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两难为情困文馨两难，暗思量志端惆怅……（2 / 2）

志端说着话的时候，嘴角漾起一抹笑，但这笑容很快便敛了去，只是一瞬，却足以令乌兰铭记终身。

乌兰含泪摇了摇头，继续卖力干活。

\"对了，你们澄贝勒又去纠缠过你吗？\"

\"没有，大格格说他了，他最怕大格格。\"

志端笑道：\"他怕文馨，是因为舅舅最宠文馨。其实他最怕舅舅，以后他再造次，你就来找我，我找舅舅说去。这里交给我，你进去伺候吧。\"

乌兰点点头：\"哎，谢志端少爷。\"

乌兰刚转身要走，突然回眸，望着志端鼓起勇气低声道：\"志端少爷，以后，您多笑笑吧。\"

\"恩？\"

\"您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乌兰说完，撒腿就跑。

志端参透着她的话，想要发笑，心里却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凄惶酸楚……

翌日，文馨刚进宫就被玉乔请到了咸福宫，崇惠又羞又恼地抱怨：\"都是这丫头没用，害我丢多大的脸。\"

玉乔刚要跪下请罪，崇惠摆摆手：\"好了好了，别动不动矮半截，我不爱看！\"

文馨对着玉乔道：\"这丫头，当真是用心巴结差事，只是谁能想到符珍穿了同善的衣服。\"

玉乔央求道：\"奴才……再去请一次吧？\"

\"行了行了，咸福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崇惠叹了口气，拉着文馨问，\"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眼下符珍这事虽然没戏，可你我到了这个年纪，指婚就在这一两年了。虽说于礼不合，但自己都不为自己打算起来，万一皇阿玛哪天头脑一热，把我嫁给什么满脸胡渣的蒙古王爷，那就完了。\"

玉乔道：\"奴才听说，僧王的儿子伯彦那谟祜，看中了醇王的小格格，想要求皇上替他儿子那尔苏指婚呢。\"

文馨疑惑地说：\"可七叔的格格年纪还小呢。\"

崇惠突然一个激灵：\"看吧，什么蒙古第一世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文馨想了想道：\"就算指了婚，也不会马上嫁过去，光筹备婚事就得一两年的功夫。应该是僧王私下与醇王府先有了默契，再求上头的恩典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晚了？说不定早就有人……\"崇惠坐立不安地说道，\"那我更不能坐以待毙。\"

\"那你……究竟打算怎样呢？这个同善你只见过一面……\"

崇惠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有的人，只见了一面就觉得多余，有的人，你却看一辈子都不觉得够。我想，或许……这就是相看两不厌吧。\"

她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绣花绷子，文馨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绣了一半的荷包上，\"善\"字的一半已经绣完，文馨顿觉如坐针毡：\"其实，是不是相看两不厌，你问一问就知道了。\"

\"文馨，你的意思我不应该这么胆小怕事，你是在鼓励我，对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与其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早问清楚的好。\"

崇惠看了看玉乔，玉乔连忙说道：\"七月十二皇后主子千秋，王公子弟，照例也会进宫贺寿。想必肃中堂的儿子也在其中。\"

崇惠略带威胁地笑道：\"皇后的大日子，可不许再出差错。\"

文馨见她拿起绣花绷子，心驰神往的模样，不禁满心歉然，愁绪纷乱。

出了宫门，文馨一路沉默，马车快到鉴园所在的翔凤胡同，如意才开口问道：\"大格格，看样子，大公主对他，还真是上了心。\"

\"只是上心？\"文馨忧愁地说道，\"我看根本是情根深重，无法自拔。\"

如意道：\"格格瞧这同善少爷是怎么个意思呢？\"

乌兰突然插话：\"那还用问，一看就知道同善少爷这辈子是非卿不娶，大格格自然是非君不嫁。\"

如意忍不住笑道：\"你这没嘴的葫芦，今天倒是能说。\"

\"奴才多嘴，格格恕罪。\"

文馨心神不定地摇摇头：\"不，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怕，原来只是怕阿玛，怕肃顺，可现在……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大公主待我向来亲厚，比她亲弟弟大阿哥只怕还要亲上三分，可我却……\"

如意吃惊地问道：\"大格格想打退堂鼓？那不害人家同善少爷吗？\"

乌兰看了如意一眼，暗自想着，她们左一个公主，右一个同善，为什么偏偏没有人替他想一想呢？可以为他设身处地的莫非只剩下自己？此刻，她只恨自己太过卑微，没有丝毫的力量可以劝服主子。如果可以，她多想劝她悬崖勒马，多想告诉她其实那个一心一意的良人其实近在咫尺，又何苦舍近求远？

文馨对着乌兰吩咐：\"乌兰，乌兰。\"

一连两声，乌兰丝毫没有反应，如意推了她一下，乌兰才回过神来：\"主子有吩咐？\"

如意：\"这丫头，思春呢吧！\"

\"哪有的事，如意姐尽乱嚼舌根子。\"

文馨见她脸红，不由笑了：\"没事，明天你去劈柴胡同一次。\"

一听劈柴胡同，乌兰便知何事：\"还是……约在西山吗？\"

文馨点点头。</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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