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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反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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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反噬并不是件容易事,即使有谢欢在一旁相助, 言小楼还是耗了不少气力灵力, 终于,眼前的一切场景全部破碎, 天地再度熟悉地颤动起来, 地面裂开了一个大缝, 他们从地缝处掉了下去!

眼看快要落地,言小楼刚想来个全角度翻身落地的潇洒姿势,只觉得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腿弯, 另一只手臂穿过自己的腋下,自己被打横接住, 落到一个清冷的怀抱中。

言小楼下意识扶住那人的肩膀。

言小楼刚要说话, 只听又是嘭嘭两声落地声,他侧头看去,原来是花梵音和言曦之也从幻境里掉了出来。

他打量四周的环境,他们已经从幻境回到了那个山洞里, 山洞中央, 停放的还是沈沐宣的黑棺。

言曦之因为修为太差昏迷不醒,花梵音倒是没晕,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的那些黑色暗纹已经消失不见, 露出他干瘦憔悴的脸颊来。

花梵音修练的邪术邪恶至极, 言小楼虽然已经帮他解除反噬, 但是那些黑色暗纹已经存在无法消失,言小楼只能将它逼退至脖子以下,外表看不出来。

良久,花梵音还是没有从地上起身,只是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向言小楼,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师父,你到底还是给我解了反噬。”花梵音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反噬一旦解除,一身邪术尽废,想再练还不知得花多少时日,沈沐宣的魂魄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言小楼看着他解了反噬之后,杀气和怨气明显消散许多,终于恢复了些过往的心性。

“他不会想看到你变成这样的,”言小楼想了想,道:“我已经把沈沐宣的魂魄钉在他体内,不会再消散了,只是他魂魄不全,无法修复完整。”

花梵音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五体投地,道:“谢、谢谢师父。”

即便是当年拜师时,他也没行过这样的大礼。

花梵音抬起头,双目通红,“师父,他会醒来的对不对?你一定是有办法救他,才会帮他保住魂魄,是不是?否则以你的性格,帮我解了反噬之后才不会理会他,死了就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你不会救的。”

言小楼叹了口气,“看机缘吧。”若有机缘,或许可以。末了,他又道:“死小子,回天一阁领罚吧。”

花梵音跪趴在地上许久,终于闷声应了声“是”。

言小楼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小葫芦,又拿出把小刀,割破手掌,将血滴进小葫芦中,朝花梵音丢了过去。

“血鸦之血毒的解药。”言小楼道。

花梵音接住小葫芦,定定地看了会儿,又朝言小楼深深地磕了个头,“多谢师父不杀之恩。”

血鸦的厉害即使花梵音未曾见过也听说过,血鸦的血毒更是非同小可,可即使刚才在幻境中,自己几次想加害言小楼,他到底没有催动血毒,也没有想借血毒伤害他的魂魄。

言小楼没说话,他看了眼棺中的沈沐宣,又看了眼跪在地上仍未起身的花梵音,似乎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想了想,忍不住开口。

“死小子,沈沐宣对你有意思是肯定的,你对他……”言小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斟酌着开口,“你对他也……?”

花梵音轻笑了声,这笑声听起来却甚是悲凉,“师父,你认为这世间最悲剧的是什么?”

言小楼这个可就有心得了,“本来想吃碗面条喝杯酒,却不小心被拐卖当药奴,想拉个同伙一起逃,结果不小心把人家的宠物吃完了整天被吊打。”

言小楼似乎感觉到来自身边那人的浅浅笑意。

花梵音道:“我却认为,世界上最悲剧的是——一个活着时我明明从不在意的人,他死了我却难过,但是,却又不知为何难过。”

言小楼静默。

花梵音站起来,缓缓走到棺前,痴痴地看着棺中人,嘴角扯出一抹痴恋的笑容。

他的声音很轻。

“沐宣啊,你一定是故意的,逼着我习惯你的存在,逼着我依赖你,又突然丢下我,让我痛苦,你是故意的……”

“你说爱我,可爱我弃我,你都自作主张,可曾给过我一个爱上你的机会?”

自然是不会有人回答他的,山洞里很安静,一直很安静。

·

言曦之的修为就算再低,这会儿也该醒了,他先是扶了扶自己疼得欲炸的脑袋,又抚了抚自己疼得几乎碎裂的五脏六腑,一时间有些不明白状况,待反应过来时,他朝言小楼看去,随即整个人如同雷劈。

“言浔!你在做什么?!”

言小楼低头看看自己,难怪老觉得别扭,原来他刚才被谢欢拦腰接抱住之后,就一直在他怀里没下来,刚才也是一直这么被他抱着跟花梵音说话的……

言小楼朝谢欢笑笑,便要从他怀里下来,谢欢却并未松手,而是说道:“别动。”说完他朝言小楼的指尖看去。

言小楼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摸过沈沐宣的尸体,碰过他的伤口,不小心沾上了尸毒。

“言浔,你一个大男人被别人这么抱着,要不要脸!还不赶紧下来!”言曦之吼道。

“中尸毒不宜乱动。”回答的是谢欢。

言小楼道:“就是这样。”

言曦之:“……那他是手中尸毒,手别动就得了,又不是脚中毒,你抱着他做什么?”

言小楼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我跟你上次情况不一样,你是脚我是手。”

“哦。”谢欢只是这一个字,然后仍旧未撒手,甚至转身抱着他往山洞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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