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2 / 2）

如果可以......

罢了，黎明摇了摇头，突然冲渊无桥笑了下，道：“谢谢。”

生活还要继续，无论眼前这个这个人与以往自己见过的白发人有多么不同，也不可掉以轻心。

因为，不仅是头发颜色的分别，更是生与死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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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14岁的时候，差点死掉一次。

对，死掉，不是什么归无，未满20岁的孩子是算不得人的，自然也不肯能“归无”，本就是无，又如何能归呢？

那是的他，性子比毅还要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黑发小孩，倒像是个从小骄纵惯的小白主儿。但好在身边总有个和稀泥的乐人，是以一直长到14岁，虽然惹的祸大大小小的总不间断，但也没折腾得太过火，只是惹得远近闻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过得风生水起。

但好景不长，或者说，该来的最终总会来，在那一年，他终于惹了一场大麻烦。

他打伤了一个白发人。

具体的原因已经记不清了，也可能是刻意忘却了。只记得，那蜂拥而上的执法者，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黑暗。

在他醒来后，则被告知自己会在下一个休息日死去。

那天，他才头一次知道，自己是那般惧怕死亡，骨子深处的恐惧攫住了他，提醒着他的无能。有生以来头一次，他是那样强烈地希望自己是一个白发人。

等待死亡远比死亡更加难熬。

等休息日终于到来，正当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勇敢的时候，他被带走了，却不是去往刑场的方向。

他被带去见了一个人。一个黑发人，却蓄着长发。

尽管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有些片段却总在脑袋里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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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当别人得到你绝无可能拥有的东西时，你会羡慕；而当他们得到你明明可以得到，却因不努力而无法拥有的东西时，你会嫉妒。可是，当你想要一件东西想要得发狂却得不到时，无论谁拥有它，你都会嫉妒得要死。现在，我就是这样。为什么你就这么无所谓？”

“孩子，事情只看表面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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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你还太小，你可知道会有几个人甘愿把自己的金子送给别人？如果想要，便得自己去从他们手里抢过来，而这些，你得留着这条命才能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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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你得学会去假装可爱，顺从点，这样才会讨人喜欢，保全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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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教了自己很多，他教自己怎样伪装，怎样讨好，怎样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

黎明一直不知道他是谁，直到20岁那年的得名仪式。

他主持了那场仪式，他是巫者。

“你不是想要那些金子吗？现在你有机会了。”他这样说，“可能会成功，但更大的可能是会死，或者说，归无，‘百年归无，为升；不足百年者，负罪也，神不喜。’你知道的吧？想好了再告诉我。”说完，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从那以后，黎明再也没有见过他。不是不能见，而是不想见，他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逃避这件事。是怕死吗？他不知道。这两年工作虽多有不甘，但却也平静得让人沉溺，他有些害怕去打破这种局面，一拖再拖，便愈发不想去了。

不平等又能怎样呢，他有两个最好的朋友，这难道还不够吗？

但，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一个朋友被他搞丢了，另一个呢，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曾真正认识他，而现在真正认识了，却发现那“朋友”，也不过是自己臆想的罢了。

如果没有东西可以失去，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也许是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爆几个伏笔~

提前打个预防针，渊无桥小盆友对黎明没有敌意的~只虐剧情不虐感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