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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零柒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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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诗吩咐那几个宫女把水池子抬到中央, 确保每个人都看得清楚, 这才规规矩矩站到旁边,等着秦素发话。

“又听闻, 鳝鱼最喜欢饮美貌女子的血肉,想来也是真的了, 不知道, 在座的哪位夫人, 愿意主动请缨, 过来试试。”

“皇上,在座各位,都是朝廷忠臣的正妻, 除了一人。”韩玉雪开口,其他几个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对对, 本来就是小门小户的,竟敢也来赴宴,皇上, 这女子生的妖媚,不如就用她的血。”

“是了,你看她的皮肤, 雪白光滑, 到底是好的,我们可没有这样的好姿色。”

说话的人, 有的是因为家中的妾室, 继而对面前这个人也生了怨恨, 有的则是为了推脱开来,不要惹祸上身。

毕竟这个皇上,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那个小妾被架着,就算腿软,此刻也坐不到地上,只能满脸苍白的看着那一张张恨不能立刻置他于死地的脸。

每一张都很相似,尽管姿态端庄,可眼神里面的杀意她看的清清楚楚,这都是要她死。

“你叫什么名字?”

秦素起身,探头看了看那池子里的鳝鱼,回过神来问她。

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了,又或许,知道把底子偷出来,自己也没有生还机会吗。

死是简单的,可要是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去,恐怕就不会这么大义凛然了。

“如诗,狱里的水流莹可还活着?”

“回皇上,活着,只是已经神志不清了,手艺倒还不错的。”

“水流莹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剥人皮做扇子的人,前几个月来,想是受了什么人指使,过来妄图剥朕的皮肉,没得逞,入了狱。

那人的手长得很好看,只是心肠歹毒了些。”

秦素凑过嘴巴,对着柳如诗吩咐了几句,那人便转身去下头安排了。

那小妾身子一滑,两边的人没架住,硬生生哐叽一声坐到地上,面如死灰。

水流莹是被推着带出来的,身上臭气熏天,满头污渍,津液四溢,腿骨被折断了,一双眼睛浑浑噩噩看着突如其来的光明所在。

只有那双手还好好的,被固定在椅子上。

嘴巴已经撑大,看上去松松垮垮,看见秦素,仿佛也没了杀意,只是痴傻的看着。

“你认识他?”

见小妾的脸色,秦素大约明白,扬州炮坊的那位,应该也是认得水流莹的,那一派人,都是沈相的遗留。

“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嘘~”

秦素对着她比划了手指,那小妾不敢吭声,抽噎着望着秦素。

“太吵了,我没说你知道什么,只是,朕喜欢吃鳝丝,不如你就成全了朕的好奇心,也当为国捐躯吧,如诗,松开水流莹的手,给他那把利刃,让她剥了这如花女子的面皮,剩下的血肉,喂了鳝鱼,正好让各位夫人都看看,鳝鱼嗜血,是否会更加精壮有力。”

轻飘飘几句话,便给小妾安排了后路。

那人听了,嗓子喉咙都定住了,惊愕的看着秦素,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水流莹的手接过拿刀,看着送到面前的那张脸,先是皱眉,接着狂放的笑了起来,好似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般。

手指一扬,就要沿着小妾的左下颌下刀子了。

那小妾终于没能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奴婢什么都招了,皇上饶命。”

秦素让人停了手,水流莹也被推着送了下去,只是走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小妾,手里还打算重新取回刀子,尤不过瘾一般。

“现下是要对朕说实话了?”

当着众人的面,秦素没打算留余地。

小妾呜咽着还没住嘴秦素有些不耐烦,“朕只给你半刻时间,若是半刻之内还没能交代清楚,你便跟水流莹一起,喂了这鳝鱼吧。”

小妾立刻噤声,惊恐的看着秦素。

如实把自己老爷的事情交代了个彻彻底底,韩玉雪会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跟父亲讲,朝堂上的事情,总是与内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小妾回不去老爷府里,她的老爷,也留不得了。

在家眷午宴几日后,京城里的官员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扫。

力度之大,让宿玉都觉得震惊,他自己下面的那些爪牙,有些也跟着被清理了,只留下部分残部。

有些事情,是秦素逼着他提前的。

宿玉这么想着,韩玉雪正好端了茶过去给他。

宿玉接过来,桌上的兰花开的正好,连同浅蓝色的花瓣,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玉雪,你父亲,几时从扬州回来的。”

韩玉雪知道这件事早晚会被提及,说辞也是很早就准备好的。

“夫君,父亲原本只是去省亲,这几日便回来了,母亲告诉我,父亲有事情要耽搁,却不知道为了何事。

夫君,若是你想问,我明日回府一趟。”

韩玉雪回答的滴水不漏,就算宿玉心里有疑,也不便当面翻脸。

“哦,你自从嫁入相府,也有些日子没回家了,明日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也省的别人说我不懂规矩。”

“夫君抬爱了。”

韩玉雪皱了皱眉,继而莞尔一笑。

这些日子京城的变动很大,这让宿玉不得不防。

就连驻守边关的赵恒也被连夜调遣回京,自己还是在他上朝的时候才知晓。

于林甫那个老东西,多年不问朝事,现在也跟着打起马虎眼来。

更可气的是李素林,仗着手里的兵权,对自己的数次拉拢不闻不问,显然有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架势。

虎落平阳被犬欺,从前嚣张习惯的宿玉,其实自己都没觉察出,他跟沈君没什么区别,一受冷落,便会嘀咕别人的过错,而不去想,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习惯了权力傍身,便不愿意看着大权旁落。

这里面的落差,不比沈君的少。

“师父,我总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秦素攀着乌云月的胳膊,半坐在床榻上,心里有些不安。

“如何不一样?”

乌云月开口,声音里带了一丝疲惫,可眼睛确实明亮的,他的手抚在秦素的头顶,轻轻摩挲了两下。

“总之就是不对劲,你从前没有这样嗜睡的,可我发现,近日你就爱睡觉,白天睡,晚上睡,很不对劲。”

“刚回来,总要适应一段时间的。”

......

柳如诗带了秦素去见那五个面首,剩下的这五个人,为了见她,已经等得春花凋零了。

几乎是在她刚踏出大殿的那一刻,乌云月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夹杂了别样的味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乌云月捂着胸口,对着空无一处的风问道。

一只黑猫化作人形,趴在地上,那双眼睛亮的惊人,就如同两颗闪闪的宝石,看的乌云月心里恼怒起来。

“乌云月,你自己应该知道,就算没有我,你的道行也在一天天的消减,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嗜睡,为何不告诉她,你就这么不舍得跟她分开,以至于连命都不要了。”

弯弯说着,竟不自然的笑了起来。

“我只不过催化了你体内的反噬而已,你吃了那么多丹药,虽然换得了片刻遗留,可是如果时间久了还不返回魔界,你的道行,总有一天会消失殆尽的,到时候,不光这些,恐怕你连命都没了。”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更不要再待在此处。”

乌云月起身,整理好衣服,体内越来越虚,他早就知道,在魔王给他丹药的那个时候,他就都知道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相守本就奢侈。

门被推开,一脸痛苦的秦素,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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