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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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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们吧!”说罢定远将军边准备离开。八音忙抓着他的衣袖,“爹,今天中午在这儿吃吧,许守说要做好吃的。”

“好,我倒要看看这好吃的有多好吃。”定远将军忍不住摸了摸八音的头。

这边欢笑晏晏,端王府却没有那么喜庆了,端王成了平民,这纳妾的份额自然就少了,很多有些身份的妾室更是不能呆在一个平民身边,虽然是贱籍,可这贱籍在大户和小户能享受的可不同,有不少妾室找端王妃讲清楚或者私自的离开了端王府。

如今端王府也不能再叫端王府了,没了皇亲国戚的身份,他们连着院子都不能住了,好在没有没收全部的财产。

“阿四……”孟吉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就等着四乐收拾儿子和她的行礼。

“我……还是不和你们走了。”四乐微微停顿,给予孟吉的依旧是否定答案。

“阿四,你已经不是奴籍了,咱们可以带着儿子在外面好好过日子。”孟吉拉着四乐的手说道。

四乐仍旧沉默的看着自己微微握在一起的双手,她不能想象自己离开了孟清梧能做些什么,她是为孟清梧活着的,她伺候孟清梧来得到钱,来获得家里的称赞,来取得家里的喜爱,离开了孟清梧她能做好什么?

“阿四,你想想孩子,如果就我一个人离开,能好好带他吗?我爹肯定会让我再娶一个。阿四,算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想想我?能不能想想儿子?在这世间缺你的是我,不是世子妃。”孟吉蹲在四乐面前,他看着四乐空洞的眼睛,满心都是苦的。

“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什么样,我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单纯的妻子,一个单纯的母亲,一个单纯的平常女子。

“你……”孟吉还想说什么,孟深忽然推开了门,将孩子抱了进来、

“阿吉,东西收拾好了吗?”孟深问道。

“快了。”孟吉含糊的搪塞。

“那你快点儿,半个时辰后马车就要走了。”

“爹,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孟吉问道。

“我不用你操心。”说罢孟深便走了。

孟吉最后还是没能带走四乐,四乐她就像一个木头人,在那儿不知道想些什么,孟吉本来想强行带她走的,可孟深催的紧,加上临到上车时四乐将他推了一把,即使跌坐在了地上也没有吭一声,孟吉再抱她她便推搡,孟吉没办法,只好赶着马车带着孩子在他爹的催促下离开了。

孟清梧与居间临虽然失落,可毕竟有对方陪着还算能熬得过去,尤其是孟清梧虽然与孟家已经闹僵了,可田氏好歹是她生身母亲,愿意用特权送东西给她。

端王则是被端王妃随意放人走的行为很不满,甚至大发雷霆,直言要休了她。

端王妃在陪嫁嬷嬷的帮助下离开了端王府,她在京城城门开的第一刻离开了京城。

她已经呆够了这个牢笼,她要去好好看看这天下的大好河山。

真的走出了京城,她随着大流往另一个城池走,走了没两步,一个人便跟了过来,看着端王妃笑着道:

“这是谁家的小郎君,如此俊俏,不知可愿与我同行?”

“奇哥,你又拿我打趣。”端王妃也不觉突兀,跟着说了一句。

见到熟人,端王妃便不再焦急,她与张奇慢慢的往前走。

次日端王便只从下人手中拿到了两封端王妃的信,打开后一个是休书,一个是和离书。

端王怒不可遏,前夜想好了东西也接着火气找了人来。

端王府曾经受尽了朝中大臣的吹捧,自然也有很多人想和众多主子渐渐,自荐一番。孟深身为管家吃的东西可是不少,如今他没了王位,当然是要找人薅羊毛。

端王派人去找孟深,来人回禀却说孟深已经死了,同时与其一同吊死的还有四乐。

端王火气没法发,只好撒在了桌上的茶具,将桌上的东西一一扫下了地。

孟深与四乐一起吊死的事有很多的说法,还有很多不干净的说法,孟清梧虽然有心约束,可这家现在是个烂摊子,也忙不过来,变随他去了。

五声等人听说了四乐的事也是唏嘘不已,五声如今无处不可去,她想着还孟清梧这些年的情分,便将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钱拿了大头交给四方杂货帮忙递给孟清梧。

同时送上的还有贺举的扇子,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了,她离开这里去做一番属于她的事业。

扇子上有五声写了一首诗:

有情一面胜千语,

缘意相思寄月明。

再问明日何时来,

见汝定披红嫁裙。

八音与五声拜别后与同样要去边关的家属们一同往边关前行。

八音在路上听说了这次定远将军回去边关的原因,原来严王用假虎符调动军队前往京城,现在定远将军带着皇上的虎符遇上了假虎符的军队可以调回边关,皇上也知道这是严王的错,不会找那些将士们的错。

随着离边关越来越近,边关的战事也渐渐传来,正是逼宫的那天,军中奸细知晓了假虎符调动的事宜,趁着李大将军没有防备,偷袭军营,李小将军之前战役便受了重伤,见军营受到突袭,不顾重伤上了战场,在为李大将军挡刀的时候失血过多倒下了。

房美玉听说后不顾反对,接过了李克的担子,带着众人继续拼杀,最后受了重伤,本来她已经通知了陈望兰来帮忙救治李克,可陈望兰如今赶来只看到了救治无望的房美玉。

如今李家上下除了李大将军与其身体素质不行,几乎是缠绵病榻的小儿子以外,已经没什么人了。

“哎……边关的女人真是剽悍啊,若是我我可不敢,我连着血都少见。”一旁八卦的女人们絮絮叨叨的说道。

八音听着却很明白,自己与死在战场的女人一样,若无事便是岁月静好,若有事便要担得起重担,尤其是——她是定远将军的女儿,是许守的妻子,是一个有责任的本朝人。

……

异族的动作虽然频发,却仍然在可控范围内,八音再一次收到了远在沿海的五声寄来的信。

当年费安云因为受伤过重不治身亡,六律将其埋葬后便随着五声离开了京城,现在五声已经是一家酒馆的掌柜,这家酒馆是她与六律合伙开的。

八音细细的看着信里写的东西,忽然一张大手揽住了她的腰。

“又在看信?”

“嗯,看看,六律又催我生孩子了。”八音指着信上的一行字,“五声一定又偷看过,她当年看六律生孩子留下了阴影,还在底下劝我不要呢。”

“嗯。”许守随意的应声。

“那你想要吗?”八音再次问了许守。

“我还是那个答案,我只需要你。”许守扭头亲了一下八音的脸颊。

“甜妹!写字就写字,别老拿着纸浪费!”六律追着女儿身后喊道。

小姑娘才不理她,跑了两步,见她没追上来,这才放缓脚步,将纸折成小花样,各种摆弄,心里头还想着待会儿让玩伴看到了一定羡慕。

“哎呀!”小姑娘不看路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那人弯身帮小姑娘捡起了折纸,纸上还写着一些东西,他见着眼熟,“这纸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小姑娘转了转眼睛,开口道:“你给我一文钱,我就告诉你。”

那人笑着给了小姑娘一文钱,小姑娘满意的看了看钱,“是我五娘写得。”

“你五娘在那里?带我去看看行不行?”

“那一文钱可不够,要两文。”小姑娘伸手。

“公子,别被这小丫头唬了,你要有什么随便问个人都行。”一旁摆摊多年的老汉提醒了一句。

“哼!”小姑娘对老汉做了个鬼脸,也不理面前的人了,拿过自己的折纸,直接蹦蹦跳跳的便走远了。

这人也不追,问那个买东西的老汉:“那小姑娘的五娘是我的故人,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

五声将新酿的酒打了一小碗上来,放在收钱的柜台上,打算等会尝尝。

正低着头算着最近的进项,有人却不合时宜的敲了敲柜台。

抬头五声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异域面孔。

“有缘再见,不知红嫁裙可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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