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Sweet Time 甜蜜时光(7)……(2 / 2)
跟谁比差得远?卢辛心知肚明。
这金发女人从头至尾都在暗示兰斯与她关系匪浅(看样子的确是常客!),从黑痣那话题就开始得意般炫耀,仿佛能被菲茨杰拉德叔侄俩一同嫖到是件天大的幸事。
果真么?他们连吻痣都是同样的情不自禁。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卢辛一想到他差点跟小叔上了同一个女人就一阵反胃,加之一凑近那交际花就一股浓烈刺鼻的脂粉香水味扑面而来,将他熏了个倒,即使有那么一点兴致,也给全然消灭了。
哪里有佛手柑好闻呢。
卢辛仰面倒在沙发上出神,兰斯开的大包间,走了人后空荡荡的,摇曳的火光映在天花板上颤巍巍,倏地随着隔壁咚一声撞墙声,那火光也猛烈抖动了一下。
这地方隔音不好,卢辛微微侧耳便能将隔壁的情形模模糊糊听了清楚,巨响声似乎是沙发撞出来的,连续且极有规律,不用多说也知道是在干什么。
卢辛双眼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双手枕着脑袋,一片模糊之中怎么也想不通这种地方怎么提得起兴致,浓烈得作呕,低俗得可怕。
从十三岁以来,卢辛已经出入妓|院多达二十一次,平均每月光顾一次,然而没有一次正经上了那些可怜姑娘的床,一是担心遭遇健康上的不测(他的洁癖依旧严重,即便已经足够“邋遢”),二是由于身下那话儿兴致不高——他曾几度怀疑是否出了问题。
然这种担心在偶然一个铜色卷发、有着梦幻双眼的男孩的到来而遁北,那位小哥儿十二岁,体态纤弱,笑起来嘴边有梨涡。卢辛买过几次他的时间,却只是跟他坐在床上吃零食,顺便瞧瞧那略有几分熟悉的面容,尽管眼前之人唯惶唯恐的作态与那如太阳般骄傲的人无丝毫相似。
可惜的是,那位弱猫一样的小哥儿在几月后因肠道破裂被迫从妓|馆送走,卢辛也再没能见到他。
忽然隔壁又是咚一声响,吓了卢辛一跳,他蹙眉刚要抬手拍墙以示提醒小声,一阵笑声透着墙壁波动进了他的耳朵,手顿时停在空中。
隔壁还能是谁?
可不就是兰斯么。
他不由沉了呼吸,闭目听了一会儿,咚咚咯吱声不绝于耳,时不时穿插着女郎的刺耳惊叫,而每当这时总有他小叔的轻声调笑。
那姑娘叫得像杀猪。卢辛想,可他脾气好像总是这样好。好得让人难以忍受。
那姑娘声音太刺耳了。他为什么还不把她推开?
持续的惊浪声愈来愈大,闭眼好似就在耳边。卢辛终于忍不住起身,呷一口冰冷的路奈尔葡萄酒,尝出了兑水的寡淡,被欺骗的双重躁郁使他不小心(或者故意而为)将玻璃杯放回时以大理石桌面磕破了杯口。他盯着那刻薄而尖利的缺口。
难不成还得等着他上完女人么!
如此念头像擂鼓一样将他全身都激愤起来,一路抑制的心浮气躁此刻全然爆发,他沉默而激烈地翻身而起,将外套抄在手上就摔门离去,另辟蹊径向侧门行去的路上碰见了刚刚被他吻过的小酒保,而在其惊慌失措的、满脸涨红的低声问好中,卢辛漫不经心地回瞥了一眼,继而目中无人地与他擦肩而过,一字未答,好像已尽然忘记了。
可随开门而侵袭进来的骤凉晚风仍旧冻得他打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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