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1 / 2）

“没有人不会犯错。”尤利乌斯道，“我只是——不能回避它。”

“所以你打算承认洛甘涅吗？”羽休问, “他曾经是奥兹塔人, 也是你的孩子。”

“我会等待时机。”尤利乌斯道，“我也无法太武断的下决定, 洛甘涅太年轻, 阿黛拉也是，我害怕这之中会出现什么错误。”

“我尊重你的看法。”羽休道, “那是你的决定。”

“多谢，羽休。”尤利乌斯道, 不得不承认自己为此烦心, “我很感谢你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对我的看法。”

“我不会的。”羽休坚定道，“我保证。”

“虽然也许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是我几乎无法想象弗朗西斯会气成什么样子。”尤利乌斯道，“他现在已经比多年前成熟很多了，但是当我们第一次闹了真正意义上的巨大冲突时, 那真不是一件容易处理的事。”

“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陛下之间？”羽休问, 带着好奇和隐秘的嫉妒。

“没有什么, ”尤利乌斯道, “只是陛下年少轻狂，和我有了一些摩擦，那时他的行为堪称荒唐，混迹于酒馆妓院之间, 拉着一些和他一样荒唐的人厮混, 当我去行使自己的责任和权力时对我出言不逊——不过后来要好多了, 我想是战争让他长大了。”

“发生了什么？”羽休继续问。

“那时私生子西泽尔进攻，”尤利乌斯道，“他娶了风临岛的公主——在陛下一直坚持拒绝风临岛的婚约的情况下，于是他得到了风临岛的支持进攻帝国，我前去迎战，成功了，也受了很重的伤，几乎要死去，也许那吓到了陛下，自从那以后，他就变得成熟了许多。”

“看起来是死亡让陛下认识到了自己幼稚的错误。”羽休道，“那也是让人欣慰的。”

“对啊，”尤利乌斯道，“只是刚才和他的对话让我感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感觉真的非常的不好。”

“我相信陛下一定会理解你的。”羽休道，按耐下自己心中升起的恰恰相反的想法。

“我也是这样希望的。”尤利乌斯道。

夜晚降临才到达了王宫最美丽的时刻，在这个盛大的日子里，虽然弗朗西斯的心情必定不好，但是他并不打算表现出来，贵族们仍然高兴的聚会跳舞，只是弗朗西斯坐在主位上，没有再和下面众人中的任何一个跳舞，他推脱于自己早上受到的伤现在动一动仍然让人感到疼痛，实际上尤利乌斯知道这只是他的怒气的一个不明显的表达方式。

“陛下。”尤利乌斯道，他到的稍微迟了一些，不是因为害怕弗朗西斯或者别的，只是处理了一些事情，而他认为这应当让弗朗西斯感到高兴。

“为什么来到王宫花费了你这样长的时间？”弗朗西斯问，“你是又沉醉在某个温柔乡里了吗？”他甚至不再花费精力掩饰自己的怒气。

“陛下，西塞罗已经从风临岛回到了王都，如果您愿意，现在他就可以来见您。”尤利乌斯道。

“所以你在忙着这件事？”弗朗西斯道，“我以为是多么天大的事情呢？”

尤利乌斯让自己认下弗朗西斯的怨气：“我认为这件事的确很紧急，西塞罗的到来也许会让您更加放心一些。”

当然，他知道西塞罗的到来除了让那些渐渐冒出头的黑巫师被抓起来之外并没有任何用，真正的袭击者他根本不可能找出来，他们还在另一个世界觊觎着人界的丰沃。

“好吧。”弗朗西斯道，虽然生着尤利乌斯的气，也不能掩盖他对尤利乌斯的情感，“坐在我旁边。”

尤利乌斯顺从的坐到了他的旁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触这个小祖宗的霉头。他的眼睛越过大厅看向羽休的方向，风临岛王的幼子正在和羽休说着些什么，似乎不是严肃的话题，他们笑的相当开心。另一边，副主教和一些被邀请的圣职人员站在宴会厅的一边，聚在一起看着四周，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你在看些什么？”弗朗西斯在他身后道。

“所有人。”尤利乌斯道，“您知道，我经常喜欢在宴会上这样做。”

宴会厅的中央有小丑在喷火，当他的嘴中喷出火龙时所有人都在欢呼，而弗朗西斯一言不发，他的眼神没有看向为他准备的节目，仿佛在看向远方。

“您在想什么？”尤利乌斯问。

“我的愤怒。”弗朗西斯道，他站起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