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2 / 2)
就算不与北征军一起凯旋而归,她这一次在北征之战中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德庆帝就会帮忙将她所做的一切无限放大。
“殿下,臣建议,这个时候是拉拢沈见深的最好时刻。”见沈琬吩咐完毕后,章谨言沉思片刻后建议。
沈琬皱眉,“你让本宫救下沈见深?一旦沈苏泰反了,他必死无疑!”
章谨言解释,“沈苏泰对沈见深毫无父子之情,如果在明知儿子在朝廷手中还是要反的话,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儿子的性命。这些年沈见深一直生活在望京,臣有幸与他有过几次交集,知道此人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沈见深受困于镇南王世子的身份,在京中遭人忌惮,在滇南无他立足之地。这样的人,殿下何不收为己用,可以通过他来利用滇南那边……”
沈琬打断,“你与沈见深的交情本宫暂且不管,但如你所说,沈见深真是一个有能力之人,他又如何甘心为本宫所用。沈苏泰明显已经放弃他,又如何通过他利用滇南那边?”
章谨言不急不缓的耐心解释,“沈见深的母妃乃是被现在的镇南王王妃所害,他如今又成为一颗滇南弃子,心中只怕对镇南王一家恨之入骨。只要殿下抛出橄榄枝,给他想要的,臣相信,他绝对会臣服于殿下。”
沈琬紧盯着章谨言,沉声问道,“你为何这么清楚?”
章谨言抬起头,双眼直视着沈琬,一字一句道,“沈见深的母妃曾经是我母亲的闺中好友,史家的女儿,被镇南王强掳去,纳为镇南王妃,却丝毫不懂珍惜,最后被害的惨死。”
沈琬是见过沈见深的盛世美颜,可以想象他母亲的容貌姿色绝对不弱。
身体她是史家的女儿,沈琬想起来章谨言母亲曾经的青梅竹马就是姓史,没想到他与沈见深还有这一段渊源。
二人的母亲都是被人占为己有,然后都是得到后不被珍惜,最后惨死异乡。
只凭着章谨言的一面之词,沈琬自是不敢轻易下决断,毕竟沈见深是镇南王世子,一旦滇南异动,要保下他,绝对要花费一番大功夫。
“本宫明白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本宫必须调查清楚沈见深的情况才能下决定。”沈琬平静说道。
章谨言低敛着眸子,“臣明白,只是现在沈见深只怕已经被打入大牢……”
沈琬抬手打断,“只要沈苏泰不反,沈见深就无性命之忧。目前也只是说滇南异动,没有确凿证据前,朝廷不会轻易对他动手的。”
如此,章谨言只能作罢。
*
滇南异动,将沈琬的计划打乱,只能提前回京。
没有等到洛连城大军回到松阳大营,沈琬一行人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回京。
派人捎了个口信给洛连城及萧昶,滇南之事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然明白她急于回京的目的。
此次回京,没有车队的跟随,沈琬一行人速度很快,不到七天的时间就回到了望京。
从最北到望京,沈琬充分感受到从严寒回到阳春三月的感觉,终于可以脱下厚厚的大氅棉服,换上轻便的春装。
来不及感受春日的美好,沈琬一回到东宫,洗漱更衣,没有休息,立刻前往太极殿面见德庆帝。
离京到回京,整整三个多月未见,此次一见,沈琬明显有种感觉,她的父皇苍老了许多,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强烈之感。
行礼叩首,看着德庆帝脸上明显的岁月痕迹,沈琬瞬间红了眼眶。
又是她的任性,让父皇操心了吗?还是滇南那边的事,让父皇夜不安寝,思虑过重?
德庆帝捂着嘴咳嗽,带着沈琬在窗边的软塌坐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瘦了点也黑了点,可是吃了苦头。”
沈琬倒了一杯茶,递给德庆帝,关心到,“儿臣不在您身边,父皇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可有宣太医来看过?”
见德庆帝喝了几口稳茶,起身给他顺背,见他还是咳的厉害,语气中难隐担忧。
德庆帝拍拍沈琬的手,让她坐下,笑道,“只是小咳嗽罢了,没什么大碍。”
沈琬不放心,不论什么事,都不及德庆帝的健康来得重要,“不行,一定要太医来看看才行。”
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在德庆帝给她的感觉,却是足足老了十岁,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谨言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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