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的糟糠妻(2 / 2)
“胥序,你家里给你寄信来了。”云霁拿出了一个纸包。
信是胥序的父亲胥敬寄来的,胥序的父母都是b城人,在一家工厂上班。
“我的儿,你呆在农村受苦了,请千万不要放弃读书,我听说再过几年就恢复高考,你就可以回城了。另听说你娶了当地农村的女子,这个我和你妈也不干涉,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有机会记得带她回来看看我们。”纸包另附了一百元人民币。
“胥序,不知道你的父母会不会喜欢我?他们会不会嫌弃我是农村的女子配不上你啊?”
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一道道柔和的光束,微风徐徐,娑罗树的落英在和风中飘浮,花瓣从她的长发上温柔拂过,留下一缕芳香,便悄然而逝,了无踪迹。她那亚麻色的长发在阳光照耀下,闪烁出细细碎碎的光泽。
“当然不会,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他们充分尊重我自己的选择。”
“是啊,你父母不会嫌弃我,可是你会嫌弃我啊。”云霁腹诽。
对了,我妈说今天让我们回家吃饭。
云霁说的回家自然是回云霁娘家。
“好,行,我知道了。”胥序应到。
*
乡村人家,照例总会有一个牲口棚,每天,乡村人家都回去放羊、牛。它们安闲的吃着草,不远处一条小河,像一条彩带嵌在草地上,牛们发出“哞哞”声,像是对什么表示赞许似地。有些人家,还开几亩菜地,菜花、辣椒……什么都种,丰收时总是笑哈哈的,当然了,因为要比别人多吃一倍菜。他们吃饭时,把桌椅饭菜搬到院子里吃起来,几只野狗也想进来凑热闹,被他们赶了出去,只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抓紧逃跑了。
吃过晚饭,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
云父敲了敲烟斗,慢条斯理道:“我们云霁一向娇生惯养,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也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胥序你虚长云霁几岁,就请你多担待。她有时候脾气不太好爱耍个小性子,你也不要见怪。”
云母补充道:“女婿,你也不要太惯着她了,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只管告诉我,我们来收拾她。”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云母显而易见对胥序非常满意。
不过她这话也有敲打胥序的意味,言下之意是只有云父云母有权教训云霁。
两夫妻可没有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以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观念,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放在心尖上宠的。虽然众人都对胥序赞不绝口,他们还是存了一丝不安。
听说马上要恢复高考了,这才有了今天的晚饭。
吃过晚饭后,云霁和胥序一同回他们的小家。弯弯的小路上,一片片树叶把月光使劲地往自己的怀里揽,一个握着手电筒,背着狩猎粉的后生匆匆行走着,他是去套山鸡的;田边,一阵风吹来,月光在稻叶上舞蹈着,犹如美丽的女子,一个举着枞膏油火把,腰上系着竹篓的汉子转来转去,他正在捉黄鳝;有时也会有一个女孩,或一个男孩,推开虚掩的大门,乘着迷雾的月色,东瞧瞧、西望望,一时快、一时慢,生怕有一双夜的眼睛跟着,犹犹豫豫,躲躲闪闪,羞羞答答,沿着青石辅就的小巷,走向溪边的柳林里。
“对于恢复高考这事,你怎么想的?”
胥序的眼睛里,闪烁着被理想、信心和勇气燃烧着的二十二岁青年人特有的异彩。
他本以为云霁会不希望恢复高考,毕竟一旦恢复高考,就意味着两人不得不分隔两地,没想到云霁会率先提出这个问题。
“要说没有想法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做梦都盼着恢复高考,我想回到城市快要想疯了。”
“你有什么打算?”胥序沉吟片刻,真挚的说:“要不要陪我回b市,住在我爸妈家里。”此时此刻的胥序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云霁的,他也是在认真为云霁打算。
“不了,你去大学读书,我一个人住在你爸妈家里算怎么回事啊?多尴尬。”云霁回到。
“你可以到我爸妈工作的工厂上班,也比你呆在这落后偏僻的小山村好的多。”胥序急切道。
也许是云霁的到来煽动了蝴蝶翅膀,原剧情可没有胥序邀请云霁去他父母家里一说。
云霁不知道,是因为她无意中说过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中的一段话打动了胥序,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当他觉得你不好的时候你绞尽脑汁也入不得他的眼,当他觉得你好的时候你一句无心的话也会被他记在心上。这个契机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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