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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鳞(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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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那边,陈莎害怕被其他同事发现,顾不得100多度正烫手,压力一退下来就赶紧打开高压锅,戴上手套慌慌张张把东西取出来搁到烘房去了。张雁君见东西已经烘干收进包有锡纸的不锈钢饭盒,给陈莎使了个眼神道过谢,带上东西马不停蹄往云清风那里赶。

离开云清风家时走得急,忘记把他家的钥匙一起带回来,张雁君在兜里摸半天没摸着,只好按下门铃等云清风开门。

谁成想云清风没等来,刚才死追活赶都没追着的人这会儿却主动送上门来了。

“姐你来啦。”

张雁诗拎着个盐焗鸡爪啃得正欢,指着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盐焗鸡、叉烧还有卤味,小孩儿献宝一般说:“都是我买的!来给风哥和秋生哥改善下伙食。”

张雁君眉毛一挑:“哪来的钱?”

张雁诗脸上的笑容瞬间枯萎,别开脸不看她,声音低如蚊蚋:“……生活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张雁君在她脸上拧一下,没好气的说:“你肯定是觉得你风哥和秋生哥吃了你的会不好意思,然后各封一个大红包给你,对不对?”

张雁诗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嘴硬说:“我没有!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亲妹妹想这么坏啊!”

“行,你没有。”张雁君哼笑一声,换好鞋子走进客厅,正想着要叫路秋生在哪里刮脸比较好,才发现那位蛇妖竟然还没有走,不仅没走,还大大方方戴着兜帽,抱着个盐焗鸡腿啃得正high。

因为有灵力加成,从张雁君的角度隐约可以看到他脸上生着比路秋生还要细密的鳞片,面积也要更大些,察觉到张雁君在打量他,他也不躲,直接抬起头看向张雁君,面无表情的问:“怎么样,姐姐,好看吗?”

姐姐?!张雁君胃部一抽,顾不得害怕他的金色右瞳,瞪着他恼火的说:“谁是你姐姐!别在这儿攀亲戚,我警告你,雁诗就算出嫁当尼姑,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妖!”

“我是半妖。”白信纠正。

“半妖就没天谴了吗?!”张雁君拔高声音。

云清风小声提点她:“半妖确实没有。”

张雁君一口气噎着出不来,只好瞪云清风一眼,示意他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要多嘴。

“放心吧,我对你妹妹没心思。”白信把吃完的鸡骨头丢回桌上,又伸手捻了个鸡翅,悠然的说:“来的路上看她杵在太阳底下炼油,所以好心载她一程。”

“载一程?”张雁君冷笑:“你这一程载得还挺远,我追在后面喊破喉咙都不见你停下来。”

“追?你追着我们呢?”张雁诗吐出嘴里的鸡骨头,后知后觉的说:“哦~我说呢,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但是抬头看了半天又没见人。”

张雁君和白信同时内心吐槽:那你倒是扭头往后面看两眼啊!

“雁君你回来了?”

路秋生从房里出来,看了啃鸡翅的白信一眼,不由把准备踏楼梯的脚收回来,趴在栏杆上同张雁君说:“东西取回来了吗?”

“啊,取回来了。”张雁君举了举手里的餐盒,“我先去洗个手。”

白信瞟了饭盒一眼,随口问:“这什么东西?”

“手术刀跟纱布。”张雁君解释:“等会儿刮麟用的。”

刮麟?!白信豌豆射手一般吐出嘴里食物,一直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些波动,黄金瞳中满是不信:“你要刮什么?”

“刮麟啊。”张雁君摸了摸脸,“你脸上也有的。”

“疯了吧?”白信的表情有些微妙:“这鳞是从肉里长出来的,不是贴上去的,刮它疼痛如剥皮,你觉得他□□凡胎扛得住?”

“扒皮?!”张雁君差点把饭盒摔地上,哆哆嗦嗦的问:“真的?你别唬我。”

“唬你干什么,我亲自刮过。”

张雁君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带上了一层发自内心的敬意。

路秋生却是站不住了,他抬手摸着脸上坚硬的鳞片,呆愣楞的问:“那……除了削鳞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黑颓卧在台阶的垫子上睡觉,听到他自言自语,头也不抬的说:“要么削,要么等着妖气自己散去,至于要等多久,这个就很难说喽。”

路秋生脸色愈发苍白:那不就等于没有其他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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