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Sweet Time 甜蜜时光(10)……(2 / 2)
这翡翠会议可不就形同虚设了么。
众领主心里虽这样想,却都知道当今这位C女王是出名的强势心狠,也不敢随意置喙,只好闷声作苦相。
但本就一穷二白的市民阶级却没有余地再容忍了。
几星期内,各类激进言论都涌现出来,人们迅速根据自身立场选定了所支持的派别,但无疑都是围绕改革或不改革,一时间局势剑拔弩张、鸡飞狗跳。
而作为一方领主又兼任地方理事,爱德华这几天光是会晤客人就忙得没工夫吃饭,一天光是茶水点心就塞了个满。上午刚与宫里来的使者周旋完,下午就要见封地里的抗议派代表,晚上还要提防农奴们趁黑起义放火。为将躁动早日平息,他只能许下些自己都不能保证的承诺,甚至还自掏腰包担起了封地内几家妇孺的生活费。简直内外交困,狼狈不堪。
如此一来,圆滑如爱德华也忍不住开骂——上边的拉了屎就走,却要他们这些人来擦屁股!
另一方面,他又为那暗中的诺亚组织担心,如今他与那组织来往十分密切,倒确实如他之前所计划一般能够制约波文反水,只是也再与这组织脱不了干系了。
诺亚组织成员多为小资产阶级,翡翠会议时是属于市民阶级那一分区的,多次的政令无疑对他们的影响十分之大,许多人本就濒临破产,此道只会怨气更大。爱德华留这危险组织在手无非是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但现在也生怕这后备武器一个恼怒就发动起义,到时候把他自己捅出来,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这股政坛的激烈风头自然也吹入了伯爵府的少爷们耳中。
秉承浪漫风潮精神的卢辛拿到当日报纸一看就嗤之以鼻:“改革势在必行!”
塞缪尔却一改往日附和态度,质疑道:“怎么说?”
“你看看这几年下发的政令,哪一条符合最高律法了?”卢辛轻蔑一抬下巴,端起茶杯啜饮一口,“令不治众,必有变动。”
塞缪尔却言:“当今女王权力大过天,恐怕难以实行改革。”
卢辛嗤笑:“谁说必须是自上而下的改革了?”
塞缪尔听了这话微微变了脸色,警惕地瞟了眼四周:“你小心些说。”
只见卢辛将那茶杯缓缓放在桌上,两脚一蹬就叠放在桌上,慢悠悠开口道:“你慌什么,立宪而已。”
塞缪尔斜眼瞧他。
“权力过大,分一些走不就行了。”卢辛说,“古时尚有上下议院,如今为何不能重现旧制?这改革只意图起个催化作用罢了。”
“你太过理想主义了,”塞缪尔直言不讳道,“政治变革多还是要视统治者性子而定的,你看当今这位,像是会被区区几群手无寸铁的农奴威胁到的吗?怕是人还没喊齐就被那骑士团给端了!矿产国有、骑士团的扩张,还不够明显么?”
卢辛不满道:“谁说只有农奴了?农奴手无寸铁,市民也手无寸铁?就算市民摆不出大浪花,贵族难道还做不出大动作吗?”
塞缪尔一听险些笑了:“那你说说,你又怎么说服贵族跟农奴站一立场?”这明摆的大笑话,千百年根深蒂固的矛盾,怎会只因为一区区立宪愿望而改变。况且若都能全心全意对抗最高统治者了,为何还甘于他人统治之下?
卢辛此刻当然说不出。但他却对此深信不疑。
对于这种执念,我们无法评判究竟是少年人一时的血性狂放,还是放浪形骸者永世所求的愿望,或是感性之人匮乏内心中所能思到的最后一丝理性;只是无论何种人,大多都有个致命的缺点——
“你就瞧着我怎么做吧。”
——那便是不知暗礁险滩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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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对历史政治一窍不通,名词之类很多运用了法国大革命的概念,但作用及意义不一定相同,有惊天大bug的话悄悄告诉我就好,如果大到难以修正,还请多包涵了哈030亲亲大家
另外,文中所提的领主及理事其实是分开的两个概念,领主多为贵族,可世袭;理事则是行政职位,由政府挑人选。通常情况下可由领主同时担任理事(毕竟统治时间长,人民会更服气些),但C女王时期,由于卖官鬻爵的情况较多,“理事”这一职位多分给了富商,造成了些许旧贵族与富商的矛盾。
这章背景刷得比较多,下章继续走剧情</li> </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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