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2 / 2)
“她不是族长之女吗?谁敢对她不敬。”
“摩霎等级制度森严,女人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包括族长之女。”
“会不会是因为先皇那啥。”江朝露不好说出口,不过裴朗毅还是听懂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可是那三起案件发生在二十年前,为何在这二十年之间没有出现这种事,又会在二十年后发生呢?”
面对江朝露的种种疑问,裴朗毅只得一一回答,“估计在这二十年里她已经学会了控制。”
“后来先皇为了她,亲自到阳广来。命令我立即封锁此案件,不准再查下去。起先,关于她吸食人血之事我并不知情,而是根据线索查出来的,先皇见情况不妙,才对我说了实情。前提是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株连九族。”
“他只关心让我在一夜之间处理掉所有与这件案子有关的一切,我只能照办,后来我一直愧对死者家属,又很无奈。那时年轻,经历官场看过太多这样的事,觉得无所谓。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虽然,当时给的抚恤金确实可观,但是并不是人人都爱钱。要知道这个世界,有人才有一切可能,那是无限的价值与财富。”裴朗毅说完叹了叹气,从他话中也确实听出很多的无奈。这样的事,不是裴朗毅能改变的。
俗话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话虽如此,可是先皇为了这件事情居然就这样放任凶手,置百姓于不顾。难怪吴先生会如此的恨,这样的事遇到谁的身上,都会如此的吧。那种无助感是多么可怕,失去亲人的痛苦。每当午夜梦回,那位凶手柳娘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忏悔之意呢?相信她没有,在她的部落里这些是很正常的事,然而在江朝露看来这是何等残忍。大好的年华,就这样失去生命。
之前她也曾佩服这位柳娘,她一人只身在外拼搏,能有今日成绩绝非偶然。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人家背后有多大的靠山,寻常人根本无暇相比。
如今,他们虽然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裴翼楠并不知道。江朝露环顾屋子,她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让裴翼楠尽快将她抓捕归案,这样才会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悲剧。
屋子里都是简单的摆设再没有多余的东西,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没有进食,就连水都没喝一口,又躺在冰冷的地上一晚上,根本没有力气。手脚早已经麻木没了知觉,根本使不上力。
她抬起头望了望桌子,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一把水壶还有一个茶杯。转动眼珠,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办法。
她对裴朗毅说道:“公公,桌子上有茶壶,您快撞桌子。”
裴朗毅想了想,干嘛要撞桌子,很快便反应过来了,立即点点头:“好。”
只见裴朗毅撑起麻木的双腿,想要跳到桌子跟前,奈何两腿没力气,又麻木,刚一站起身就直挺挺的向前倒去,江朝露眼看着摔下去,只怕不磕到鼻子,也会碰到额头。心里跟着一抖,眯着眼,咬住牙不敢看。
果然,跟她预想的一样,只听屋子里传来‘咚’一声闷响,裴朗毅痛得呲牙咧嘴。靠着身子的力量支撑起来,鼻子红得像草莓,片刻过后,鼻血顺着两个鼻孔流了出来。
江朝露看得揪心,直嚷嚷道:“公公,您流鼻血了。”
裴朗毅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鼻血一直流,流到嘴里,其他的顺着嘴角直接流到桌子上,要是将茶壶直接推落在地上,发出声音。被吴先生发现了他们怕是没有机会逃跑了,江朝露眼见公公用头想要将茶壶推下去,赶紧制止,“公公,您不能直接推下去,要是让吴先生发现了,只怕我们就跑不了了。”
裴朗毅一想,江朝露说的话有道理,可是这样别人听见说不定也能救他们一命呢,还没继续想下去,只听见‘啪’一声,茶壶掉地,摔得粉碎。
裴朗毅赶紧跳过去,坐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想要割开绳子。江朝露挣扎着过去,累得半死,怎么也爬不起来。
裴朗毅费了老大的劲,才将绳子割开,大冬天的直冒汗。又迅速割开脚下的。才来帮助江朝露解开绳索,可怜江朝露在地上趴了几个时辰,手脚不听使唤,爬都爬不起来。
这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两人吓得脸色苍白。不停的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个脚步声不是冲着他们来的。等了许久,并未听见开门声,两人松了一口气。
裴朗毅轻脚轻手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向江朝露招招手,才打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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