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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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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回忆里的少年在感觉到恶心的那一瞬间想了很多,不过都藏了起来,只是有些畏惧地道:“您到底指什么啊?”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还配流着我的血?”

段子时低垂着头,眼神冷漠。要不是出生是天定的不是人定的,他还不想出生在这么一个毫无廉耻的女人肚子里呢?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扮演成一个白莲花,把那么多男人都给糊弄住的。到底是她的段位太高,还是其他人的眼睛太瞎?

贾乐看自己儿子依旧是三句话说不出一个重点来,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之前给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她拿做了好看红色美甲的手使劲地拍了拍段子时的脸颊,尖利的指甲在他的侧脸耳边留下了两道红色的抓痕。

“我不是说了吗?陆淇那个丫头对你很有好感,你还不赶快顺着杆子往上爬,把她和她家的钱骗到手里??”贾乐抬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甲,气到,“骨头硌着打的我手疼。”

段子时沉默不语。

“我告诉你,你可抓紧了点啊?耽误了你妈我做阔太太,看我不打死你。”她又立马装出一副为你好的脸,“瞧瞧你脸上这骨头,还不赶快扒着人家白富美多吃点啊?人家陆淇长得也不差,你抵触个什么?”

不是在抵触她,而是觉得你太恶心了。用那种看货物的口气说陆淇更是不可饶恕——一定要尽快变强才行。

段子时点了点头,这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不过贾乐看上去还是不太满意:“哑巴了?不会说话?晃什么脖子?”

少年缓慢而僵硬地抬起了头,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然后嗯了一声。

贾乐眯着眼睛瞧他,一股不可言说的感觉突然从那笑容中扩散开来。她眨了下眼,又发现那种“错觉”消失了。

“装神弄鬼。”她嘟囔了一句,用穿着细高跟的脚在段子时腿上踹了一下。

少年痛呼,蜷缩起来捂住了腿。

贾乐终于满意地撩了一下头发,确定刚才都是自己的错觉,然后踏着小高跟,摇曳生姿地伴随着清脆地“咔嗒”声从简陋的储藏室里走了出去。

知道门一落锁,段子时才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木门方向,视线仿佛穿过了隔断落到了外面不知在娇笑着和谁打电话的贾乐身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漆黑而死寂,带着浓重的仇恨。

那天之后,有了正经借口的段子时开始频繁地外出。每天白天都会离开家,晚上很晚才回来。

幸好这个家里的人都自视甚高,只吃好东西,并不需要他做饭,所以他也乐得在人都快睡之前回来,反正这个地方对他而言也就是做做样子睡下觉而已。

他已经逐渐把他珍视的东西都转移到了陆淇那里。

又是一次外出,贾乐今早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一贯在放假后睡到下午的人居然很早就醒了过来,还穿个吊带裙打扮地格外精致。

段子时用眼角扫了她一眼,然后只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了,洗漱好后穿了鞋,开门就想走。

“子时,找陆淇去?”

贾乐就拿探究的眼神上下来回扫视他,里面蕴含的某种欲`望让对情绪一贯敏感的段子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骤起,空空如也的胃里也开始翻滚。

自从他长高长开之后,亲生母亲这样的眼神他感受过很多次。

不过对方幸好也不缺能取悦她的人,所以一直没有真的做出什么。

但要段子时来说,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这次又是为什么突然纠缠过来了呢?——大概是觉得既然他都答应去和陆淇相处了,那第一次便宜对方不如便宜她?

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想这是在好好教导他“成人”?

这女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生了个儿子就养成鸭,生了女儿之后养成鸡卖给别人也不错啊?

段子时越想越觉得自己受不了,因此嗯了一声,忍住摔门就走的冲动,或是拿口袋里装着的笔刀犯罪的倾向,笑着说了再见。

不能冲动,只要今天过完,只要今天过完。

他就是崭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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