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不可能,我儿子还好好的。”
慕容秋白翻了个白眼:“所以我才来调查啊,一起去的人都出事了,就你儿子还健康,难保下一个不会是他。”
“凭什么你说我就信?”
“……”
好说歹说还不听,非得她动手是吧。
慕容秋白拉下脸,刚撸起袖子,就听到外面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一个中年大汉推门进来。
边开门还边说:“老婆,我听邻居说又有人来……”
话没说完,抬头就看见家里多了两个陌生人,气势咄咄逼人,慕容秋白还在撸袖子,一看就是要动手或者是动手进行时的架势。
而他的妻子靠在桌上面,脸色惨白。
“你们想干什么?还敢上门打人?”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误会了,崔怀信伸手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误会了。”
那大汉根本就不听解释,也怪他们自己表现的太凶,顺手就从门后抄起一根棒球棒。
“卧槽,你还敢对老人动手?”
慕容秋白爆粗口,拉过崔怀信躲开大汉的袭击,右手握伞抬手挡下。
“你不怕他碰瓷啊。”
被质疑了人品,崔怀信很不高兴:“我像是那种会碰瓷的人吗?”
“他这一棍子下去,你就算不想碰瓷,那也得倒这儿。”
慕容秋白十分嫌弃:“躲开点。”
行行行,现在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崔怀信后退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双手搁大腿上作乖巧状。
“我跟你说,我下手可不轻,你别招我。”
大汉被她这话气的不轻:“你都动手了还说我招你?你要不要脸?”
慕容秋白用空着的手握住球棒:“我看你才不要脸。”
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大汉抵不过她的力气,不消片刻就被她抢下了防身武器。
慕容秋白转了转脖子:“你们这一家子真是有毛病,人命案子让你们配合居然还敢推三阻四的,你是觉得人警/察叔叔好欺负是吧。”
“你们是警/察?”
她嗤之以鼻:“警/察可不敢对你们这群无赖动手。”
“你们这阳间,道德侠的嘴皮子可得罪不起,人家要是对你们动了手,下一秒就得被挂网上。”
“我可不是警/察,没他们那么好说话。”慕容秋白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就差叼根烟,“今天来,就是为了找你儿子问点事儿,老子弟弟现在还半死不活,今天你要是不把你儿子叫出来,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啊。”
崔怀信看她对于地痞流氓演绎的如此生动,威胁人的话张口就来,就像她自己本来就是混混似的,难得没开口说话。
警/局那边文的行不通,就只能走武的了。
毕竟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先礼后兵嘛。
于是乎,崔怀信干咳一声,眼神飘忽十分心虚的转过头,看地看墙看电视,就是不看他们。
场面一下陷入僵持,慕容秋白来势汹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看就不是他们这种老百姓可招惹的。
慕容秋白正考虑要不要再加点料,“嘭”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吓了她一跳。
她转过头,只见一个形容憔悴的少年站在房门口,后背微驮,那赫然就是薛洋。
哟,小伙子挺勇敢的啊,还知道自己出来呢。
妇女一见自己儿子就这么出来,几步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就要推回房间。
“你这时候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薛洋脚下丝毫未动,抬眼看向椅子上老神在在坐着的慕容秋白,一双瞳孔漆黑,似无底的深渊。
“你想找我问什么?”
慕容秋白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轻抬下巴点点一边的椅子:“坐我对面。”
在她面前坐下,薛洋垂下眼帘等她开口。
“我问你,那个诗行社,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慕容秋白嗤笑一声,身子前倾,“你们那个诗行社,是不是跟杨彦的死有关系。”
虽然是问话,可听她语气肯定,似乎早就知道。
薛洋身子一抖,头几乎要埋进胸口里,慕容秋白扫了他正无措绞着的双手,一把靠在椅背上,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
“呵,还真是。”慕容秋白气的都笑出声了,“你们这一家子,人命在你们面前真的是毫无价值。”
为了明哲保身,明明有线索,却默不作声,反倒把人家辛辛苦苦办事的警/察拒之门外,真是可笑之极。
她舌头把脸颊抵的鼓起,稍微偏头平复了一下怒气:“实话告诉你,你现在印堂发黑,嘴唇乌青,浑身上下冒着寒气,整日噩梦伴眠,明显是鬼气缠身,我敢跟你保证,不出三天,你爸妈就得给你收尸。”
妇女怒目相视:“你胡说什么?”
慕容秋白一摊手,一副任君选择的模样:“信不信随你,反正也不是我儿子,他的命,我又不在乎。”
“我呢,想打探消息的话,阳间阴界多的是门路,找你不过是看在你跟我弟弟认识一场,顺手救你一条命而已。”
慕容秋白一拍腿站起身,“多说无益,咱们走吧。”
就,就这么走了?
崔怀信看她这一番骚操作,连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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