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之宴(2 / 2)
“赵员外,本官初到这里还要仰仗赵员外多多照顾,你看我这刚来,你就送这么多厚礼,本官真是难以承受得起。所以,今日这礼本官不能收啊。”
赵鸿鹄脸上虽然有些挂不住,人家好歹是县令,最基本的礼节还是需要的。叶氏目光巧盼兮,秋波横生,突然开口,“哎呀,裴大人,您该不会是觉得礼太轻,看不上吧!”
这句话一出口,简直将在场之人堵得哑口无言。裴翼楠愣了一下,脸色随即恢复正常,江朝露不好搭话,毕竟这种事她不能私自干涉裴翼楠,便用脚踢了一下白玉箫。白玉箫平时话本来就不多,是个沉默寡言之人,这种场合一直是他所忌讳的。感受到桌子下江朝露踢他的脚,不停的给他使眼色,两人互相对望一眼。随即明白江朝露的意思。缓缓开口说道:“赵员外,您这样明目张胆贿赂朝廷官员,怕有不妥吧!初来乍到,还是低调一点为妙。”字字珠玑,句句刺耳,听在赵鸿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然而叶氏一听白玉箫这说话声音犹如陈年佳酿,让人为之沉醉,不愿清醒。两只手支着下巴,脸上花痴样明显,媚眼上挑,一直盯着对面的白玉箫。那样子恨不得拥入他怀,一番探究。
白玉箫说完,厅里本就尴尬的气氛,一下子跌入冰点。赵鸿鹄面子上早已挂不住,两腮气鼓鼓的,胡子也跟着一晃一动。眼尾扫过叶氏,见她那模样,就像看见猎物的一头饿狼,随时做好扑上去的准备。赵鸿鹄,一脚踢上去,正好踢到叶氏的脚踝处,痛得她两眼直冒泪花。赶紧回过神来,拿手帕遮住半张脸,忍痛说道:“哎呀,老爷,既然裴大人无意这身外之物,我看咱们也不便强求。你看菜都凉了,先吃饭吧,边吃边聊。”叶氏出来打圆场,和稀泥,同时也给了赵鸿鹄下台的机会,也给裴翼楠等人缓和的机会。
江朝露将赵鸿鹄和叶氏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低下头轻轻咳嗽一声,忍不住笑了笑。
赵鸿鹄站起身,替他们倒上酒,经过刚才一事,裴翼楠只好小心谨慎、见机行事。他也不客气,反正在来员外府之前,也将赵鸿鹄此人种种恶劣事迹了解不少。
继而清清嗓子,对他说道:“赵员外,跟上任县令曲哲天曲大人关系如何?”
赵鸿鹄是何等人物,聪如蛇蝎,狡如狐狸,一听这话就知道裴翼楠来的目的并不单纯。
“曲大人爱名如子,来这里时间不长,却深受百姓爱戴。可惜啊,失踪一月有余,只怕早已凶多吉少。也不知是谁干出如此缺德之事来?”听这话说得如此漂亮,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江朝露听他这话心里直犯恶心,真是一只老狐狸。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没心思动筷子。看见她放下筷子,赵鸿鹄赶紧热情的招呼道:“裴夫人,您这些菜不合口味吗?要不老夫吩咐厨房重新为你做一点呢?”
她立即摆摆手,连忙说道:“不用啦,谢谢赵员外的美意。我只是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罢了。”
此时,厅外花园里有人踩着夜色,鬼鬼祟祟的站在那里。听见厅内一片热闹之气,不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下人私下议论说这新上任的县令是个翩翩公子,尤其是他的那位贴身侍卫更是活脱脱的谪仙下凡,让她想要一探究竟。
赵鸿鹄是狐狸,那么这次他怕是遇见了可怕的猎人。试图想要岔开话题,不过裴翼楠并未打算结束,继而又问他:“听说赵员外的家族在沅安人员很不错,生意做得也挺好。百姓还夸赵员外乃沅安第一大善人。”
赵鸿鹄听完笑了笑:“裴大人过奖了,赵某只不过是在沅安多混几年罢了。要说沅安还没有人不给赵某几分薄面的。上至官场,下至富贾商甲。”
此话说得未免太过明显,摆明了是告诫裴翼楠,沅安是他赵鸿鹄的地盘,没人敢得罪他。这样□□裸的威胁,在裴翼楠看来不过是一只苍蝇在头顶‘嗡嗡’的吵个不停罢了,压根没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
“呵呵,赵员外这话说得。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说白了咱们还不得为当今天子效劳才是。”裴翼楠故意拿出皇上来压他。
然而他表面点头附和说道:“裴大人说得是。”
这顿饭一直到亥时才结束,裴翼楠带着几分醉意,被白玉箫扶上马车,三人落座,马车渐渐行走,裴翼楠才得以恢复正色。赵鸿鹄眼见马车消失在夜色里,继而转身进府,只听‘啪’一声,大门被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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