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行刺同善行刺恭亲王，文馨险做替死鬼……（2 / 2）

\"从前呢是恭王府的大格格，现在是文宗显皇帝的荣寿固伦公主。\"

\"文馨她……她怎么……\"

\"她怎么敢跟你说啊，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你有几个胆子？竟然敢在恭王府行刺。大姐左思右想，怕的就是今天。若是你一早知道我大姐的身份，你还会和他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吗？\"

同善脚底打飘，顷刻间只觉天旋地转，如坠梦中。

载澄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哼，想也不会。亏我大姐还学红拂女夜奔，巴巴地赶去密云给你们父子通风报信，连我都跟着挨了二十板子，什么玩意！好了，没工夫跟你唠嗑，回去看我大姐，但愿她吉人天相，为了肃顺的儿子送命，太划不来了！\"

载澄扬长而去，同善噗通一声瘫软在地，片刻，朝着天空撕心裂肺地喊道：\"不！文馨！活下去，求求你，活下去！\"同善失声痛哭，感觉整颗心已被撕成了两半。

小破屋里，同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脸上血渍斑斑。

符珍破门而入，还没见着人就叫：\"我问你，今天在恭王府行刺的是不是……\"

符珍见同善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眼神空洞，面带血渍，立即拽住他问：\"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同善茫然地摇摇头：\"这不是我自己的血。\"

符珍一怔，恍然大悟：\"这么说，今天在恭王府门口的蒙面刺客真的是你？回答我！是你，是你伤了文馨对不对？\"

同善反问：\"你知道文馨的身份？\"

符珍避开他的视线，同善却不肯放过：\"你知道、志端更加知道，她和志端是中表至亲，但却不是她所说的六额驸是她的舅舅，她应该叫景寿姑夫，因为她的阿玛才是志端的舅舅恭亲王！\"同善一口气连珠炮似的理清了文馨的亲属关系，符珍却一味缄默。

同善的眼中燃起一丝怒火，他一把揪住符珍的衣领，吼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骗我！如果我早知道……\"

\"早知道又怎么样！早知道你就弃文馨于不顾了吗？你就能拔慧剑斩情丝，轻易解脱了吗？\"

\"至少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剑刺进她的胸膛！\"

\"那有区别吗？她早已非君不嫁，认定了你，你如果半路走人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符珍一把推开同善，气呼呼地教训道，\"是男人，就不应该在此时此刻纠结于这个问题，而应该担心文馨能不能挺过今晚！\"

同善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她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吗？\"

\"此事已经传到宫里，听说两宫派了太医院座首亲临诊视，我想……她大概真的凶多吉少……\"

同善如晴天霹雳，五内俱焚，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时涕泪滂沱，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望着自己被染红的双手瑟瑟发抖：\"是我，是我害了她，我才是真正的刽子手。文馨，你一定要等我！\"

同善说着就去开门，符珍抢先一步堵在门口：\"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看他，你别拦我，刀山火海都挡不住我……\"

\"你是去送死！\"符珍猛地将他推倒在地，同善早已经方寸大乱，手足发软，此时更不是符珍对手，任由他用手撑起自己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同善，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现在去了，既救不了文馨，又平白枉死，你让我符珍看不起，也会让文馨看不起！你的死，会让紫禁城中的慈禧太后笑掉大牙，会让在九泉之下的肃顺死不瞑目，会让志……会让多少人抚掌称快！\"

\"那我该怎么办！\"同善绝望地喊道。

\"等！等我再去打探，等我将你安然无恙的消息带给文馨，好让她有生的渴望，让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去和阎王爷讨价还价，而不是像你这样莫名其妙地白白送命，你懂吗！\"

同善泪流满面，痛不欲生，他颤巍巍地握紧符珍的双手：\"符珍，请你帮我，帮我告诉文馨，只要她活着，她是贩夫走卒的女儿也好，是杀父仇人的女儿也罢，我不管，我统统不管，我只要她是文馨，是我的文馨就好！\"

符珍含泪握了握同善的手，感慨万千地点点头：\"若是她能早点听到这句话，该多好。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说什么也要让文馨听见你这句话！但我希望你亲口说，活着对她亲口说，好吗？\"

同善一个劲点头：\"好！好……\"</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