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乃天定（2 / 2）

他看着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秋静淞，在替她难过的同时，其实也很能理解她的心情。</p>

如果能够让母妃再度对他露出笑容，就算让他一辈子活在《烂柯曲》奏出的美梦中，他也愿意。</p>

人世间，失而复得真的是让人最能快乐的感受了。</p>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看着他径直朝他走过来的卢夫人玉书言，熟悉的脸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p>

在这个梦境里，在第一次看到玉书言的脸时，程茂林是有激动得浑身发抖。可是看到后面，知道真相的他也随之冷静了下来。</p>

虽然嫉妒，虽然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母妃……”可话一出口程茂林就后悔了，他看着玉书言礼服上【翠鸟衔梅】的图样，恭敬的低头行礼：“姨娘。”</p>

玉书言停在程茂林三步之外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谁了？”</p>

程茂林抿了抿嘴说：“姨娘和母妃，真的长得一模一样。”</p>

玉书言温柔的说：“因为我们不仅同胞，还是同胎姐妹啊。”</p>

所以，比起长得像父亲的程茂林，长得都有点像母亲的秋静淞和程婧，站在一起看起来更像是亲姐妹。</p>

程茂林叹了口气，说：“她……应该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和妹妹的身份了吧？”</p>

“是这样的。”</p>

程茂林笑了一下，他抬眼，满脸孺慕尊敬的问：“姨娘，您也变成灵仙了吗？”</p>

玉书言摇头，说：“我是因为有些事情实在放不下心，所以不想走。”</p>

“那……”程茂林突然就想到了宫中那些宫女们说的道士鬼怪什么的，他着急的问：“那您会不会有危险啊？”</p>

玉书言又摇了摇头，“不会的。”</p>

程茂林叹了口气，想到初见，又愧疚起来，“姨娘，对不起，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是姨娘，我一定会亲手将您安葬的。”</p>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玉书言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她伸手摸了摸程茂林的头，笑着说：“茂林啊，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p>

程茂林红了脸，小声的唤了一句：“姨娘……”</p>

玉书言被他羞涩的反应逗得一笑，“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她的名字？”</p>

“是。”</p>

“她叫秋静淞。”</p>

“秋静淞？”</p>

“这名字是她父亲取的。虽然是在梦境里，但是你应该已经见过她的姑姑了。”</p>

“是。”</p>

“她的姑姑叫秋明几。所谓明几如镜，但镜易碎，便用谐音取之，这就是她名中“静”字的由来。至于“淞”字，淞出自雨雪，却比雨雪还要纯净，亦能为镜。”</p>

程茂林听完心中不禁有些向往，“姨父和秋姑姑的感情，一定很好。”</p>

“因为他们是自小相依为命的至亲之人啊。”</p>

程茂林心随意动，脱口而出，“静凇也是我的妹妹，我也会努力保护她的！”</p>

玉书言点头一笑，“那就拜托你了。”</p>

程茂林觉得，就这一刻起，自己似乎拥有了无尽的力量。</p>

他跟着被梦境操控的秋静淞，最终没忍住，附到了她的“丈夫”身上。</p>

“秋静淞，这样你还能忍吗？”</p>

这个妹妹和程婧不一样，性格泼辣得很，一耳光招呼过来，程茂林不禁跌在地上，脸火辣辣的疼。</p>

身体好像在被什么撕扯，程茂林知道这是梦境开始排斥他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笑了。</p>

“秋静淞——”</p>

漂浮在半空，从梦境中摔出来的程茂林对着跟程婧依偎在一起的秋静淞大喊：</p>

“秋静淞，我以程季十四子的名义起誓，如果你能够平安出来，我愿意奉你为主，并且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今日之言，天地作证，永生不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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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表哥都是炮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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