘪着嘴唇，抄手歪头凝视温莎。

温莎冲着莱昂内尔离去的背影说：“你就这样让他霸占你的东西吗？”

莱昂内尔猛地抓住门框，差点没有把兰德尔给拉倒。兰德尔打了个趔趄，抓住莱昂内尔的肩膀把他的衣领给扯开。莱昂内尔将衣服整理好，用面料昂贵的礼服遮盖住脖颈和肩膀上的累累伤痕。

“他要在这里住，你就让他在这里住吧。”莱昂内尔没有回头，温莎即使不看他的脸，也知道他的表情现在看上去会有多为难，“楼下的房间也挺好，离花园很近。你可以不用爬那么多楼梯就下去，我会给你找一个干燥舒适又向阳的房间。”

圣子一听这话，愈发得意：“新的鲜花盛开时，昨日的鲜花凋零衰败。”他顺手打开床头小茶几的抽屉，将德里文牧师给温莎调配的魔药倒在地上，“你为什么不快点接受现实呢，还要喝这种东西来维持年轻的外貌。”

“我不认为我有维持外貌的必要。”温莎冷冷地说，“你这么需要这些药，那都给你吧。”他拿掉在地上的法袍，推开圣子，走进卧室旁的换衣间。

砰地一声关上换衣间的门，温莎靠在门上大口喘息。紫色烟雾在他肩膀上旋转了几圈，迷烟又恢复了那个一呎长身材的小孩子模样，蹲在他的肩膀上。“主人，那个男人，和你父亲一样。”迷烟说，“在现在之灵的展示中，我不是很能确定，但是在这里，我完全可以确定，没错，就是他！”

“你在说什么？”温莎别上门，快步走到靠窗的地方，压低声音说，“我父亲可干不出来他这些禽兽的事情，他是个好人，这个混账怎么可能和我父亲一样！”

“不，他们是真的一样！”迷烟满脸肯定确切，“那是‘容器’！女主人，她以前一直都在找的那个东西，是圣光的‘容器’。你的父亲，以前就是那个‘容器’，在他死之后，才换了其他人。”

“什么？”温莎不可置信地盯着迷烟，怀疑这小恶魔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我父亲死时，他才不过七岁多而已！你在说什么容器，我根本不明白！”

“圣剑的持有者，需要给奎因多尔供应能量。”迷烟转了转手指，在空气中打着转，“这些能量，可能是由外部灌入体内，作为容器的人类，身体会承受很大的负担。他们确实会伤病愈合得很快，可是这样也会让他们的生命力和寿命也消耗得很快。”

“所以？”

“所以，女主人想要做的，就是——”迷烟正要说接下来的话，锁上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机警的小恶魔立即消失，圣子手上拿着钥匙推开门进来。

“打扰了，亲爱的，他们已经走了。”圣子得意地晃动手上的钥匙，把钥匙圈穿入手指，“这个换衣间也是我的了，你换好衣服快点去你的房间。那是个好位置，很靠近厨房，这样你自己去拿食物时比较方便。”

温莎知道，靠近厨房的那些房间，都是城堡里的帮厨在住。那地方可算不上什么好房间。

圣子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儿离开，温莎换好衣服时，发现这件卧室里属于他的生活用品，都被装进了一个木桶，看样子是打算全部丢掉。

温莎刚刚出换衣间，圣子就嚷嚷着，让仆人们把衣柜里面那些老土的袍子都拿出去烧掉。那副得意志满的嘴脸，反而令人感觉到他的可悲。

走到窗边，温莎看见莱昂内尔和兰德尔正在城堡下的广场里。他们没有骑马，看样子是打算从传送阵离开丹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