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线索(2 / 2)
江朝露和白玉箫看见坐在那里发呆的裴翼楠,江朝露叫道:“相公。”
江朝露很少叫他这个称呼,一直都是直呼名讳,裴翼楠敏感的转过身,当他看见白玉箫时,无奈的眼神中仿佛多了一丝光芒。
裴翼楠打起精神来,看着走向自己的江朝露和白玉箫。
“老白,怎么样?你这一趟可是让我好等啊。”
“怎么着,这段时日不见还惦记起我来了?”白玉箫居然也会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
裴翼楠咧开嘴笑了笑,言归正传,道:“怎么样,你这次前去可有什么线索?”
白玉箫见裴翼楠迫不及待的样子,指着他,又望了一眼江朝露,最后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我此去陇江镇,寻找了当年的三位受害者家属。事过境迁,何况相隔的时日太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家属在案发不久之后便离开了陇江镇,不知去向。还有一位的双亲承受不了失子之痛,在不久之后相继去世。只有其中一位受害者家属还生活在陇江镇,看样子过得并不好。死去的是他们家里唯一的儿子,在儿子遇害没多久,母亲便瘫痪在床,父亲靠种地为生。”
“父亲不是说当时先皇下令给了他们各家抚恤金吗?”江朝露很是疑惑,看样子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白玉箫想了想,继续说道:“当时我也问过那位老伯这个问题,他说其实朝廷是给过他们补偿,可是被他们拒绝了,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罢了。虽然,他们是很穷,可是他们不会因为这样就该免去该有的公道,让凶手逍遥法外。他当时告诉我说,当时的知府通过排查已经有了证据,很快会找出真凶,那时所有人都抱着无比期待的心情。他们一直等消息,然而等来的却是让其封锁此案。一开始家属商量着一同上京都告状,可是后来希望越来越渺茫。你想啊,此案还是先皇亲自下令密封的,谁还会管这件案子啊。后来,搬离的搬离,死的死,只剩下他一个糟老头子,每年只要有京都的大官经过,他都会递上状纸,可惜到最后都是音信全无。”
“那位老伯说的知府该不会是公公吧?”
“没错,就是当年的父亲。”
裴翼楠想了想,父亲明明告诉他,那件案子他查了半年也没有任何消息,为何跟那位老伯说得不一样呢?难道父亲一开始知道此案的真正凶手,故意撒谎,他到底想隐瞒什么事呢?
“这先皇该不会知道凶手是谁吧?既然知道为何要极力隐瞒呢?还下令不准再提及此事,难道说凶手跟皇家有关?”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据说这吸血案当年在陇江镇乃至阳广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居然一夜之间能让这案件就这样无影无踪的沉寂下去,怎么想都有些困难的吧。”
白玉箫想了想,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什递给裴翼楠,说道:“你再看看这个。”
裴翼楠听白玉箫的话,立即转过身来,白玉箫手里躺着一枚暗红色的木牌,方方正正的,上面所雕刻扭扭曲曲的字迹,裴翼楠再熟悉不过。这样东西在近段时间,他每日都会仔细端详的物件之一。
那上面所雕刻的字迹跟之前在破庙找到的那块牌子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眼前这块木牌没有被火烧过。
这么看来,这块木牌一定跟凶手有关,只是为何凶手会将破庙那块木牌丢进火堆里呢?
“这块木牌?”裴翼楠接过之后,眉头皱得更紧。
“这块木牌正是我在那位老伯家里找到的,这块木牌当时被垫在桌子底下,他随手便取了下来。一看跟之前那块很像,便带回来了。那位老伯听说我是为了调查吸血案特意赶去的,激动得眼泪直流啊。”
这下裴翼楠更加不能理解,父亲当年可是出了名的清官,办案能力不比他差。可是为何显眼的线索他居然都没发现。之前他也提起过,说这块木牌是沙漠绿洲里一个古老部落的令牌,他居然认得,为何这么大的漏洞他居然看不出来呢?
父亲为何会说谎?而且要掩盖如此大的一个漏洞。这一切让裴翼楠隐隐觉得不安,自己信任的父亲,极力想要隐瞒事情真相。这一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这么看来,凶手跟这块令牌有关。令牌又出自古老的部落,我听父亲提起过外人根本没办法进入这个部落,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名凶手是位叛逃者。由此可以断定,当年的案件跟沅安最近发生的两起案件,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有时候不得不说,江朝露的一些推理能够起到一定作用,虽然有时候脑洞确实有点大。
“这么说来,很快就知道这个背后之人到底是人是鬼?”裴翼楠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光芒四射。以前那个随时充满自信的裴翼楠又回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