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暗恋乌兰落花有情，志端流水无意……（2 / 2）

\"解铃还须系铃人，表哥方才不是懊恼话说得过头让人家脸上下不来吗？你去瞧一瞧，别教这丫头想不开。你……莫不是放不下主子的身份？\"

文馨这样激他，果然一招见效，志端径直走了出去，如意忍不住笑了。

\"怎么？\"

\"奴才说句话，主子可别恼。\"

文馨好奇地偏着头看她，如意壮着胆子开口：\"格格和额驸，越来越像真夫妻了。\"

文馨的笑容顿时僵住，如意想顺着多劝几句，又怕孕妇情绪激动，刺激到她，只好一边跪下替她按摩浮肿的小腿，一边骂自己：\"奴才多嘴，主子莫怪。\"

\"行了，下去吧。\"文馨兴趣索然，有些惆怅地靠在软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如意内疚地退了出去。

如意捧着一堆针线活计出了房门，来到院内，正自责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看见廊下乌兰正在偷偷淌眼抹泪，想过去看她，却见志端走了上去。他在背后观察了一下乌兰，而后掏出一方白色的帕子给她，乌兰回头看见，吓了一跳，躬身喊了一句：\"额驸，奴才……该死。\"

志端把帕子塞进她手心：\"擦擦吧，让人看见还以为受了欺负，你主子可是最忌打骂下人的。\"

乌兰失望地接过帕子，就算他如何怜香惜玉，知疼着热，在他眼中，自己终是\"下人\"。

志端轻叹了口气：\"看来你气性高，侧室的事，当我没提过。苏拉的俸禄不多，我是担心贫贱夫妻百事哀。还有，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伺候文馨，想留多久便留多久吧。\"

志端刚要走，乌兰突然用力唤了声：\"额驸！\"

\"恩？\"

乌兰鼓足了勇气，大着胆子抬头注视：\"额驸……真的无所谓奴才在不在跟前吗？\"

志端一听，这话里有话，却没有往那一层去想，皱眉打量着她：\"怎么说？\"

\"就是猫儿狗儿，在身边时间长了，不也会……奴才该死，奴才不该……不该对……\"

话要出口的刹那，如意恰到好处地走上前：\"臭丫头，又跑哪去躲懒，呀，额驸还没走呢，巴图递话进来说寿恩公主那头等着额驸呢。\"

\"哦，差点忘了，这就走。\"志端临走不忘嘱咐，\"好生照料文馨，别忘了盯着她喝安胎药。\"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志端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乌兰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猛一转头，却看见如意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如意把乌兰拽到自己的房间内，捏着她的腮帮教训：\"小浪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从前不管着你，是因为格格心里另有其人；现在格格的下半辈子就指着额驸了，你怎么还敢在额驸面前浪！\"

乌兰不甘心地嗫嚅：\"我没有！而且……格格现在心里就没那个人了吗？从前格格心里住着谁，现在还一样，到死不会变。整件事情，最苦最痛的只有额驸罢了。\"

\"哟，你倒会心疼人，可别忘了自己主子是谁，要不是主子，你早被洋人糟蹋了！\"

\"主子的大恩，我至死不忘。\"乌兰指天誓日。

\"哼，到底不是打小跟着格格的，不会替她着想。我问你，那人一辈子不来，格格还守活寡不成？你且看着，只要孩子平安落地，额驸若真的视如己出，他们夫妻朝夕相对，这天大的恩情，格格能视若无睹？连戏文里都说什么日久生情，我们做下人的，就应该在这种时候帮衬主子，求神拜佛让额驸的身子强壮起来才好，哪有你这样趁虚而入的。\"如意不屑地瞪了她一眼，\"今天是最后一次警告，小丫头片子，要敢再教我抓住一次，仔细你的皮！还学人家飞上枝头做凤凰，专挑能攀高枝的巧宗。\"

乌兰很是委屈地哽咽道：\"如意姐，你眼睛毒，我是……是喜欢额驸，可我没有你说得那么下贱，不会做忘恩负义对不起主子的事情。我一辈子不出公主府，在心里悄悄喜欢一个人，也不行吗？我知道姐姐害怕什么，可你说的那些非分之想，我从来不敢奢望。我不求他怜我惜我，甚至都不求他多看我一眼，我只要踏踏实实地站在可以看到他地方，他高兴我便也高兴，他难过了我在心里悄悄心疼，这样也不行吗？\"</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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