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秘境十一（2 / 2）

“那，这就是你自找的……”程婧低喃着，突然奋起握着刀朝她冲了上去。</p>

程青眼角的余光扫到这一幕，她脑子里知道是该躲的，可累极的身体让她根本没力气在这么短的时间没做出反应。</p>

程婧直接把程青撞在地上。</p>

她双手紧握着的刀扎在程青的背上，而她整个人则坐在她的身上。</p>

痛觉有些延迟，知道程婧把刀拔出来，程青才大叫出声：“啊——”</p>

程婧“哈哈”笑着，也学着她的音调大喊：“啊——”</p>

程青回头想骂，程婧却举着刀又扎进了她的身体，刚巧张嘴的程青一口血吐了出来。</p>

第二刀，是确确实实扎伤了她的内脏。</p>

程婧看到程青痛苦得扭曲了五官的样子笑得更加大声了：“哈哈哈……喂，很疼吧，很疼对吧？你再叫一声啊，继续叫啊！”</p>

程青撑着地面想起来，可别说她本来就没力气了，程婧这么个大活人还坐在她身上呢。她听着程婧不太正常的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p>

她是快疯了，可这个程婧，好像真的疯了。</p>

程青有些想不明白：“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p>

“啊——”</p>

程婧尖叫了一声，面带疯狂之色的她又是一刀扎在程青身上：“你还说跟本宫无仇？你想杀本宫啊！本宫对你动手也不过是自保，这些都是你自找的！”</p>

程青知道她喊一声程婧就会跟着学一声，所以为了不刺激这个人更疯，她改为呜咽，“嗯……”她咬着牙忍过这一波痛，喘了口气摇着头对程婧说：“我是想杀你，可我没有动手啊。”</p>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贱人！”程婧用刚学的手段抓着程青的头发把她的头拉了起来，凑在她耳边大喊大叫：“你刺伤了季长芳，你忘记了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跟她分开？都是你这个疯子的错！要不是你……我一个人，我怎么能活下去？要是季长芳有什么意外？我以后怎么活下去？你不知道，季长芳身上有我半条命，她死了我就活不成了！”</p>

程青终于意识到刚从幻境中出来的她砍到的是谁。</p>

“啊——”</p>

然而已经晚了，程婧胡乱往她身上捅的刀，刺进了她的心口。</p>

胸腔中全是血的程青咳嗽了两声，眼睛彻底失去了光华。</p>

程婧却一如所觉，她松开程青，将匕首拔了出来。</p>

当时就有鲜血渐了她一脸。</p>

程婧摸了摸脸上还温热的血液，又大笑了起来。</p>

“哈哈哈，你该死，你该死——”</p>

她往程青的尸体上泄愤般地刺着，“程青？你有什么资格叫这个【青】字？只有我，只有我和我皇兄才配的上这个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废人，没用的东西，往日你再怎么趾高气昂，如今还不是落在我手里？”</p>

一刀一刀啊，等刀子刺进肉里那恶心人的声音听得程婧也忍不住反胃起来时，她终于停了。</p>

她看着满地的鲜血，又忍不住哭了。</p>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丢下我？季盈，你这个贱人，你表里不一，你只会在皇兄面前做好人！你明明说了会照顾好我的，会保护我的，我都没有丢下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丢下？你也觉得我是废人吗？我恨你，我恨你！”</p>

情绪激动，呛得程婧忍不住咳嗽。</p>

咳嗽完了，程婧就忍不住大笑：“哈哈哈，我杀人了，我杀人了——”</p>

她用满是鲜血的手捧住脸，看着程青血肉模糊的尸体小声说：“皇兄，你会为我骄傲吧？我杀人了，我已经不是废人了。”</p>

在这死寂一片的地方，没有人能回答程婧的问题。</p>

她的表情又慢慢冷漠下来，“怎么，平时话那么多，现在怎么成哑巴了？你们两个也说话啊——”</p>

半晌后，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怯怯诺诺的说：“对……没错，你说的都对，你已经不是废人了。”</p>

程婧的表情稍微满意了一些，“还有一个呢？”</p>

“……”</p>

“说话啊！”</p>

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没有另一个了，另外那个在刚才的幻境中，已经被你杀掉了。”</p>

程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被我……杀掉了？”</p>

她脑子里的声音顿时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敢了，你别杀我，求求你了！”</p>

程婧听不到她的话，她只自顾自地笑了起来。</p>

“哈哈哈……”</p>

大笑完了，她又尖叫：“啊——”</p>

程婧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畅快过！</p>

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她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吗？</p>

程婧笑着站起来，她看着地上程青的尸体，没有半分害怕愧疚，她甚至还一脚踢了上去。</p>

“废物。”</p>

把刀收好，程婧转身看着不知道何时大开的门，蹦蹦跳跳地哼着歌从那条路离开。</p>

过了有一阵时间，季盈才从另一条路过来。</p>

他看到程青的尸体，差点没吓了个半死。</p>

“五姐姐！”</p>

如今的程青，已经不成样子了。</p>

季盈帮死不瞑目的程青把眼睛合上，然后开始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刀口不深，所有的伤都是后背刺入，粗粗算来，有四十多刀。伤口虽然多，但是致命的地方只有那么两处，能推断出其他的伤口都是在程青死后补的。</p>

若是怕程青没完全死去，一两刀也就罢了，这么多刀……</p>

季盈只觉得遍体生寒：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兄弟们。这到底是有多么深的仇恨，才会下这么狠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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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为血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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