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1 / 2)
“‘你只是一个用来联姻的棋子, 一点也不重要, 他怎么可能会爱你, 只要我呼唤,他就会来到我身边, 而你就算在风暴城死了他都得半个月后才知道。’”阿黛拉冷冷的复述出这句话, “自从弗朗西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开始, 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和弗朗西斯.法尼格温都不可能拿真心对待对方了。”
“你做了什么吗?”洛甘涅道, “他如果对我说这些话——就算他所说的是真的,我也会当场把他的头拧下来。”
“我把他从楼梯上推下来了。”阿黛拉道, “不过他的身形够稳,一开始没有摔下去。”
“一开始?”洛甘涅问。
“接着,注意听我的话, ”阿黛拉道,“接着, 好戏就开始了,他站定之后,在我的面前——我当时也被自己的大胆吓到了,动弹不得——他往下面走了几步阶梯, 走到即使摔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地方,朝我笑了下,自己倒了下去。”
洛甘涅沉默了几秒。
“他真的,”洛甘涅真心道, “是个贱人。”
“父亲不相信我的解释, 当然, 就算相信了,我也的确是想把弗朗西斯推下楼梯——父亲和整个王宫的人都快疯了,所有人都在围着弗朗西斯,他对我大吼大叫,把我关进了鹰喙塔最底部的黑牢里足足两天,我出来之后就把我送上了回风暴城的马车。”
“你当时的力气应该更大一些。”洛甘涅道。
“我才七岁呢。”阿黛拉道,“弗朗西斯也才——他多大来着?八岁?九岁?”
“为什么所有人那么急?”洛甘涅道,“国王死了难道不是还有继任者吗?”
“继任者是我。”阿黛拉道。洛甘涅带着惊讶的看着阿黛拉。
“不过我那个时候不知道,”阿黛拉道,“我以为弗朗西斯死了鹰喙就会灭亡,在黑牢里哭了整整两天——啊,其实那时关着我的也不是黑牢,我还是前几天在风暴城的时候才知道的。”
“那是什么?”洛甘涅问。
“鹰喙塔底部的房间是用以保护作用的,”阿黛拉道,“王权更替的时候用以保护继任者,只不过太封闭了所以我以为那是黑牢。”
“现在想来的确很蠢。”阿黛拉总结。
“你更该讨厌弗朗西斯,而不是尤利乌斯。”洛甘涅道。
“尤利乌斯几乎是无理由的偏袒弗朗西斯,我能怎么办。”阿黛拉道,“我一直都是很期待和父亲见面的,可是如果你一年见你父亲一次面,那段时间的大半部分你还得看着他和你最厌恶的人玩父子情深,而你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你会怎么想?”
“这种有父亲和没有父亲几乎没有什么两样,”阿黛拉道,“就好像你知道你有一个爹,但也就只是知道而已,你碰不见,摸不着,你取得什么成绩的时候他不会为你喜悦,你生病的时候他也不在,你死了他也要至少半个月后才知道,能够证明他存在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一封封信。”
“所以都是弗朗西斯的错。”洛甘涅道。
“对,”阿黛拉道,“全都他妈是弗朗西斯那个心机深沉的贱人的错。”
——
第二天,尤利乌斯听侍卫道年轻人们早就在行宫外准备好了,他一出门便看见阿黛拉和洛甘涅在交谈着什么,阿黛拉已经将龙骸耳环戴上了,甚至将自己手中的糕点分给洛甘涅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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