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同病相怜(1 / 2)

加入书签

程婧几乎是一路追着秋静淞回文章宫的。</p>

过了那道宫墙, 四下无人后,程婧便急忙拉住秋静淞的衣袖问:“你真的要娶那位公主吗?”</p>

“到时候再说吧。”事不到临头,她又怎么知道能怎么办呢?</p>

夜已深了,秋静淞好生说了两句, 让程婧回房了。</p>

至于阿季……</p>

他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我有话说。”</p>

因为有宫婢在场,秋静淞只在心里问了一句:“说什么?”</p>

“我今晚能待在父皇的身边吗?”阿季放下手,有些心虚的说:“我, 我看父皇最近气色不是太好的样子……”</p>

“去吧。”秋静淞没有多加考虑就同意了,“明早回来吗?”</p>

“嗯。”阿季欢喜地点头,就差原地打转了,“那我去了?我去了啊。”</p>

秋静淞还未点头呢, 就感觉心上的羁绊隔得有些远了。</p>

走了吗?</p>

她撑着软塌坐下, 翘威就端着一盘热水在脚边跪下了, “殿下。”</p>

秋静淞拉开衣摆,把脚露了出来。</p>

洗漱干净, 方脱了外衣, 离巧就在外头喊了一声:“笑青?”</p>

“可以进来。”秋静淞说着, 推了推翘威的手。</p>

离巧进来后,翘威便端着水出去了。房里没人, 她便直接坐到秋静淞身边说:“你去参加宴席后,我给你收拾桌子, 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字条。”</p>

秋静淞本来正顺着头发, 一听即愣, “字条?上面写的什么。”</p>

“说要送个娘子给你,也没署名。”离巧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字条放到她手上。</p>

秋静淞置于鼻下闻了闻,上头竟有淡淡的,桃花的香气。</p>

她又想起今天晚上季扉的那番话。</p>

离巧这时跟着说:“我当时问了,没有人进去过里面,他们也没有遇到其他可疑的人。”</p>

秋静淞把纸揉成团丢到地上,一笑置之,“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你说是不是啊陈林师兄?”</p>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一刻。</p>

好久未出现过的陈林渍芳突然从房梁上吊下来,“你是真知道我在这儿,还是在诈我?”</p>

秋静淞拿了件外衣披上,笑道:“不管是真是假,你都出现了不是吗?”</p>

离巧皱着眉起身,“你是什么时候待在那儿的?”</p>

“反正比你想象得要早。”陈林渍芳松手跳下来,推开离巧蹭到秋静淞身边,“哎呀,说说怎么猜到是我的?”</p>

“纸上的那种味道,除了我门中人,少有人用。”秋静淞也不怕他做什么,就把脸正对着他说:“季盈早就跟我说过,崔文墨去了宋国,你陈林渍芳去了陈国。如今我的娘子从陈国而来,写那封信的人却提前知道,不是陈林渍芳又能是谁?”</p>

“还算有理有据。”陈林渍芳盘腿坐好,伸手在她眼前一挥,“不过你还真的瞎了啊?”</p>

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秋静淞懒得回答,她继续问:“季婴应该还在东北战场那块儿堵着你吧?你居然溜回来……”</p>

陈林渍芳是跟着季扉的军队光明正大回来的。</p>

他一想到季婴就忍不住笑意,“那个小傻子,天天说要杀我,要灭了陈国,可他连我为什么去陈国都不知道……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家的兄弟是不是除你之外就是傻和疯的?不对——你也傻,你居然能把自己折腾瞎了。”</p>

“那劳烦师兄给我看看,可能治?”秋静淞可还记得陈林渍芳治好了易希的顽疾呢,他的医术可是钟一杳亲口夸赞过的。</p>

当然,怪脾气也是重点描述对象。</p>

“你想使唤我?”才听了一耳朵,陈林渍芳觉得这话不中听,就不想听了。他是毛病又发作了,还没等离巧燃起半分希望呢,他就突然以鬼魅的身法开窗溜了。</p>

走前还要惯例嘲讽,“你想得美呢。”</p>

没人可以指挥陈林渍芳。</p>

也没有人能留住陈林渍芳。</p>

离巧气呼呼的跟出去追人,没追到。</p>

她只好又回来关上窗户。</p>

秋静淞那会儿已经窝到被窝里去了。</p>

离巧过来时,还觉得有些委屈,“陈林渍芳和崔文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钟老头也是个坏老头。”</p>

秋静淞不愿意她太难过了,便笑道:“巧姐,我也一肚子坏水呢。”</p>

“不,你不一样。”离巧给她掖好被子,说:“你比他们好到山里海里去了。”</p>

反过来被夸了一波的秋静淞忍不住笑了,“巧姐想让他给我看看眼睛吗?”</p>

离巧点头:“你知道的,他的医术不说天下第一也有天下第二了。”</p>

确实是啊。</p>

秋静淞拍着离巧的手,一边想一场说:“看他刚才的话语表现,好像近期内都不会走。”</p>

离巧点头,“这样的话我们就更应该争取机会了。”</p>

“好吧。”心中生出一计,秋静淞招呼着离巧贴耳过来。</p>

第二天不用议朝,季祎起得晚些。</p>

可秋静淞却一早就在等候了。</p>

三禾把秋静淞一请进去,阿季就哭唧唧地往秋静淞身上扑,“静淞妹妹,静淞妹妹……”</p>

都说了多少次了,她是姐姐。</p>

心中并无波澜的秋静淞行礼,趁机让阿季扒空。</p>

跌到地上,阿季终于忍不住开始哭道了,“父皇不解风情,父皇他是个棒槌!我好心来陪他,他都看到我了,可他居然还嫌弃我,呜……”</p>

揉着脑袋的季祎这时抽空看了秋静淞一眼,“一早来给朕请安,可是与朕心领神会?”</p>

秋静淞只装作不懂,“孩儿不明白。孩儿只是来给父皇请罪的。昨日宴席上,孩儿不小心伤到了二哥……”</p>

“这事儿朕知道,是他喝醉了发疯,跟你没关系。”季祎可能实在是疼得厉害,龇牙咧嘴的模样,眼睛都睁不开了,“你听朕说,朕不知道怎么了,昨日夜里突然梦到了你小时候的样子,当时就给吓醒了。”</p>

一个【吓】字,把阿季弄得又“哇——”地一声大哭。</p>

“父皇。”秋静淞心里满是无可奈何,连说话的力气都少用了两分,“儿臣幼时很不讨父皇喜欢吗?”</p>

“因为你太没骨气啦。”季祎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秋静淞后点头说:“你现在长大了,也好多了,真的。”</p>

秋静淞听着还在“呜呜呜”哭着的阿季,心里并没有受到夸奖的快乐。</p>

小时候的阿季现在才需要这个。</p>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