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Sweet Time 甜蜜时光（5）……（2 / 2）

卢辛耸耸肩，掏出两支烟向塞缪尔示意，而塞缪尔含蓄地摇了头后，他只得顾自点了根叼在嘴上，另一根顺手夹在耳朵上。

这时他分了些目光给他的堂妹凡妮莎，这姑娘今年快十五岁了，虽与史黛拉差不了几个月，圆脸上却仍旧挂着稚气，还是一副小妹妹模样。

卢辛未再对她多加注意，与这兄妹俩寒暄了几句后便共同踏进餐厅吃午饭。

兰斯已换好了衣服，坐在餐厅等他们，几年未见，塞缪尔几步上去热情拥抱了兰斯，并不由分说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卢辛斜眼看着，心下有些不屑：明明几年也没见过面，偏还作出这番假惺惺模样。再看向塞缪尔时不自觉带了些对酸文人假贵族的睥睨神情。

卢辛招手要来了烟灰缸，掐灭燃了一半的香烟，与凡妮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这姑娘谈吐间没了小时候乐淘淘的灵气，反而有些惊慌失措，转念一想便也能猜到这几年在寄宿学校过得并不好，意识到此处卢辛不免放柔了声调：“还记得史黛拉么？”

凡妮莎果然露出了笑容，略急促地说：“当然记得，史黛拉和我之前还经常通信，还约了放暑假再一起见面。”

卢辛点了点头，若有若无夸赞道：“前段时间史黛拉还来了里昂公学联谊。她长大了，像个世家淑女了。”

听了这话，凡妮莎表情有些怪异，匆忙一笑，却并未再接这个话头，只低头盯着自己的盘子。谈话就此打住了。

就在卢辛木然地切着盘中食物时，塞缪尔突然道：“卢辛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兰斯闻言转头挑眉看他，他依稀记得上次卢辛过生日时也是在伯爵府，彼时他还是个纤纤瘦瘦的小猴子，打着端端正正的领结，哪儿像现在一样大喇喇地敞着肚皮。

想到这里，兰斯才细细端详起了卢辛——早上困得头昏脑涨，没将这个敞肚皮的侄儿看清楚——卢辛弯着脊骨切着盘中食物，额前的卷发挡住了眼睛，耳朵上不入流地夹着根烟，与他小时候的正经规矩模样简直大相径庭，兰斯瞅着他几乎快笑出声——

装模作样的性子倒一点没变。

吃过午饭，塞缪尔和凡妮莎上楼收拾东西，兰斯坐在位置上喝茶，卢辛有意在餐厅多待一会儿，便也沏了杯红茶，立着张报纸看报。

兰斯看他半晌也不翻一翻，心下嗤笑一声，托腮咳几声，饶有兴趣盯着这侄儿看。卢辛以为他有意说话，连忙将报纸一抖，却看见对面那人又眯着一双细长眼睛，唇边一点笑，恍然回到了那年夜谈，又好似在梦中出现数次，魂牵梦萦地不能更熟悉。

卢辛顿时心底一慌，将报纸高高竖起，头埋得极低，几缕卷发恰遮住了慌乱的眼神。

没事老冲人笑干什么？卢辛心想。

“六月六号？”兰斯冷不丁地问。

卢辛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在说自己的生日，还没来得及琢磨他是怎么知道的，飞快地应道：“嗯。”其低沉程度仿佛他不愿让人提醒似的。

“我说，”兰斯突然扔了手上的杯子，双肘在桌面一撑，整个人就这么俯过来，视线越过了作为障碍物的报纸，阴影落在卢辛脸上，“想去找点乐子么？就我们俩。”

找乐子？卢辛听见这词反射性地想起那地下俱乐部、大|麻的香味以及白花花的可爱妓|女，失真的快乐感被从记忆里唤出，他放下报纸，情不自禁笑了。

“好啊。”他正视兰斯的眼睛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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