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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唱歌听?”
就在两个人撑着同一把伞一起往俱乐部的方向走的时候, 忽然听到景凡在旁边说了一句。
尽管音量不大,情绪也没什么起伏,但却还是让肖泽扬怔了一下,精神也瞬间就恍惚了那么几秒。
是啊唱歌……
唱……
唱什么啊……
“我——”
“刚刚那个什么李漂亮就是你之前说的你喜欢的女生?”
看到肖泽扬现在整个人精神恍惚的就跟没了魂似的, 景凡也只好笑着把话题往旁边引了一下,不再折磨他了。
“嗯……”肖泽扬神情复杂地点了一下头,鞋子踩在雨水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但是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景凡挑了下眉。
在他听到肖泽扬的这句话时, 心里面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有好几次,锦仟池找到自己,就也是像肖泽扬现在这样犹犹豫豫又磕磕巴巴地说了很多什么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放下你了, 不在乎你了, 以后我们要划清界限好好打比赛了, 诸如此类这种话。
然而最后到头来……其实都是一样,满满全是flag。
这也渐渐就让景凡明白, 真正放下一个人时候的语气和神态并不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不喜欢的?”
尽管心里面这样想, 但是景凡却并没有耿直地说出来, 继续配合着肖泽扬的自欺欺人,像是想要尽量让他好受一些。
“前几天……”肖泽扬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落的雨水, 又轻轻推了一下他已经滑落到鼻子上的眼镜,“她说我要是能上战队的首发就答应和我在一起, 上不了……就直接拜拜……”
“……”景凡眨巴眨巴眼睛, 最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也太……”
“景凡,要不咱们先不说这个,说点别的,”
讲到这,一直低头看脚面的肖泽扬终于肯抬起头来看着景凡的脸,神情严肃又认真:“我觉得我得跟你道歉……”
“道什么歉?”
“道……道我之前一直误会你的歉。”
肖泽扬的声音当中透着一种发自肺腑的愧疚,软的就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从他刚才在看过锦仟给景凡发的那一大段话之后,不敢再继续去往下多想的原因……
因为一旦要往下想,那么就要直接追溯到庆功宴那天从天台上下来之后,自己对景凡的态度,再到试训那天,再到团队训练那天……
真的太多了。
“那天晚上,在天台上……”
“那天锦仟池要退役,自己在天台上自己喝了点闷酒……喝酒么,喝了就容易冲动,冲动就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
景凡微笑着用轻缓的语气打断了肖泽扬的话,又眯起眼伸出手来,用食指的关节轻轻勾了一下肖泽扬的下巴,像是想要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毕竟看看他那一脸纠结的样子,景凡心里大概也猜到他接下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被景凡这么一说,肖泽扬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天台上的时候,曾经也看到过在锦仟池脚边散落一地的空酒瓶……所以景凡说的应该是真的。
冲动……
肖泽扬并不知道景凡说这番话的意义到底为了能够让锦仟池的形象在他这个迷弟的心目当中依然像之前那样十全十美,还是真的就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可不管怎样,都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最完美的解释。
因为冲动是魔鬼,所以很多在常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事物和行为都可以用这两个字给一语带过。
只可惜遗憾的是,肖泽扬不巧看到了景凡手机里锦仟池发过来的消息。
如果之前没看到的话,景凡像刚才那样随便这么一解释,事情可能也就马马虎虎地过去了,肖泽扬根本不会再多想什么……但现在,肖泽扬能够从字里行间体会出锦仟池对于景凡的情感。
如果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爱慕与喜欢,那密密麻麻的一长串字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就像肖泽扬自己之前也曾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屏幕跟李小茹矫情一堆酸掉牙的伤痛文学。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全都是明晃晃的黑历史。
“景凡……”肖泽扬伸手拽了一下景凡举着伞的那只手的袖口,把声音压的很低:“锦仟池他是……在追你吗?”
景凡被肖泽演拽的以为是他那边被淋着雨了,于是稍稍把伞往肖泽扬那边递了递,之后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还吃醋了?”
“我没有啊!”被景凡这么一问,肖泽扬赶紧大声反驳了一句,“我又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吃醋我又没病!”
“???”
“啊……你说的是我喜欢锦神所以吃你的醋……”
都没等景凡开腔肖泽扬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理解错了。
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该要如何表达,又听到景凡在旁边忍不住嗤嗤笑,瞬间觉得更加的无地自容了。
脸红的像是迪奥999。
“我对锦神……根本就不是他对你的那种喜欢,我只是喜欢看他打游戏,所以谈不上吃醋……你别乱说……”
等到尴尬的情绪稍稍缓解过来一些之后,肖泽扬才又把刚才的话题给接上了,“况且我也不喜欢男的。”
“倒也是,”景凡笑了笑,“你这还有个李漂亮呢。”
“我也不喜欢李漂亮了,我得好好打职……哦对,”肖泽扬说到一半,突然把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掏了出来,把“李漂亮”这个备注点开,快速地改成了“李小茹”。
“干什么呢?”景凡在旁边挑眉问了一句。
“我把李漂亮的备注改了……”肖泽扬一边说,一边把手机给重新放回了兜里,继续跟景凡解释:“我只有喜欢她的时候她才漂亮,不喜欢就不漂亮了,所以不能叫李漂亮……”
“你小学生吗你,”景凡被肖泽扬逗的忍不住笑了出来,而随后又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那也不能叫李漂亮啊,多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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