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得如愿(2 / 2)
元福落强颜欢笑,并不敢多说什么,倒是第一次见她的的崔瑛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是这么个脾气都摆在面上,礼数全无的丫头,是季长芳的妹妹?
可真叫人失望。
崔瑛腹诽之时,看到程婧望过来,装出很是高傲的样子抬起了头。
这下直接刺激到了程婧。
她其实从收到册封旨意,知道自己要搬出去起就一直恼火着。
她为了这个还去跟季长芳哭了一会。季长芳当时哄了她一会儿,对她不想出宫的事儿半天没有理会。
她的原话是:“你也大了,保不准哪天就要嫁了。一直住在宫里算怎么回事?”
于是程婧当时就把还没见过面的展皇后恨上了。
她之前以为和展正心所谓的妹妹之类的流言,是季长芳像以前那样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放出来的烟雾弹,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把这个所谓的妹妹娶进宫了。
怎么能这样?程婧可不相信季长芳会对一个女人倾心不已,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展正心的“妹妹”!
还是那句话,季长芳和展正心的底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程婧不得不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原因。
她很在意这个,不管怎么样,在她的心里,季长芳就是她最亲的人,反之亦然。
她当然得如以前那样约定的一直看着季长芳。她现在可是皇帝了,她不能随便喜欢谁,因为她的喜爱就代表着权利。
程婧想着,想着,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
那会儿她刚和季长芳相遇,正是为了进醅阳不被发现,她哄着她穿上哥哥的衣服。
在换完衣服之后——
【“那这些我先收起来。”
“诶。”秋静淞喊了一声,“我有东西忘记拿了。”
程婧看着她从衣服里翻出一个腰坠,问:“这个挂坠,对小姐姐很重要吗?”
秋静淞十分珍视的捧着坠子点头,“这是我结了金兰的姐姐送给我的。”
“是吗?”程婧立马往前坐了坐,“她叫什么名字?”
秋静淞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她姓崔,单名一个婉字,比我大四岁,在家中,她与我最好了。”
程婧眨了眨眼,“怪不得你一直贴身带着这个。”
“我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秋静淞还有些伤感,“所以拿着这个也算留个念想。”】
还是那个挂坠,还是那个荷包?
程婧抓着被她缝在衣服的东西,气得浑身发抖。
是崔婉吗?这个展皇后就是她的金兰姐姐吗?
【比我要大几岁】——展皇后看起来确实二十出头的年纪啊!
几乎要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婧当时就不顾程旸的拉扯,直接上前一步,“本宫瞧着展皇后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崔瑛不知道程婧有何意,只眯着眼睛笑,以不变应万变,“呀,这是怎么了?方才元皇后的丫头还说瞧着我的丫头眼熟呢。难不成平阳殿下以前也在从政殿见过我?”
程婧把这话听在耳中,只以为程婧在气自己,直接笑了:“你说什么?”
程旸一看不对劲,连忙把人拉回来,“七妹妹,怎么了?”
程婧马上把脸色一沉,甩手离开,闹了个不欢而散。
没吃亏的崔瑛也没把这个当回事,更没打算告诉季长芳。她只看着露出害怕表情的元福落还以为是程婧的臭脾气吓到了她,跟着好一番安慰。
季长芳最近确实很忙。
蒋书等人的死谏确实给开科举的议案开了个好头,可接下来的程序,也没那么简单。
赵家同商家给出来的阻拦,就像一块极难啃的硬骨头,不慢慢来的话,就会磕嘣牙。
这期间的朝会一开就是一整天,每天都有各类官员在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确实在其中出了力气的玉珉到了后面,直接拄着棍儿来了;刚死了最喜欢的长子的杜岩松甚至有一次因为顺不过气而晕厥。
季长芳每天也被那群糟老头子搞得灰头土脸。
在这种氛围下,中秋都没来得及过,朝堂上吵吵闹闹一个多月好歹是把结果商议出来了:
上泽元年九月初三,终于盖满三省六部及五大士族印象的空文本上,由季长芳亲自提笔书写,下告全国关于明年十月初一开秋闱的圣旨。
赵国的科举分为省试,州试和殿试。季长芳在圣旨中一并定下:其中,省试和州试由各地知府知州监考,题目由吏部同礼部共同商议。
写完这封圣旨并盖印时,季长芳整个人都在发抖。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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