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年少足风流(2 / 2)
刘氏知道刘兰芝素来不喜往头发上抹头油,若是普通的宴会,随随便便就去了,可这次不也是为了以后的亲事着想,自然要在意许多,见刘兰芝没有再多说,知道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自己便开始翻箱笼要好好打扮打扮。
秦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如此,秦罗敷素来貌美,本也不需要多在意什么,只照着往常那样就好,秦家自己就有一片桑林,又养了好些蚕,每年绸缎衣裳都穿不尽,平日里的穿着都算得上是极好的,如今不过是晒得肤色不那么白皙,就被秦氏硬要求着穿身好衣裳,秦罗敷也很头痛。
秦氏现在秦罗敷的盛衣裳的箱笼前,怎么看怎么不满意,边指使着小丫头把所有当季的衣裳都捡出来,边说:“怎么就这几件衣裳,还都是以前出门的时候穿过的。”
其实,庐江府说不上有多繁华,寻常女儿家有一两件能出门穿得绸缎衣裳已经是数的上的人家了,也没有那些什么宴会的衣裳只能穿一次的条条款款了。虽说是兴起了举办宴会,大多也是为了亲事着想,看得最多的除了家世人品就剩下是不是能干了。不过若是有秦家的家世,秦罗敷其他的也就不那么重要,若是先前除了那些势利的,没人愿意结亲,如今秦罗敷身体大好,消息一放出来,提亲的人定能踏破门槛。
秦罗敷坐在梳妆台前,目光复杂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糜丽多情,看人时像是含着情意,平生出许多暧昧,五官秀美,清丽绝伦。
秦罗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副容貌生的不好,很是郁闷,再加上秦氏还在一旁精挑细选着宴会的服饰,更是恼火,不禁说道:“怎么阿娘还想把我嫁出去。”语气平平淡淡的,不生一丝波澜。
秦氏在一旁听了这话却是无比的内疚自责,顷刻间泪水就落了下来,背转过身,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挥手叫小丫鬟们出去,才说:“若不是我身子不好,前头几个孩子都没立住,把我儿生的身子骨弱,八字不好,怎累得我儿受这番苦。”说着泪水再也止不住。
秦氏虽说年岁不小,但养尊处优,保养的好,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的少妇,美人一哭起来让人颇为怜惜。
秦罗敷纵然是看惯了秦氏这番作态,平日里有一点不合她的心意,立马能拿这些说事,说哭便能哭的出来,知道她极可能作假,还是忍不住心软,连连道歉:“若不是是阿娘看顾的好,我身子也不能大好,阿娘若是有什么想做的,只管去做好了,我定不会再说什么。”
秦氏一听这话,喜笑颜开,又把门外的小丫头招呼进来,给秦罗敷换上大红的曲裾,又替秦罗敷挽了一个精致的发髻。秦罗敷素来打扮极为简单,已经美满非凡,如今盛装打扮起来,直逼得人不敢正视。
少女长得明媚研丽,眼角含情,像是一幅被人细细描绘的工笔画,却气质冷清,常年不笑,羸弱时,缥缈若仙,一阵风来似要乘风登仙,反倒是把眉间的凌厉淡化了几分,现今身体好了起来,盛装之下透着咄咄逼人的美感,宛若高高在上的仙子,俯瞰着世间众人。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秦罗敷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额头青筋暴起,周身瞬间笼罩上黑气,吓得小丫头们赶紧退了出去。
秦氏倒是不在意,只觉得哪哪儿都好,秦罗敷的心情不在她的考虑之中,秦罗敷又不能嫁出去,跟刘家双方都有了暗示,趁着还没定亲,这样的宴会是要多举办几次。
宴会举办的地点实在秦家的一处庄子下,说是刘氏、秦氏两人共同举办的宴会,不过刘氏只是挂个名儿罢了,实际都是秦氏一手操办的,俩人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在闺中时都听过各自的名字,只是相交不多,两年前的那场宴会,两人见面都很开心,也十分有默契,不过几个眼神,就定下个两年之约,两年来私下里有过见面,各自对对方这个未来的亲家更是满意罢了,索性也想让两家的孩子认识一下,秦氏也正好有地方,便不拘是哪家举办的,只想着让众人见识见识两家的亲事多么合适。
秦氏刘氏早早的带着二人到了秦氏的庄子上,说是庄子毕竟庐江府地方小,也不过是个在山脚的小院罢了。
四月的天气,暖风和煦,山上的桃花才刚刚盛开,远远看上去,漫山的葱翠被粉色覆盖,微风吹过,桃花飘飘扬扬,下起了漫天的花雨,美得不似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人物描写不会写呀,景物描写不好,人物衣着首饰也不会写,若是不拖沓,我能在五章内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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