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物(1 / 2)
站在尤利乌斯的一边——毫不意外, 羽休想,他应该料到, 虽然面前的少年平时看起来桀骜不驯对尤利乌斯不甚尊敬,但是实际上隐藏在顶嘴和单方面的怒火之下的却是依赖,在羽休看来甚至可以说是病态的。
没有一个对自己父亲不在乎的孩子会这样用警惕而带着恶意的方式看待自己父亲身边的每个人,没有一个对自己的父亲不在意的孩子会追踪自己的父亲,观察——监视他的行为, 也没有一个对自己的父亲不在意的孩子会对探查自己父亲的秘密如此热衷,在此之前羽休相信自己没有发现洛甘涅对任何其余的事物产生过此等的热情。
“这沉默是什么意思?”洛甘涅问。
“我知道了。”羽休道。
“你的母亲,”羽休道,“你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不, ”洛甘涅道, “完全不记得了, 不过谁知道呢?也许她的名字是胡安娜也说不定。”
这本只是羽休的猜测, 出于委婉他没有当场说出来, 只是——他该知道对洛甘涅来说没有“委婉”这回事。
——
“火系、土系、风系、水系。”尤利乌斯站在教堂外一片狼藉的土地上,道。
“但是我们只分辨出了至多四个人的脚印。”阿利斯道。
“那两个法师有看见什么吗?”尤利乌斯问。
“他们说在进入教堂地下室之前有一段时间无法打开没有上锁的门,直到用法力才暴力破开, 里面却空无一人。”阿利斯回答。
“那就是躲起来了。”尤利乌斯道, “你觉得会是他们吗?”
虽然他们身边近处无人 ,但是有部分村民仍在附近游荡,因此尤利乌斯借以代号称呼魔族。
阿利斯皱起眉:“我无法准确的判断, 公爵阁下, 有太多的可能性。”
“多少?”尤利乌斯问。
“敌对的两方, 一方想让被关上的人死;一方想要留住他的生命——因为他们之后显然进入了地下室却没有取他的命,甚至躲了起来,那么也许是想要留住他的命的那一方胜利了。或者两方都想夺得他,留下他的生命。”
“但是他们都没有杀死,或者夺走那个被关着的人。”尤利乌斯道,“在甚至不知道那两个法师的实力的情况下,他们就逃走了。”
“也许是他们在斗争中受到了重伤。”阿利斯道。
“也许。”尤利乌斯道,他环视四周,草坪几乎被翻了过来,任何人都会知道在这里多么强大的法师曾经发生过争斗,如果魔族都是这样的实力,那么如果他不幸没能阻止魔界之门的打开,那么等待人类的将是什么?
可是魔族是吗?如果是的话,在教堂内他们就可以毁了四周的一切,但也许是上次派出的魔族音讯全无,而多次魔族被抓的情况被得知后,魔界派出了更加强大的魔族。
一派出来就是这样断崖式增长的战斗力吗?
尤利乌斯抿嘴,在自己的内心保存住这样的疑惑。
有人从远处跑来,阿利斯上前去,接着对尤利乌斯道:“陛下正在赶来。”
“解释这个又要耗费一番精力了。”尤利乌斯道,“西塞罗的黑魔法师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他已经开始怀疑教堂里出现的人不是黑魔法师了。”阿利斯道,“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将此事禀报陛下。”
“看他前几天还处决了一批新的黑魔法团体,应该还不敢这么快仅凭一个猜测就告诉弗朗西斯。”尤利乌斯道,“这次的事情混不过去了,但你们先检查再让弗朗西斯的人检查,应当看不出什么,可是万事总得小心隐蔽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