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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之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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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与宁王这队伍浩大,携着百余号人抬着聘礼来至吏部尚书,上官府外,门外侍从为其开了门,文王宁王已经来至上官府客厅内,下人们把聘礼一一排列放在客厅,上官硕从门外笑意盈盈至客厅,见二王欲上前行礼,宁王见状,遂上前搀扶着,上官硕道:“下官参见二王爷,四王爷!”明轩笑道,大人,在过几日我与雪儿成婚,您就是本王的岳丈了,您不必多礼。今日我与二哥前来是专门送聘礼的。因皇兄赐婚的仓促,这繁文缛节索性都往一块合了,但这礼是不会少的!”

上官硕扫了一眼的房间聘礼,笑了笑道:“王爷您这哪里的话,雪儿能嫁给王爷您是她之福。虽说这日子是紧了些,礼节这些能减则减吧。”明川笑道:“上官大人,这哪能呀,轩儿是先帝留下最小的儿子,也是本王一手带大的,此次是他纳宁王妃。礼节是一样都不能少的,索性,今日咱们把日子都定下尽快完婚罢。”上官硕捋了捋胡子,呵呵笑着点头称好!好!三人一来二回,把这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一一定了下来,后又命执事官宣读了这聘礼礼单。

执事官接过礼单扯着嗓子喊道:“用羊二十口、酒二十壶、彩四十匹。

定礼有:羊、酒、彩各加十,茗百斤,头巾段、绫、绢三十匹,黄金钗钏四双,条脱一副,真珠虎珀璎珞、真珠翠毛玉钗朵各二副,销金生色衣各一袭,金涂银合二,锦绣绫罗三百匹,果盘、花粉、花幂、眠羊卧鹿花饼、银胜、小色金银钱等物。纳财有:用金器百两、彩千匹、钱五十万、锦绮、绫、罗、绢各三百匹,销金绣画衣十袭,真珠翠毛玉钗朵各三副,函书一架缠束帛,押马函马二十匹,羊五十口,酒五十壶,系羊酒红绢百匹,花粉、花幂、果盘、银胜、罗胜等物。

亲迎有:用涂金银装肩舆一,行障、坐障各一,方团掌扇四,引障花十树,生色烛笼十,高髻钗插并童子八人骑分左右导扇舆...”

此时,上官府客厅内围满了人,听完执事官的宣读,这里的人议论纷纷道:“文王与宁王好气派。咱家娘子嫁了个阔气王爷真的是太荣幸了!”良久,二王把亲事商定完毕后便各自回府内准备了。

明川来至府内,唤来麦冬,问及聘礼之事,麦冬笑道:“王爷,您这位赵娘子真是可人,您吩咐她的事情,她二话不说便带着云萝去操办了,还问老奴要了十几名家丁壮汉跟着去搬聘礼,她与云萝撑着油纸伞跑遍整个洛阳城大大小小的商铺,依照礼单一一去清点。老奴看她第一日很晚才回府,累得不行,老奴就劝她让吩咐下人们办理此事,娘子说,这宁王大婚容不得半点马虎,她怕下人偷奸耍滑在里面浑水摸鱼,索性,自己吃点苦,亲力亲为来的稳妥。此话一出,真让老奴对她敬佩有加呀!王爷,这几日估摸着娘子又要贪睡上几日,您呐,就随了她罢。”

明川笑了笑,点了点头。一时间,竟不知心里是何等感受,或是感动?亦或是觉得她更加有趣。明川又道:“她估是受了风寒,本王这就去看看她。”

明川快步走至我的房间外,轻轻扣门道:“姵儿可在?”此时,云萝就睡在我身边,她许是听到敲门声,推了推我道:“娘子,似是王爷来了,您醒醒。”我抬起酸疼的胳膊,用手捂着耳朵呢喃道:“我不是说了么,任他外面打雷下雨都与我无关,太累了...别去理会他。”

明川见屋里没有动静,又敲了几下,道:“云萝可在?快给本王开开门。”云萝见我累如软泥没了反应,她赶紧起身给明川开了房门,见明川行礼道:“王爷,娘子让奴婢陪着她,索性就在床上睡着了,娘子也累坏了,您来了那奴婢就下去了。”明川道:“好,你下去好生歇着罢,这几日辛苦你了云萝。”云萝行礼告退归去。

明川径直走到床沿坐下,看着我抱着枕头睡姿奇异,不禁笑了笑。我艰难的翻了个身,以为身旁是云萝,遂伸手去抱了他,呢喃道:“云萝,你千万别开门,夏侯明川这个人性格太孤癖了,此时说的好好的,眨眼过后就又是阴天,哎...云萝,我真心疼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明川被我这一抱惊了一怔,后又被我这番牢骚语惹的发笑,他没有出声,只是柔力地拍了拍我,哄我入睡,我见云萝没有回应,以为她太累睡着了,我又仔细闻了闻这味道,竟是那熟悉的月支香气,我强挤出一条缝,抬眼看了看眼前之人,见他英俊脸庞,笑靥明媚的看着我,我赶紧惊座了起来道:“王爷,您为何进来也不说一声?”明川笑道:“本王敲了门,是云萝给本王开的门,见你熟睡才没忍叫醒你。”

我顺势往后缩了缩,低头道:“王爷,妾身只是太累了,您没事就回去罢。妾身只是想好好睡上一觉。”明川见我脸色发白,前额冒汗,遂伸手抚摸了我额头,我想躲却没了力气。只觉小腹隐痛。明川担忧道:“这么烫?定是着了风寒,受了凉,本王给你找太医瞧瞧。”我回道:“不用了王爷,不妨事,睡一觉便好了。”明川扶我卧下,严肃道:“不可大意,你是本王的侧妃,怎么能草草了事?你先歇着,本王这就给你找太医。”

我从未见他如此慌神的样子,竟是这般让人心暖。我点点头。见他走出房门,唤来麦冬去请了宫里的王太医过来。半晌,明川领着王宣来至我房中,给我号了号脉,明川焦急问道:“王太医,如何?”王宣捋了捋胡子笑道:“王爷,无妨,赵娘子这是月事已至,再加上受了风寒才如此。不用吃药,多熬点红糖姜茶给她喝下,后再用锦帕凉敷前额即可!”明川紧绷的心,瞬时松了一下,道:“那有劳王太医了。”王宣笑道:“王爷,那没事,臣这就告退了。”明川点头恩了一声,王宣提起药箱走出了房门。

随后,明川亲自去厨房熬了那红糖姜茶端至我床前,温柔道:“来,姵儿把这碗红糖姜茶喝下罢。”我缓缓支起手,闻了闻这姜茶味道,便想呕吐,我摆了摆手委屈道:“王爷,妾身受不了这个味道,实在喝不下,您端走罢!”

明川见状,把我拉进他的身怀,又吹了吹姜茶,柔声道:“这是本王好不容易熬出来的,又不是什么苦药,你先喝几口罢。要不,本王可就生气了。”我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姜茶,我又委屈道:“那...妾身喝下这碗,可否吃一个甜梅?”明川笑道:“你竟同轩儿一样,也怕喝这些,也喜欢要甜梅过口,好,本王应允你吃两颗罢。”

我听他这句嗤笑了一声,方接过他手中的姜茶,咕噜咕噜一气喝完,喝完后,我忍住抿嘴作痛苦状,明川见状,即刻拿来那甜梅往我嘴里送,咀嚼两口,才过了那股辛辣味道。明川笑了笑便扶我躺下,并把那凉锦帕也放置我额间,连着一夜明川都陪在我身旁不曾走去,睡意朦胧间似是觉得他拉着我的手一直到天亮,见我无事才回房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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