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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失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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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她的鼻尖都快碰到他鼻尖了!

“嗯~祥瑞的瑞?”

“我并不建议你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因为,随后的代价你付不起。”

阮飞花发力,一把把他推开,其实她更想一巴掌扇他脸上,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阮飞花冷笑一声:“嗤!我过我自己的日子,是好是坏,用得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吗?”还敢威胁她!

王瑞顺势起身,站在床边俯视着阮飞花:“我想,你的妹妹会让你有点启发。”

阮飞花登时被他的话吓住。

王瑞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才开门出去。下一刻,枕头砸到了他的门后。

阮飞花怒吼:“你要对飒飒干什么?!混蛋,杀千刀的败类!”

她跳下床拧门把想追出去,却发现门打不开,王瑞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阮飞花气得直锤床和枕头,王瑞这是想非法囚禁她直到她妥协吗!?

又踢又踹,阮飞花终于发泄累了,她双膝拖地半趴在床上,不住哀嚎:“饿……”要关着她,也该提供饭食呀,太没人道主义了。

病房门“咔嚓”一声开了,阮飞花努力把脸转一个方向,用眼角瞄过去。

“阿姐!你终于醒了!”

阮飞花还是趴在床上,有气无力:“你到哪去了?”

“我给阿姐买吃的去了,你一直没醒,我就想着去买点粥和包子。”阮飞雪眼里有泪光闪烁,阮飞花突然晕倒着实把她吓到了。

“果然!我就说闻到香味了,快,先让我吃两口!”

阮飞花转个身改成坐在地上,等着阮飞雪打开食盒。

阮飞雪蹲下来,给她拿好勺子,捧着食盒让她一手舀粥喝,一手抓包子吃。

“阿姐,你慢点吃,医生说你太劳累了才会晕倒,必须得好好休养一阵儿,咱们首先就要从饮食做起,细嚼慢咽。”

阮飞花听话地缓下进食的速度,心里却暗骂一句,屁嘞,庸医查不出什么病因,就会拿这种借口搪塞人。

“你上来的时候遇到什么人了没?”

“你说那位王先生吗?我在楼下遇到他了,他还跟我打招呼了呢,真是个清风朗月般的人物!”

阮飞雪很感激王瑞,订婚宴上叹惜他眉宇间有阴郁之气,现在想想是她误会了,也许人家只是没休息好,气色才不好呢。

他停下和她说话时多和善呀,又帮了她阿姐,称赞他是光风霁月的心地也不为过。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瑞这人明明就是道貌岸然,人面兽心!

“阿姐,你怎么这么说你的恩人?先前可多亏了他的车子把你送到医院呢,还把你安排到这么好的病房。”

阮飞雪微微蹙眉,阿姐不像是如此不讲理的人。

“我没事住这种高档的病房干嘛,有钱烧的慌,他就是没安好心!”

阮飞雪解释道:“我本来也不答应的,想着住在普通病房就行,可事发突然,那位助理先生又说这个医院没有什么普通病房,只好承了他的好意。”

阮飞花咽了一口粥,把“这是哪个星球的医院”的疑惑压下去。

“你就这样随便信了一个陌生人?”

阮飞雪摇头:“当然不是,我前几天跟朋友去参加一个宴会,在那看到过王先生,他是一个大人物呢,而且他还是张战的表舅。”

这般有权势又受人尊敬的人,难道还能对她们有所图谋?

阮飞花抬头,盯着站起来的阮飞雪问:“表舅什么鬼?你怎么会去参加那种聚会?等等,别坐!”

阮飞雪定住,不明白为什么。

阮飞花放了食盒,拉着阮飞雪在床边坐下,刚才王瑞坐过那张椅子,阮飞花嫌弃他。

“你老实告诉我,最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阮飞花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抱胸,语气故作严肃。

阮飞雪搓着手指不语,她既不想撒谎,也不想说那些糟心事让阮飞花担心。

阮飞花“嗯哼”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你好心去扶一个被车撞了的老人,他家人却要敲诈你,你说要警察叔叔评理,那个派出所的片警却是他们的邻居,还偏帮着他们!”

阮飞雪:“……!”

“我说我做梦梦到的,你信不信?”

“只是梦而已,梦都是反的,阿姐,你别担心。”

阮飞花躺倒在床上,手臂挡着眼,闷闷地说:“可它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不能不相信。”

所以,这就是阿姐突然来京城的原因,是她让阿姐一直殚精竭虑?

阮飞雪自责羞愧,小声说:“他们也没欺负到我,就关了我一会儿,张战就赶来把我带走了”

阮飞花弹起身:“就这么简单?!他们要这么容易放过你,我还要夸他们一句心善呢!”

阮飞雪疑惑:“那阿姐还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被朋友牵连,受人诬陷,梦到你被蛇蝎心肠的女人步步打击,落得个声名狼藉,不得不跳江明志!

可惜,这些都不是从没发生过的梦,那是阮飞花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一生,又或者说是前世。

看着阮飞雪那双温柔可亲的明净眸子,这些腌臜事阮飞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怕她眼里染上阴霾,只怕污了她耳朵。

前世她会跳下桃江,不仅是因为他们这些亲人不信她,伤了她的心,更是因为那些丑陋的人和事,冲击了她的三观。

有的人心这么洁净,怎么能忍受这个世界的龌龊?

阮飞花心里几番挣扎,嘴巴开开合合,吐不出字来。

阮飞雪一直安静地等着,她向来懂得如何体贴尊重,万事从不强迫于人,阮飞花愿不愿意说不说都取决于她自己。

阮飞花又想到,万一她有个好歹,没人护着阮飞雪,她还不被人生吞活剥喽!告诉她,至少让她有个防备之心。她人聪明,就是输在心肠软,容易轻信于人。

“嗯……”阮飞花迟疑了一下:“后来没人来采访你,要报道这件事?”

“有的,我没理会。”

“那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这么快就有记者知道了?你就没有看过,他们的报道是不是在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而那些围观的路人又为什么都一面倒地指责你?”

阮飞雪一闻三不知,那天晚上她被那家人带到小区附近的一个派出所,当时太晚没多少人值班,就一个凶神恶煞的片警对她问话,她不承认是她撞的人,就被非法关在小黑屋里半晚。

后半夜张战带人找到她,就把她送回学校了,之后的几天确实有人到学校找她,让她说说那天的事,她不欲生事便缄口不言。

现在回想,他们的态度和语气确有不对之处,可当时她又哪里会怀疑他们是不怀好意?

“到底哪个是幕后黑手,你有想过吗?”

阮飞雪心思一转,很快想到了。

她素来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怨,真要论起她会得罪的人也就那一个,而有能力对她实施这种舆论报复的,更是只有那一个。

倒真不知,那人如此狭隘心狠,竟真应了她那句“面善心恶”的评语。

“你招惹不到的人,最好问问你的朋友,是不是想通过打击你来报复她。”

“嗯……”

风吹动窗帘,午后的阳光投射在阮飞雪身上,在地上印出一个孤寂的影子。

阮飞花长叹一口气,扶着她的肩膀劝慰:“人都有私心杂念,你不会为自己的私心侵害别人的利益,可不代表有些利欲熏心的人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你不能把这个世界想得这么单纯啊。”

阮飞雪反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阿姐放宽心,我晓得啦。”

她的眼角有泪花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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