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梦中遗后(1 / 2)

加入书签

谢朗做了个梦。

梦到一片草地, 一头狼, 一个他。

虽然狼并非真的狼, 而是他的大脑下意识给了那个东西一个直觉的定义。

这梦光怪陆离,诡异万分。

新生的草绵软, 狼的姿态强硬, 而他半推半就甚至主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高低起伏的音阶从唇瓣之间泄露, 天地为床为被。

他一边隔离于梦之外, 冷静自持地看着这一切。一边又忍不住沉湎,在唾弃中往下坠。

那是一个太过于超乎寻常的梦, 太肮脏, 太直接。最重要的是, 在一切结束的那一刻,他睁开眼, 看到居然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是后遗症。

红着脸强装镇定的谢朗收拾着被打湿的内裤, 如是想着。

这件事谢朗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老实说, 如果一个男孩活到二十岁还没有一次这样的现状发生,那只能说明两件事。

一,这个男人不正常,他出了问题。

二,这个男人的东西不正常。

这种最直接的青春期成长过程中的生理反应, 就连沙弥与僧都不可避免。更何况是一个天天纸醉金迷的伯爵。在他的世界中可不缺少美人和风情, 处处都是诱惑。

只是这一次的梦最准确。

那些过往的, 看不清脸, 甚至分不出性别的人, 一下有了具象化的实体。

谢朗偷偷捏住那内裤在手中,打开门,做贼般瞥了眼对面。

凯因。

出现在他梦中的人是凯因。

乒乒乓乓,对面的屋子传来了一些响动。

谢朗耳朵灵,当即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走出门,带着自己的脏衣桶,去到走廊尽头的洗衣房。那湿漉漉,带着一些咸湿腥味的内裤也被他偷偷藏在里面。环顾四周确保无人,谢朗一股脑把衣服都倒进洗衣机里。

东西都掉进那洗衣机的机体桶中了。

谢朗又犹豫了起来,他抓着洗衣机的边缘,就在要按下启动按钮的前一秒,又把那条内裤捡了起来。眼疾手快,趁大早上没人,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还专门抽出洗衣服的卫生纸,揉成一团,刻意伪装成垃圾,挡住内裤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谢朗探头观察了一番,站直身子,整理了下领带,昂首挺胸走在回宿舍的道上。

大早上因为来月经而沾脏床单的伊莉莎,却是睡眼朦胧的目睹了一切的发生。

她的表情逐渐从麻木困倦变成错愕,最后到夸张的咧嘴姨妈笑。

实乃变脸之高手。

再说完全不知这一切的谢朗,心安理得回到宿舍的他,刚刚踏进自己卧室的门,目光扫过床面,脑子里就一下警钟大动。

我的天。

他怎么会忘了床单也被弄脏了?

谢朗大脑当机的那一刻。趿拉着一双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的凯因慵懒地揉了揉眼睛,仰仗着身高优势,伸手撑在谢朗所站之地旁边的门栏上。远远看去,就好似谢朗被他圈在怀中。

凯因讲话的时候,热气呵在他的耳旁。痒痒的,谢朗偏头闪躲了下。

凯因刚睡醒,也没太在意。

“今天这么早?”他打了个哈欠,问。

谢朗点了点头,他有些尴尬,挪动着身子想要挡住凯因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凯因在宿舍淋浴很久,洗澡很认真的缘故,他身上的淡淡清香,一直围绕在谢朗的鼻尖。

那是青瓜味的沐浴露,他身上也有。

他们用同一款。

凯因的眼角有些水渍,那是哈欠频繁的效果。看来他昨夜睡眠也不太完美。

凯因惯性揉了把谢朗软软的黑发,“愣这干嘛?今天不是说有新老师来。”

“啊?”谢朗反应了几秒,好像奥菲莉亚是说过,有个老师来带机甲战略部署课。“我,我。”我半天谢朗没我出来一句话。那个可以借口手到擒来,撒谎面不改色的伯爵,一下慌张了,变得像个小孩。

凯因抬眼掠过谢朗的头顶看了眼屋内,不太清楚,但可以看到床单湿漉漉了一团。

他呆了一下,“你尿床了?”

谢朗心想,我多大了我还尿床?

凯因捕捉到他的无语,又想了想,“喝牛奶洒了?”

——好理由!他怎么没想到!

谢朗接下凯因无意间为他安排的剧本,尴尬散去了几分。他正要把凯因推开,自己关上门,后者就死皮赖脸地说,“我正好也要洗床单,给我,一道洗。”

他洗床单干嘛?

难道是和我一样?

谢朗偷偷瞥了眼凯因,可他看上去太镇定自若了,太无懈可击了。不像他,因为一个梦开始审视自己然后变得心猿意马。

想到这,谢朗再次,认真地看着凯因的脸。

他觉得这张脸变得不一样了。或许是梦的原因,梦里的那张脸充满了控制与欲念,连带着他现在看凯因现实中的这张脸,老是会想到梦中闪回过的场景。

他啃咬的姿态,雪白之上盛开的红花。那力道轻狠,疼痛与快感并行。

他俯身处处吻的时候,有赏花之人的怜惜,也带着宗教般的虔诚。

进入。爆发。占有。

他把他从金碧辉煌的宫殿,带到了野蛮生长的草原山林。

什么时候他看他的目光开始转变的呢?从单纯的注目追逐,嫉妒恨意,变成了五味成杂的欲。他对他的好,他不是没看见。想到这,谢朗又觉得嘴里充满了薄荷的味道。

“发什么呆?”脑门被弹了一个钢镚儿,不疼。谢朗揉了揉,拒绝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谢朗居然说他会自己洗东西?

凯因满脸就写着四个大字,老子不相信。

为了消除凯因的疑惑,谢朗再接再厉。

“真的,我可以的。”

“不就是拿去洗衣服然后加水然后按开始吗?”

凯因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次流程。

不对啊。

“你不放消毒水和洗衣液吗?”

谢朗懵圈,“那是什么?”

“白痴。”凯因毫不客气,干脆直接掠过谢朗,上前卷起那一床床单夹在胳膊中。他一点也没在意那一片污渍,睡梦初醒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凯因!”谢朗想阻止他。

凯因清醒了一点,于是嘴巴不饶人起来,“如果你还想拥有一张干净的床话,交给我。”

——ok,fine。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