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离（2 / 2）

“你先退下吧，本宫还要考虑一下。”

章谨言领命告退，低敛着眸子最后看了眼沈琬的背影，这才下了瞭望台。

沈琬放下左手，双手撑着瞭望台的栏杆，扶栏远眺，只是瞭望台再高，视线范围还是有限，但是北境却是一眼望不到头。

她被局限在此，就永远都不知道边境是什么样，两军交战到底是如何的惊心动魄。没有亲眼所见，她又如何才能感受到，为了这个国家，有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而义无反顾。

“暗影，你说本宫该不该离开大营前往边境？”

暗影沉思，嘶哑的嗓音缓缓开口，“不管殿下作何决定，属下都会誓死保护殿下的安全！”

沈琬闻言缓缓笑了，暗影虽然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这个回答已经够了。

下定了决心，沈琬立刻下了瞭望台，前去找萧昶。

她既然决定要违背旨意前往边境，万一行踪暴露，到时扰乱军心就不好了，先给萧昶报备一下，就算到时出了问题，也有他顶着。

*

德庆二十八年二月初二，洛连城的大军从北征营出发，目标直指蒙辽军所在的阿耶娜。

沈琬估算着时间，在五日后的深夜，由暗影与霍临川护送下，成功离开了北征大营。

章谨言身手太差，沈琬嫌他拖累，这一次就没有带着他，仅三人三骑纵横在月色之下。

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日德庆帝派来的人就会发现她不见了。她也没打算瞒着，进喜平安都在她的营帐内，来人一问就会告诉他们方向，让他们有个明确的目标追踪。

沈琬在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就追赶上北征军的部队，只是按照目前军队行进的速度，到达阿耶娜附近驻扎并开战，最少还需要七八天的时间。而她，就可以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在边境各城来回跑一圈。

博州边境绵长，从地图上看是一回事，你亲自沿着一座座边城去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

以前课堂上老师讲过，博州之所以对蒙辽毫无办法，根源就在于边境的宽广，几乎没有任何的天然屏障能够阻挡。一千多里的边境线，除了几个边境重城，根本没有能够抵挡蒙辽大军的防线。

不止是边境处没有天然屏障，基本上整条边境线附近都是平原或草原，物产丰富，不外乎人家到点就来抢你，真的不要太方便。

八天的时间，沈琬几乎没怎么睡，都在赶路勘察地形，记录着边境各城的位置分布。整条边境线走下来，最让沈琬惊讶的是，烽火台的设置基本上等同于摆设。

这条长达一千三百多里的边境线上，分布着距离不等数量不多烽火台，位置大概都集中在乌拉善城与聊城之间。不过都是年久失修，绝大多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

沈琬处于私自外出，心中又疑惑也问不了人，明明有烽火台可以使用，在蒙辽军突袭时起到警示的作用，为何却不曾被人使用。

如果说烽火台数量少不够，达不到传递的目的还有可能，可是明明就建了一些，半途而废到底是何意思，这是让沈琬无法理解想通的。

只能暂时将各处的烽火台位置记下，心中的疑问目前只能放下，北征军已经赶到阿耶娜，两军交战一触即发，她必须立刻赶到那边，就算不能亲自参战，只是亲眼看一眼也好。

暗影与霍临川心疼沈琬，却无法违抗她的命令，他们底子好，连着八天都只睡一两个时辰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养尊处优惯了的沈琬来说，骨子里还是个女孩子，真怕她会吃不消。

沈琬现在已经根本没将自己当女的看，大腿两侧骑马磨出水泡药膏一抹就完事，睡眠不够全靠意志力与药物撑着，没精力了就吞一粒养元丹，她现在就是要与时间赛跑。

本来可以不用这么赶，她就是想自己失踪的消息迟一点传到北征军那边，洛坤一点消息都没，万一那人脑子不清醒，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乱来如何是好。

沈琬在赶到阿耶娜前，成功让德庆帝派来保护她的人马找到，同时对方也带来了德庆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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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点忙，忙着就犯懒了……

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